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明亮的房间内,并没有刷上大众化的白色,淡粉的墙壁和室内那娇颜的鲜花相互映衬,更为这冬春交替之季增添了几分生机和活力。
房内的陈设很是简单,除了康桂怡所躺的那张大床外,便是在一侧竖立着一个高大的书架,上面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各类书籍。也不知道这是段闲人平日陪妻子休息时,自己用来阅读打发时间,还是用来充门面的。不过在那张大床所靠的墙壁上,挂着一个一米渐宽的大相框。
那便是段闲人和他的妻子康桂怡的结婚合影,看照片内俩人那甜蜜、幸福的模样,汪睿估计这是对方在事业有成时补照的。照片内段闲人有着粗犷的外表,但是其双眼中所散发出的熠熠光芒,彰显出了他的博学和睿智。
在段闲人身旁,小鸟依人般地斜倚着康桂怡,窈窕的身姿、漂亮的容颜,加上那开朗、阳光的笑容,让韦杰和段正平几人,很难将其与现在躺在床上的那肥胖、臃肿的妇人联系起来。
在段闲人将汪睿几人领进房内时,康桂怡便从浅睡中惊醒过来,有些困难地从床上挣扎起来斜倚着床背,看着徐徐走过来的汪睿等人微笑着点了点头。
“桂怡,他们便是我给你说过的那些要买药材的人!这位名叫汪睿的年轻人,是医学院的毕业生,听说在盛京也开了医馆,你这毛病就让他瞧瞧吧!”段闲人疾步来到妻子身畔,将床上的一个靠枕轻轻放置在康桂怡身后,满眼柔情地对其轻声说道。
“我说闲人你现在做事,怎么越来越糊涂了呢!我这毛病全国上下各大知名医院、优秀专家都没有办法,他这年轻的医学院毕业生就行?还有,我可不想再吃那给我找来的那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所以你就把那些药材卖给他们吧!”听了丈夫的介绍和解释后,斜倚在床上的康桂怡,不由朝着段闲人低声说道。
此时的康桂怡和墙上那结婚照里的她相比起来。已然是天壤之别、判若俩人。被病痛纠缠折磨的她,并不是看低汪睿等人,她也和段闲人一样,当看到汪睿那年轻的外表和年龄时。心中已然将其从医学专家中直接划去。对方被拉来给自己看病,这岂不是荒天下之大谬么?
对于康桂怡对段闲人所说的话,和其所表现出来的神色,汪睿可是看在眼里、听在耳中。脸上微微一笑,疾步来到康桂怡所依的床畔,朗声说道:“阿姨,我叫汪睿!毕业于蓉城医学院,对中医有着一定的研究,能先给你把个脉么?”
看着站立在床畔一脸微笑的汪睿,康桂怡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这年轻人可有着自己丈夫年轻时的执着。现今才四十多的康桂怡,虽然患病不过一年多时间,但是却被折磨得有着七、八十岁老人的外貌。
不仅有着和雷胖子有着一拼的身材,康桂怡的头发也早已花白,那暗淡、发青的面容。让人一看便知道是沉疴在身的老病号。当她将自己的手臂伸向汪睿时,对方直接伸出三指,轻轻地搭在了手腕处的“寸关尺”上。
虚而兼迟、数中有细、涩而兼沉……
随着汪睿所调动的青木真气,快速渗透入对方的身体,康桂怡不由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不适,在缓缓褪却,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流。顺着自己的手腕快速向四肢百骸扩散开来。这暖流犹如沙漠中的甘露般,途经之处更是让康桂怡在心中升腾起惬意的感觉。
舒适、安逸!
好久没有过的感觉再次恢复在自己身体上,那原本一直紧皱着的眉头,也在此时徐徐散开。康桂怡这微小的变化,却被熟悉她的丈夫完全看在眼里,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妻子为什么会有着如此变化。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这变化定然与正在号脉的汪睿有关。
自从青木神诀进入了窥天之境后,汪睿施展扁鹊噬魂号脉术便是得心应手,其术法在施展过程中所消耗的青木真气,也在自身承受范围之内。原本对于康桂怡的号脉。汪睿依然是花费不了太多的时间,不过在“静观”了其脉象和全身情况后,汪睿不由延长了号脉时间。
青木真气对于人体可有着滋养、温故作用,汪睿调动真气在康桂怡全身完全“巡游”了一周天后,才徐徐收回了搭在对方“寸关尺”上的手指。待到汪睿手指刚一离开康桂怡手腕,对方的身子不由微微颤抖了一下,原本微阖着的双眼,也在此时瞬间张开。
毕竟身体内没有了青木真气的温养,那舒服惬意的感觉可就大幅度降低了,这如刚攀上峰顶便坠落下来的感觉,让康桂怡心中如若猫抓。睁开双眼的她,更是直愣愣地看着汪睿,那张嘴在噏合好一番后,却没有发出半个字眼,但是其脸上的期待、焦急神色,室内众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小睿,情况如何?有把握么?”
首先向汪睿询问的不是段闲人,而是一直在旁面带紧张神色的段正平,此时他在看到汪睿收回号脉的手指后,不由急忙欺身上前询问着。而一旁的段闲人,也目光炯炯地看着汪睿,等待着他的回答。
通过开始号脉时妻子所表现出来的种种异样,段闲人对于眼前这个年轻人,也由最初的无视转变为现在的期待和好奇。难道他真的有着精妙的医技?自己妻子的这病他真的有办法解决?
没有直接回答段正平的问话,只是朝着对方微微点了点头后,汪睿便侧身朝着一旁的段闲人问道:“段总,贵妇人在患病前是否遭受过重大的刺激?或者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