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昊头都晕了,却忍不住笑起来道:“我想什么了,就想多了?”
更何况这事还牵扯上顾容轩,他就算不想再管简汐月了,可是顾容轩到底是他的弟弟,亲弟弟。
刚才那一刻,在顾家的大厅里,这小女人还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却没想到回到房间,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露出了小女人的模样。
顾容昊唇角一弯,说:“小野猫,你吃醋了。”
简竹见他嬉皮笑脸的模样更来气了,“吃你个鬼!你的钱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反正你是土老财,你想给谁花钱都行!”
简竹肚子痛,莫名就生了大气,用力将顾容昊往门边推去。
顾容昊愈发的开心,反身将她抱在怀里,“让我再多看两眼,你这小妒妇的模样得拿手机拍下来才行,以后吾当三日而醒乎,****记住你现在的模样,看你还怎么造次。”
简竹囧了,明明刚刚还气得要死,这时候真是被他当猴耍了。
她一路躲,他便一路追,似乎兴致好得不得了,她越囧他就越开心得厉害。
最后简竹受不了了,冲他吼:“臭、臭男人,你到底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顾容昊笑得不行,从身后抱着她,跌跌撞撞地往床上扑。
简竹真是惹了臭无赖了。
她越推拒,顾容昊越有心思同她闹。
两个人闹到最后,是他反身从身后紧紧抱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
简竹的脸都气红了,肚子也更疼了。
他的热气吹拂在她的颈间,她的气息缭绕在他鼻尖,这种感觉真是久违了。
顾容昊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后才道:“小野猫,你不知道像这样的日子,我究竟等了有多久。”
简竹身形一滞,心尖隐隐一丝疼痛。
她其实并不能忘记当年离开这宅子时的情形。
她抓起一把刀,那刀光如此寒冷,刀尖如此尖利,可她还是什么都没想地插进了他的身体里。
那时候的他,该有多疼?
被自己的女人刺了一刀,那种屈辱的感觉应该更令他无法接受吧?
顾容昊的声音淡淡的,静静飘散在空气之中。
他说:“我恨过你,曾经特别特别地恨,因为你毁了我的生活,以及我所有的一切,你让我……再也无法爱上别人,也不能相信爱情。”
“容昊……”
“可是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他抢白道:“我本来发过誓这一生都不要你好过,初遇你的那段日子我也是这样决定的。可是后来,我才知道,折磨你就是折磨我自己,我已经不想再那样了。”
简竹一阵心疼,挣扎着反回身,睁大了自己水灵灵的大眼睛,倾身吻了吻他的唇,哽咽了半天,还是只有一句轻声的“对不起”。
顾容昊笑起来,摇了摇头,追上去吻她的唇,“不满足,求抱抱。”
简竹“噗嗤”一声笑出来,转头躲开了他的吻。
顾容昊箍住她的下颌把头凑上去,却叫她用手心捂住了双唇。
这一回,简竹是认真看着他道:“我是诚心诚意,同你说‘对不起’。顾容昊,对不起,对不起在你最须要我的时候我没有能力陪伴在你的身边,对不起在我还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时候就先爱上你,给你添麻烦。对不起我那些年总是如此的不懂事,一次又一次地惹你生气……”
简竹的眼角慢慢滑下晶莹的眼泪,可看着他的模样还是笑的,笑得灿烂。
她说:“所以这些年,我没有真的跟阿笙在一起。我在巴黎,他在m国帮我带着小兔子。我知道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妈妈,可是也只有这样,我一个人才能学着成长。学着,不被任何人打败,保护我跟我的小兔子……”
简竹絮絮叨叨地说着,顾容昊便低下头来,捧住她的小脸,亲吻她眼角的泪水。
其实这些年,她未必就比他好过得了多少。
她曾经是个那样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可是为了他,为了适应他这个家,她不得不坚强起来,变成无坚不摧的女金刚。
顾容昊越吻她,简竹就哭得越凶。
其实这几年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哭过了,在陆赫笙精心的照料下,很多时候她想好好的放纵一回哭一回,可是总找不到理由,也好似铜皮铁骨铸得太厚,她已经不会哭了。
可是,偏偏是他,也偏偏只有他。
她在他的面前或是怀里,总会觉得委屈。
委屈得,无力反抗,也动不动就想哭。
他不爱她的时候她会觉得委屈。
他爱她的时候她也会觉得委屈。
似乎不管她在外面多么强硬多么凶悍,可是一到了他的跟前,她就脆弱得不像样子。
简竹低低地哭,笑着笑着,还是哭出了声音。
她一哭他就吻她,这小姑娘前一刻的凶悍模样好像还在眼前,可是这一刻,她就是他怀里长不大的小姑娘,他的小女人。
顾容昊笑得不行,一边吻她一边笑,简竹就怒了,抬手打他,“你幸灾乐祸什么?呜呜呜……你还笑?太坏了……”
“冤枉!”顾容昊简直哭笑不得,为了缓解气氛,这时候咬住她的耳朵道:“之前kitty给你的文件都签了吗?”
简竹不明白他这人怎么变得那么快,一会儿一个主题啊?
她轻颤了两下,哭着扭开头去,没有说话。
kitty给她签的那些东西,无非都是与之前那几年他送给她的产业相关的文件。
有些是出租了须要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