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中市区作为香江的政治商业中心,它囊括着数家银行、金融及领事馆等机构,而在其内的某一幢高楼大厦的一间巨大会议室内,此时则人影绰绰。不过,虽然会议室内人员众多,但是却被一种诡异的宁静所笼罩。
掀山撅地铸清河、图正匡茚载名流。
一副气势磅礴的对联悬挂在会议室正中央,而在这上下联之间,赫然有一枚四叶草形象的标志显现其间。如若近身仔细端详一番便可发现,在这四张抽象画的叶片上,每一张叶片上都隐隐约约呈现出一个模糊的字样。
离、泽、坎、震!
鼻青脸肿的曾科此时弯着腰站立着,虽然从那坍塌了半边的鼻孔中,隐约还渗透出丝丝血液,但是他却不敢有半分动作去伸手擦拭。在他的面前,一名光头中年男子,正衔着雪茄斜倚着身子眯着眼看着自己,而他也是整个会议室内唯一坐着的人。
“曾科,还知道我们河图社的八大戒律么?嗯?”中年男子吐了一个烟圈,朝着曾科沉声问道,那低沉婚后的声音径自将这怪异气氛给打破,而曾科在听到这话后,那已经弯着的腰一时间更下降了好几分。
“堂……堂主,我……我记得!”曾科连忙出声回答道,那低下的脑袋几乎贴到了他已经发福的肚子上,此时的曾科哪有半点倨傲,和那讨好的哈巴狗一般无二。
不过这也难怪他如此。因为此时坐在他身前不远处的光头中年男子,赫然便是河图社四大堂口之离火堂的堂主潘史。虽然现在河图社早已不像原来的黑/社会组织那般,以舞刀弄枪打打杀杀为主。但是作为河图社会员的曾科可是知道,这已经洗白的组织有着如何恐怖的能力。
“曾科,我记得你现在已经是一个分队副队长了吧?”
潘史好像忘了他开始向曾科所说的话一般,突然快速地转移了一个话题。待到他话音刚落时,站立在一侧的另一名中年男子连声上前说道:“是的,堂主,就在今天曾科被提拔为我们二组三分队的副队长职务。”
这人显然便是曾科的顶头上司。离火堂第二组的组长周回明。周回明在向潘史汇报了曾科的一些情况后,并没有马上抽身回到他开始所站的地方。而是微低着头一脸希翼地等待着潘史的回答。至于与曾科一个分队的三分对队长杜宇,此时和曾科一样,也是满头大汗地站在潘史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是……是的,堂主。我知错了!我……”曾科一下子跪倒在地,一边扇着自己耳光,一边哭泣着向潘史说道。
曾科那张已经被汪睿等人给敲肿的脑袋,此时在他自己重重的耳光蹂躏之下,更是瞬间胀如猪头,缕缕血丝及其他莫名液体,也快速地从创口之中飞速流出。
对于曾科的这番动作,会议室内的众人没有半点反应,那唯一坐着的离火堂堂主曾科。倒是停下了出声发问,径自拿着手中那支古巴雪茄,微阖着双眼吞云吐雾着。
河图社自成立到现在已经好几百年。期间可是遇到过无数让其沉浮的坎坷,但是发展到现在依然能够保持如此强大的势力,与其组织内部那近乎完美的戒律体系可是息息相关。
忠孝仁义礼智信深!
虽然只有短短八个字,但是却涵盖了河图社戒律的所有精髓。忠于社团、孝从会长、融洽和谐、义字当头、敬长为礼、玲珑睿智、言者有信、潜龙在渊!
也不知过了多久,跪在潘史脚前的曾科早已被自己扇得近乎昏迷,潘史才终于停下了吞吐云雾。将手中的雪茄朝着身侧一放。一名年轻男子殷勤地从中接过,将其在旁边的烟灰缸中摁灭。而这人赫然便是一路跟踪汪睿等人到国医馆的那名猥琐男。
“将这废物拖出去,取消他副队长职务,其他的便按照社规处理!”潘史看了没有看曾科一眼,便朝着周回明沉声说道。
在听到潘史的吩咐后,周回明朝着还略显呆滞的杜宇晃了晃头,那杜宇瞬间便一脸惊喜,如磕头虫般在给几位老大“跪安谢礼”后,才将已经瘫软在地的曾科给拖了出去。
自听到潘史的话后,已经如猪头的曾科一下子瘫软在地,他可知道自己这次可算是玩完了。原本他们被汪睿几人在荷活道后街给海扁一顿,还幻想着找回场子,可在他们好不容易相互搀扶起来准备回去时,那名与自己同在离火堂的猥琐男朱立,却一脸异色地将自己一众给召唤到了离火堂的总部。
至于后来,曾科看到了难得一见的堂主潘史,也在自己顶头上司周回明等人的恨恨注视下,与其一起倾听了朱立向潘史的汇报。所以,曾科在被杜宇拖出这会议室时,心中早已万分悔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色迷心窍去招惹那几名年轻人,想到后面自己还要领受堂内戒律的惩罚,他直接给晕厥了过去。
看着曾科被余科给拖了出去,周回明抽了抽嘴角,毕竟发生这样的事情对于他来说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不过,将这事给搬到堂主潘史面前来说,那可不是一件小事,毕竟自河图社成功洗白后,社团内的领导们便再三约束社内会员,一定要转变角色,不得随意闹事,以免被政/府给当作反面典型给盯上打掉!
至于曾科事件为何会演变到现在这个地步,周回明不由微微朝着一旁正殷勤地给潘史端茶递水的朱立看了一眼。显然这其中的一切功劳,都只有寄在他身上了。
离火堂与其他堂口一样,都单设了一个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