吃完烤鱼,打着饱嗝,盘膝将刚刚得到的花生米大小透明精核,放置到虎啸表面,一阵极度愉快感觉后,虎啸刀锋之上,最后一个如米粒大小的缺口逐渐消失。
大笑,右手高举虎啸,在阳光下它闪动着漆黑光芒。
彻底修复,任谁也想象不到孟小虎最初得到它时,锈迹满身,缺口处处的破落状,现在的虎啸,线条简单霸气,处处张显彪悍。
盯着它,满意咧嘴傻乐。
莽荒宽阔的河道边,五个年青男人满脸怨气的鱼贯沿着流水向游而行,他们精美丝质外衣,处处沾满泥土,统一梳着小辫扎在身后的黑发乱如鸡窝,看起来很潦倒。
走在最后的一个三角眼青年,停步,提着双斧,没好气冲着前面四个青年大声抱怨:“娘的,我走不动了,我不想再往前走!”
走在第四位,肤色最白的青年立刻停步赞同:“光明哥,我也一样,咱们这么漫无目的顺着河流往下走,什么时候才到头,我看实在不行,咱们还是回去了吧?”
走在最前方,有一对招风耳年纪近三十的光明,陡然满脸焦躁与愤怒转向,平举手里漆黑砍刀指着三角眼与白皮肤青年破口大骂:“李光亮,李光济,你们这两个脓包,再敢给我提一个字要回去,老子劈了你们,不是你们一直叫嚷着要来莽荒修炼,顺带收获一大笔横财,让家族里的人对我们刮目相看,我们用得着来这里受苦受累?若是一无所获,谁也不准回去!”
身处中间位置,一个厚唇的青年将手里漆黑齐眉棍,用力向身侧石头上一插,噼啪,棍子三寸硬生生插入石头里,皱眉刻薄嘲讽:“够了李光明,横什么横?光亮与光济年纪还小抱怨几句怎么了?再说你是我们此行的头,你所制定的策略一条都行不通,将我们几个这三年积蓄的金贝用光不说,我们连一点回报都没看到,还弄得一个个满身是伤!”
李光亮低头,三角眼射出一道怨恨,低声嘟哝:“就是,买的渔网,投入河里捞起来全部都是垃圾,接着快速变成破烂。”
心有同感微微点头,皮肤白晰的李光济低声附和:“还让我入河捕鱼,水流那么急怎么捕,搞得我大腿拉开那么大一条口子,血流如柱,从小到大我就没受过这么重的伤!”
眼睛里怒火狂喷,李光明阴冷吐出三个字:“李光辉!”
厚唇的李光辉,梗着脖子,斜眼硬气回视。
刚才一直没说话,长着一个发红酒糟鼻的青年,将手里子母剑,用力插入身前一块岩石,不留情面冷嘲热讽:“吵什么吵,有用吗?回去?我也想回去,可是我丢不了那脸,我们五个可是在其他赵家子弟面前夸下海口,说是会惊爆他们的眼珠子,如果现在回去却是会笑掉他们的眼珠子,留在这里?我拜托你们所有人好好想想办法,有时间磨嘴皮子,还不如好好合计个战略。”
李光济一声冷笑,低声嘀咕:“呸,说得比唱得好听,你不一样也嘴皮子耍得天花乱坠?”
五个青年男人沉默,互相愤怒瞪视一眼,冷哼,各自别过头去站立。
气氛瞬间跌冰点!
如同仇人一般僵持。
这种状态谁也看不出,其实这五个青年全部来自同一家族,金戈王朝李家,有着极近的血脉关系。
与其说他们是结伴来莽荒修炼,不如说他们是打定主意,想要在家族中一鸣惊人,吸引家族长辈们的注意力。
僵持了半个时辰,李光明的招风耳一抖,陡然从肩膀上取下一条渔网,发足冲向河边,咬牙切齿咆哮:“我就不信了,价格如此昂贵的渔网,居然连一条大嘴鱼都拉不起来!”
两手一抛,渔网在半空散开一个大大圆弧,条条透明细线组成格格空洞,直径超过十米的渔网,均匀没入水面。
用力挥动了一下双斧,李光亮三角眼一缩,阴阳怪气的小声嘀咕:“撒网,撒网,我们前前后后已经破损了不下百条渔网,这已经是最后一条,谁拍着胸膛保证,这渔网价值十枚金贝一条,绝对结实耐用?”
李光济白净脸庞微黑,小声嘲讽:“专放马后炮,买的时候为何没有质疑?”
李光明双手一紧,似乎渔网拉住了什么重物,双臂肌肉绷紧,脸庞涨得通红,马步拉开似乎全尽全力,渔网去没有收回,反而僵持一分钟后将他往河道连连拉动三步。
另外四个人无一人帮忙。
李光华左顾右盼,一幅无聊的模样用手扇风,懒懒的打着哈欠。
另外三个青年不仅不帮忙,反而嘴里不停低声说着风凉话。
“光明哥一人一定能行!”
“嘿嘿,也是,他不是号称是我们五人中最强之人吗?一网战利品超过千斤他也能行。”
“哎哟,千万别又拉上来一网垃圾,那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僵持五分钟线似乎微松,李光明眼神一变,一声轻吼飞速收网,渔网拉了起来,网上挂着十几根完全浸透的木桩,更为不妙的是,它的中央似乎破了一个大洞,得,最后一张价值昂贵的渔网宣布寿终正寝。
眼睛喷火陡然转身,李光明疯了一般冲向李光亮,右拳猛烈挥出,砰,一拳狠狠地打中李光亮的脸颊。
李光亮被打得一声惨叫,倒飞一米仰面倒地,脸颊迅速肿得如同包子。
用力甩了甩手,似乎打得手痛,李光明冷哼了声:“继续往下游走,如果实在不行,咱们轮流下河亲手捕捉大嘴鱼,谁也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