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平鸟被押了上来,她跪在地上,脸色发白,非常的惧怕。
“平鸟..”萧鹤认出芳平鸟,惊讶不已。
“这个枕头是你亲手做的?”傅修斜瞥了一眼发抖柔柔弱弱的芳平鸟,露出些许厌烦之色。
“是..”芳平鸟发抖着说。
曲婵和萧鹤站在一头,伞语钦依偎着傅修站在一头。芳平鸟跪在地上,一边发抖,言语不详。
“修,区区一个被废的秀女,敢公然在皇宫里散播瘟疫。臣妾觉得,一定有人在背后指使她。”伞语钦挽着傅修的手臂,窈窕的腰身贴着傅修,口气嚣张。
“快说,你为什么要拿这个枕头来谋害本宫,枕头里的荞麦是哪里得来的!”伞语钦咄咄逼人。
“奴婢..奴婢没有要谋害娘娘,奴婢没有。”芳平鸟孱弱的又抽泣起来,模样娇弱可怜。可是这丝毫没能引起傅修的同情。
傅修是一个讨厌弱者的人。胆小柔弱的女人,从来不会在他眼里停留。
他淡淡的注意曲婵的表情,曲婵特有的强势和倔强,融进他的瞳孔,然后驻扎。
“我看你是活腻了,先是做了有蛆虫的菜给皇上,现在还敢在后宫为虎作伥,传播瘟疫,你知道吗,你犯了死罪!你要是不说出来是谁让你这么做的,那你就去阴曹地府,跟阎王哭去吧!”
伞语钦根本不把哭泣的芳平鸟放在眼里,口气不善的狠列表
道,逼迫着怕的发抖的芳平鸟。
曲婵微皱眉,看着架势,芳平鸟今天是死定了。她一个心急,跪了下来,想为芳平鸟求情,不料,还有一个身影,竟跟她同时跪了下来。
两人碰巧一起跪下,曲婵对上萧鹤的眼神,有些不自然的闪烁了一下,有点尴尬。
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引起了傅修的注视。
傅修眼中闪过一抹不快。
“启禀皇上,微臣觉得此事还有待调查,芳平鸟只是一个被废的小秀女,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萧鹤跪在地上,面色真挚的为芳平鸟请示道.
曲婵听了,也赞同的开口,“我也这么觉得,平鸟心性单纯,绝不会作出这样的事情。”
两人双双跪下,一同帮忙解说,试图帮助芳平鸟开脱罪名。
芳平鸟哆嗦着,看都不敢看她们。
傅修目光清冷,隐有怒火,伞语钦嘴角生出一抹讽笑,先说道“呦,修,你看,他们两个倒是默契,一个是秀女,一个是御医,居然一起替这个被废的秀女求情,这可说不过去啊。”
“皇贵妃娘娘误会了,微臣与芳秀女是同乡,与她从小就相识,她不是那种会作出伤天害理之事的人。”萧鹤连忙进言,驳回伞语钦的话。
傅修没有看萧鹤,他淡淡的开口,话指向曲婵,“你的理由呢?”
“什么理由?我跟平鸟曾经是同住一个房里的秀女,她是我的好朋友,我相信她不会做出这些事情,一定是有人陷害她的。”曲婵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是啊皇上,我们都与平鸟相处过,如同亲人。微臣知道她的为人,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存在。” 萧鹤抬起头,敬重的朝傅修道。
“哦?那你们个个都是青梅竹马,是亲人,只有朕一个人是外人了?”傅修突然加重了口气,吓住了在场的人。
“臣不敢。”萧鹤知趣的低下头,跪在地上,竹枝明朗的脸上拂过苦涩。
曲婵不知傅修为何突然不高兴,睁着两只清透如玉的眼睛盯着他。
“修,何必为这些小事费心,犯了错,就要承担!不如,就把这个送枕头的秀女关进死牢,等她享受完酷刑,再当街斩首示众。”伞语钦阴险的笑着,听在曲婵的耳朵里,像是地狱里的警报器,非常刺耳。
曲婵刚想开口帮芳平鸟反击,旁边跪着的芳平鸟已经吓的魂飞魄散。只见芳平鸟突然伸出一只手,似乎是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突然抬起整张发白的脸,指头硬邦邦的看向了曲婵。
那一刻,曲婵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不善。曲婵的左眼皮快速跳了几下。
果然,芳平鸟脸色恍惚又惊恐,食指指向了曲婵,颤抖的声音“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东西是她给我的,制作枕头的材料全都是她给我的,是她给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