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诩凰狠狠地瞪着他,敢情让她休养身体,全是为了他这些私欲。
明天夜里还是想办法去和龙靖澜睡一个房间,再这样跟他腻在一起,她这身体别想能休养好了。
或许两天习惯了止痛的药,第二天晚上没有再加这样的药,腿上的风湿疼得她根本难以入睡,感觉骨子里冰针扎一样的疼。
燕北羽也忙碌了一个晚上没有合眼,想尽了办法给她暖脚,可这是毕竟是多年的沉疾,这些办法也起不上多大的作用。
“还是很疼?”他重新给她换了泡脚的热水,担忧地询问道。
这样的病,本不该是出现在她这么年轻的身体上,可她却从十几岁落下了这样的病,独自忍耐着这样的痛数十年。
“好些了。”谢诩凰浅然笑了笑。
“好些了就睡一会儿,明天一早还要起程赶路。”燕北羽温声道。
谢诩凰却还是了无睡意,看着蹲在脚边的人问道,“当年你离开山庄,去了哪里?”
她在燕京也待了几年,却再没有碰到过他。
“去了好多地方,冬天的时候去过那里,只可惜没遇上你罢了。”燕北羽怅然而笑。
虽然那个时候几番都擦肩而过了,所幸现在这个人还是来到了他的身边。
“你家人呢,这些年一直都是一个人吗?”她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说起来,自己对于他了解真的不够多。
“都不在了,这些年都是义父在身边。”燕北羽如实说道。
“义父?”
“嗯,他就在江都,等回去得了空,我带你见见他。”燕北羽含笑道。
“那你义父要是觉得我不好怎么办?”谢诩凰微皱着眉头道。
燕北羽失笑,道,“你是跟我过一辈子,我喜欢就够了,别人喜欢不喜欢没那么重要。”
谢诩凰抿唇而笑,道,“燕五爷,你很会哄女人,从哪里学来的。”
“我只哄了你这么一个,能从哪里学?”燕北羽道。
他这一生,对于女子的心动,喜爱,牵挂……皆因为她而起,再难以将这些心思力向别的人身上。
这个人,占满了他从少年到成年时光的所有相思牵挂,此生再不会有第二个人能让他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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