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礼衡的话严肃而又正经,像极了大学里的老教授,循循善诱,只为了让她这个学生明白一些道理。
在她以为自己因为恋上的香可以爱他的时候,他跟她说他不会离婚?
她的耳边好像都是嗡鸣,甚至比颜豫北放了那场烟花还要令她心疼。
她张了张口,不知道该怎么回,温礼衡那边却有另外一道声音响起:“是谁?”
“你不认识。”他的回答干净利落,甚至也不打算向对方解释些什么。
那道陌生的女声再次响起:“她让你同我离婚?”
“嗯。”
“哦!早上你想吃什么?爸说想要喝粥,我让佩姐熬了小米,再给你做几道小菜行吗?”
“随便……”
颜小朵拿着手机一句话都没说,温礼衡又在电话那边说了些什么,可她一句都听不进去,直到把电话挂断,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
温礼衡撑着枕头从床上爬起来,埃及长纹棉的被套从他肩头滑落,落在腰间,露出齐上精瘦却也结实的小麦色胸膛。
他微眯了下眼睛,漆黑凌乱的头发和疲惫的神情再再显示着他昨夜的忙碌——他原是喝了酒回来的,深夜的应酬最是令人烦闷,不喝又不行,回来已经快要天亮,他几乎只是刚刚躺下,就接到了颜小朵的电话。
棱角分明的英俊五官和漂亮结实的八块腹肌都令他整个人看上去魅惑十足。
温礼衡放下手机,侧身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根烟点上,才发现景薇还站在床边,傻傻地看着他的眼睛。
他吐了一口烟圈,“你进屋不会敲门?”
景薇是长发披肩的美女,因为从小养尊处优,养成了极其高傲的自尊。
她这么高傲的人,再碰上了像硬石头一样的温礼衡,难免就容易生出一丝剑拔弩张的气氛。
婚礼的当天他们就曾因为一件小事在电梯里闹掰,温礼衡完全不像她以前的其他男人会迁就她,这男人就是个硬石头,又臭又硬的石头,最喜欢在她的怒火上再点一把,看她**,然后他还能淡定地抽烟。
经历过这几次的分分合合,也闹到两家人都出面调停过,温礼衡就是死活不买她账,就算把她气死了亦不会上门讨饶,所以次数多了,景薇反而能够了解一些温礼衡的脾气,知道不应该在什么时候往他枪口上撞。
“这不是我们的房间吗?我回自己的房间还须要敲门?还是说,因为你回来的次数太少,所以已经把这当成酒店?”
“我在的时候希望你给我留足私人空间。”温礼衡不太耐烦,径自从床上起身。
他起身的时候,长被落下,他径自光脚踩在地板上往浴室里去,全身上下未着寸缕,经过景薇的身边却是完全脸不红心不跳。
景薇就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这时候脸都红了,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便径自跑出门去。
温礼衡在腰间简单地围了条浴巾才歪着脑袋对着镜子刮胡子,宿醉的感觉并不好受,更不好受的是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最不想看见的女人。
他刮完胡子拿起架子上的毛巾,一边擦脸一边给温礼乔打电话,“起来了吗?”
“哥你能不折磨我吗?这才几点啊?我都疯了我!”
“你去帮我买份礼物。”
“要买什么你让我助理去买!我求你放过我!我累死了!”
“待会我把地址和名称发到你的手机上,记得早去早回,中午以前帮我送到!”
“我起不来!我昨天通宵你让我怎么去啊?”
“拿到东西你先拍个照,发给我看看再往外送,还有,记得包装好一点,漂亮一点。”
“我这会儿头都是昏的,你跟我说什么我都听不懂,嗷嗷,求放过,疯了我!”
“啪嗒!”温礼乔对着已经出现忙音的电话,整个人都呆了。
温礼衡径自挂断了电话,他这人从来只说自己要说的,根本不会在乎电话那端的人的死活,等到温礼乔开始死命地叫,这边的温礼衡早就收拾妥当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