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爷!你是不是最近总感觉呼吸急促不畅、痰少咳吐不爽呢?”汪睿微笑着对老大爷说道,毕竟对方的反应自己已然知晓,那就用实力去征服他。
“虽然你不怎么咳嗽,但是还是形寒怕冷,特别是口渴了喜欢喝热饮!”汪睿见对方盯着自己没有言语,不由再次说出一些症状。
“你……你怎么知道?”老大爷在听了汪睿话后,脸上的惊诧更甚,毕竟对方所说的这些现象,的的确确都是在自己身上存在着。
“我不仅知道,还可以治疗呢。大爷,你难道忘了我可是医生啊!”汪睿一脸微笑,继续亲切地和老大爷说着。
医生与病患之间,一直要求提倡朋友关系。人们在患病时候,不仅心理压力巨大,而且身理方面也饱受疾病摧残。所以在就诊时候,如果医生们能多一些亲切、多一些关心,对患者的诊断更详细一些,都能让对方心情得到极大好转。这对身体的恢复和疾病的治疗,都有着莫大的作用。
眼前的汪睿亲切、和善,让老大爷心生好感,何况对方能够一口说出自己的病情。自己还真因对方年轻,而忘掉了医生的身份,何况程老医生刚才还亲口证明过,这小年轻医术不错的。
想到这里,老太爷一阵意动,看向程永元和程心宽的目光,也不那么灼热了。汪睿将对方的变化看在眼里,对于患者不轻信陌生医生的心理,汪睿可把握得纤毫毕现。
“大爷,我先给你号个脉吧!”汪睿倾身上前,轻声说道。见对方微微点了点头,便伸出三根手指,搭上了对方右手的“寸尺关”。
对于汪睿开始所说,程心宽等人都听得非常清楚。能够仅凭片刻的望诊,便可以得出如此详尽的病理推论,这再次让程心宽心生骇然。倒是雷胖子几人,对汪睿这精妙医术见怪不怪。
“脉象浮紧、来往有力、如转索无常、数如切绳……”
望诊老大爷呼吸急迫、喉藏暗音、面色灰滞,问及其他病情后,汪睿对老大爷的病症已经了然于胸。对方这是宿痰内伏、恣食生冷、伤及肺气。加上外邪、饮食、情志、劳倦及气候变化等外因作用,从而触动肺中伏痰,痰随气升,造成现在这般模样。
老大爷这病症,在中医上可归类于哮病中的寒哮。如若用西医的论理来分析,这相当于支气管哮喘一类病症。但是此类病症与喘症有位不同,毕竟哮病意指喉中有哮鸣音,是一种反复发作的疾病。喘病意指呼吸气促困难,是多种急慢性疾病的一个症状。一般说来,哮必兼喘,喘未必兼哮。
“老大爷,你所患的病是寒哮之症。我的治疗方案是,先用银针布肺气消阴寒,从而疏气理中、宣肺利窍。然后再辅助以汤药治疗,想必三剂即可痊愈。如若想彻底根治,永不复发,还可多服一剂以巩固。”汪睿一脸淡然模样,每每在他专注于各个症结的剖断时候,汪睿便会如此。
“啊!真的吗?太好了!”
老大爷闻言不由高声惊呼,自己所患之病,可是有着好长年头了。每到天气转凉之时,气促不畅、行寒怕冷,特别是偶尔口中那沉闷的声音,每每响起时,都让自己痛苦不堪。现在听汪睿这样说后,心中那长时间所沉积的郁郁,顿时一扫而空。果然医生的话,在某些时候可比金玉良言,可以让患者充满希望,也可让对方低落丧气。
见大爷同意自己的治疗方案,汪睿也在心中长吁一口气,这患者终于到手了。自己找上对方,可是希望能够施展一番“四平针法”,毕竟这可是他和程心宽的约定。
“程大哥,我能否可以借用一下,你开始施用的那套古针呢?”在搞掂了患者后,汪睿转身朝着程心宽说道。
偶见名器,让汪睿心中还是不由心痒痒的。虽然自己也从林荣轩处,得到了名器“九天飞龙角”,但那是一套针对拔罐的器物。自己想用来练练手,也没有好的技法。
倒是程心宽的针灸针,华夏古代“五大奇针”之一,有着这样大的名讳,也难怪汪睿心痒。这正如酒鬼遇到陈年佳酿,不喝也想闻上几口。
而程心宽在听了汪睿的话后,心中不由有些纠结。自己能够拥有这“黑池香薹”,那可道长老师在自己临走之时,赠予自己的。并且千叮咛万嘱咐,要求自己小心保管,平日不得轻易示人。自己由于今天才回到家,加上要展示针技,没来得及要求爷爷准备银针,也就权且施用了老师赠予的“黑池香薹”。
不过程心宽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他只是内心骄傲而已,虽然自己也知道手中的“黑池香薹”异常珍贵。但是汪睿也只是借用罢了,所以程心宽在略一纠结后,便从包袱中拿出了那古朴的木盒,小心地递向汪睿。
汪睿也谨慎地接过木盒,同时心中对程心宽的印象,也大为改观。看着手中这古朴的木盒,隐约可以闻道淡淡的檀香,想必这木盒是用上好香檀木制成。
让老大爷在一张宽凳上做好,脱掉上衣,露出有些枯瘦的上身。顺势打开木盒,那一枚枚各式各样的黑针,整齐地排列着。
汪睿的“四平针法”讲究平经、通脉、激气、培元。力求用最为简单的手法、通俗的技巧,治疗更多的病症。汪睿选上眼前这位老大爷,也是经过一番考虑。毕竟这寒哮之症,只要疏气理中、宣肺利窍,其内症结也随之舒解。
在朝着邝明怡等人点了点头,汪睿示意对方几人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