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诩凰咬牙忍了下来,他不直接滚床了,只是今天脑子一抽换个方式来调/戏而已。
于是,不一会儿功夫,手臂已经缠在她腰上了。
沈玉邪头搁在她肩上,瞧着她半天没有落子,低笑道,“难住了?”
谢诩凰抿着唇,聚精会神地思量着破局之法,可先前的残局本就是个难下的,故而这每一步走起来,也就没有那么容易。
“要不服个软,我给你指点一下。”沈玉邪在边上得意地笑语道。
话音刚落,谢诩凰已经啪地一声将棋子拍在了棋盘上,“该你了。”
沈玉邪扫了一眼,赞赏地笑语道,“还不傻,这么快就想出来了。”
说罢,执白子落下。
不可否认,这是个聪明的女子,而屡屡在他手里失手,不过是因为他对她的了解,远胜于她对他的了解,否则她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输在他手里的人。
本以为,经过上一次的教训,她再来这里会有所忌惮,今天看来他完全想太多了,为了她要达到的目的,她已经不顾一切了。
这样足够隐忍的心性,让他意外,也有些佩服和心疼。
这样年纪的女子,原本该嫁一个男人,过着相夫教子的平静生活,而这一切却离她太过遥远。
“龙靖澜的事,你有什么打算?”谢诩凰一边思量着下一步该如何落子,一边开口打破宁静暧昧的气氛。
沈玉邪在她侧脸吻了吻,道,“你非要在这个时候说这样扫兴的话题。”
“好像那才是我找你的正事。”谢诩凰冷然道。
沈玉邪执着她的手,给她指了落棋的地方,说道,“此事不用你操心,在龙靖澜离开燕京之前,你暂时不用再过来了。”
“不用我帮忙?”谢诩凰道。
龙靖澜若是盯上她了,她再频繁出入沈园,定会引起怀疑,那个女人对可疑的人和事嗅觉比狗还灵,实在是难缠得紧,可要对付她又更费事儿。
“当然要你帮忙。”沈玉邪说着,伸手扶着她的脸,低头吻了过去。
她就知道,这混帐没那么好心就真的下盘棋就放她回去,尤其还是她之后好一段不会再过来,今天更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
绵长的吻夺去她的呼吸,衣襟也在他的手间渐渐散乱开来,露出如玉的锁骨,男人沿着唇辗转而下,爱怜不已地吻在锁骨处,而后直接将人抱起从软榻回了里面的大床。
谢诩凰咬牙忍耐着被他撩拨而起的悸动,却很快被对方所识破,又一次吻了过来,撬开她的唇舌,衣衫散尽之后,健硕的身躯将她困于身下……
直到日暮黄昏,终于餍足的男人大汗淋漓倒在她身侧,长臂犹还将她圈在怀里,喃喃低语道,“镇北王妃,你都快让我着迷了。”
谢诩凰面上潮红,却很快平息下紊乱的呼吸,取过衣服披上,自己去了边上的浴房沐浴。
沈玉邪一手支着头,在她背后道,“都是世上男儿多薄情,你比男人还凉薄。”
不管在床上肌肤之亲时,她会多么情动,一转头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了,反倒让他一肚子地闷气。
“你我本来就是利益交易,你帮我达到目的,我给你你要的,别说得自己跟个痴情种似的。”谢诩凰披上衣服,去了隔壁浴室。
沈玉邪慢吞吞地起来,披上袍子到了隔壁浴房,跟着一起下了水。
“你有完没完了。”谢诩凰退到池边上,拧着眉道。
“紧张什么,我也正好想泡个澡而已,反正又不是第一回一起洗了。”他说着,往池边一靠,唇角勾起邪笑,“莫不是你想我再干点别的什么?”
谢诩凰转过身去以背而对,想起了什么问道,“若是得空的话,能不能帮我再查一个人?”
“谁?”
“镇北王,燕北羽。”谢诩凰说道。
她这个丈夫似乎总有着她不知道的隐秘,而她纵然与他朝夕相对,却又难找出他的破绽。
沈玉邪讶然一笑,问道,“怎么想起要查你这个夫君了?”
“好奇而已。”
她自然不会和盘托出,自己对燕北羽有所怀疑。
“那你想知道些什么?”沈玉邪问道。
“任何事。”
“据天机阁的消息所知,他原是北边军中的,因为打了几场胜仗渐渐得了器重,加之后来救驾有功便深得燕帝信任,将大燕的一半兵马大权都交给了他掌管,更敕封为当朝第一个外姓王,倒并无可疑之外。”沈玉邪说道。
谢诩凰听罢,道,“听起来,还真像是燕帝的忠实走狗。”
沈玉邪低笑出声,“原来你这夫君这么不得你心,真是可怜。”
“他在宫里应该还有个红颜知己,若是可以的话,我想知道那是谁。”谢诩凰扭头望了望背后的人,要求道。
“红颜知己?”沈玉邪微一挑眉,纳闷儿道,“你如何知道的?”
“那个女人告诉我的,大约是两人幽会去了,他肩上留了女人的头发回来,那香味我在宫里有闻到过。”谢诩凰如实说道。
“我尽力查查,不过……你确定只是想知道他的底细,不是知道他外面有人吃醋了?”沈玉邪笑语问道。
谢诩凰冷然嗤笑,一把扯过放在池边的薄毯,沿着石阶上了池岸裹住身子说道,“他头上都绿得发光了,我吃什么醋。”
沈玉邪失笑,“我还头一回见人给自己夫君戴绿帽子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那也是拜你所赐。”谢诩凰说罢,转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