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气,修,你看看她,哪有点做贵人的样子)”伞语钦说出这句话,完全是驳了自己的面,还浑然不觉。伞语钦自大的说着,故意又用了亲昵的称谓,把主导权自主的握到手里。
傅修的眸光,如浩瀚星斗深邃,一双凤眼漠视万物,一张薄唇惜字如金。
“她的朋友..怎么会伤成这样,是你动的手?”
“这,这不过是个犯错的婢子罢了,皇上不会还要责备臣妾吧?”伞语钦没想到傅修会问她张笙亭的事情,有些收不住嘴了。
傅修瞥了伞语钦一眼,一眼抓住伞语钦藏匿的犯罪心理,不再说话。
伞语钦不自然的转了下眼睛,愤愤的看着下方。
“笙亭,你躲到我后面,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这一次,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了,我不会让你再去单独一个人去受苦了!”
曲婵像母鸡护住小鸡般的姿势护在张笙亭身前,她豁出去了,她就是个情感动物,精神上的摧残,胜过未知的ròu_tǐ疼痛。
受刑就受刑吧 ,她不能自私的让张笙亭帮她扛着!
“小婵,有我在,你永远都不会死的..”
张笙亭的语气突然有点奇怪,她撑着伤痛,哀伤的看了曲婵一眼,嘴角露出凄绝的微笑,眼中死死拼凑出一道独我的灵光,突然孤注一掷的朝前面,傅修等人所坐的露台上方冲了过去。
“笙亭!你要做什么!”听到张笙亭的话,曲婵刚觉得有些奇怪,下一秒,张笙亭已经奔了出去,带着一身的伤和磨砺出的未知胆识,朝前跑着。
心里,一抹担心,一抹忧愁。
“快,拦住她,这个罪婢是从奴库里出来的,已经疯了。”伞语钦见张笙亭突然朝着他们的方向跑过来,气急败坏的吆喝道。
“哎呀,快躲开,别被疯子碰到。”秀女们避讳的绕开一条道,张笙亭从道上跑过去,用尽力气跑过去。
“笙亭,你到底想做什么,笙亭..”
曲婵急的也跟着跑了上去。
“皇上,奴婢拜见皇上,求皇上让奴婢跟您说句话,求求您了。”
身上受了殴打伤,跑的并不快的张笙亭,好不容易跑到了露台前面,侍卫立即拿刀挡住了她的去路。张笙亭脚一弯,疲惫的跪到了傅修面前。
“不许动笙亭!”跟着跑来的曲婵嘶吼一声,紧跟了上来。
“放肆,今天是嫔舞宴举行的册封大会,哪容得你们放肆,不知天高地厚!”
伞语钦狠道,张笙亭全然不顾,一个劲的磕了几下头。
“求皇上给奴婢一点点的时间,奴婢有话要说。”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一群饭桶,惹怒了皇上,本宫可帮不了你们。”
侍卫们对视了一眼,收起刀,就想拖走张笙亭。
“不要,别碰她。”曲婵喘气,跑到张笙亭旁边,心有余悸的看着下跪的张笙亭。
见曲婵焦虑的跟跑上来,冷坐在龙藤椅上的傅修,眯着的凤眼微开。
“等等。”
“你们先退下。”傅修遣退了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