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玩意, 很简单的把戏。”林晓用一种混不在意的轻佻口吻说道, 好像那里面真的没有任何了不起。
他就像知道顾晗晗心里所想一样说道:“你不用那么紧张, 顾晗晗, 超能力第一定律的大厦稳得很,怎么也不会因为你塌的。”
话里浓重的讽刺意味让红晗晗低了头, 脸颊发烫十分难为情,再次牢固了自己身为一个文盲的认识, 因而对于林老师这种降维式的黑暗打击非常不忿——文盲怎么了!文盲就这么受歧视?
同时, 顾晗晗对于林老师信手拈来自说自话式的扣黑锅也十分之不服兼不平, 只不过是敢怒不敢言, 这要不然学长和蛋仔命还在你手里老娘非跟你掰扯明白不可——神马叫做超能力第一定律的大厦不会因我而塌?我神马时候说过超能力第一定律因为我塌了?这我连想我都不可能想得到的,我一个文盲!能这么想的只有您吧?全宇宙, 能这么自我感觉良好舍我其谁,有这个“除了小爷尔等全是垃圾”气派的只有林老师您自己了吧?顾晗晗十分怀疑,林晓这位大龄问题任性中年是把他内心真实的想法给挪自己头上来了, 是他自己打算推翻超能力第一定律吧?不然他不能这么说话!这简直是没道理!!!闭门家中坐, 锅从天上来!
然后, 果然,舍我其谁自我感觉良好除了小爷尔等全是垃圾的林老师就说了:“这是在你能量场里找到的, 一个能量变形, 粗看起来很惊艳,几乎快要把我都要给蒙住了,然而一旦抓住了它的本质它却是如此的简单,简单到哪怕只是一个刚生都能理解。”
顾晗晗囧了一下——瞧您说的, 林老师,我连小学生都不如了,文盲的道路在您这可真是任重而道远——
然后她才反应过来:“我的能量场?”
“对,你的能量场,”林晓意气风发地一扬下巴,说道,“准确的说是你治愈波共振留在他能量场里的轨迹残留,我在那里边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一种能量变形,可以让两种规则不一、振维面不同的能量交融共存,我花了一点时间对它进行逆推和pò jiě,然后就做了这个小玩意,用起来之后效果似乎很不赖。”
顾晗晗听完之后瞠目结舌。
“您说您设置在交汇点促进新能量生成的那个机关是从我的治愈波共振里得到的灵感,”她张口结舌地说,“可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啊,我完全不知道那是怎么搞的?”
“你说是从你身上得到的灵感也不是完全不对。”林晓却宽容地一挥手,看起来果然心情是十分不错的。
他说:“你不知道这很正常,因为我也不知道。它在本质属于上一种多元迭代的能量累加理论,一种原始粗糙漏洞百出作用十分有局限性的早期能量学应用理论,它完全没有深入到能量弦振动的内构层面去,因此在维面原理被发现之后,他已经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彻底被认为是过时和错误。在你今天来之前,我也没想到——我想任何人都想不到,它会重新表现出它在能量理论上的价值,在另外的一个方面……”
林大训导师说的,晗晗·文盲·顾是一个字都听不懂,但这并不耽误她以文盲方式去理解,于是她雀跃而又忐忑得问:“那么,总而言之,学长是有救了对吧,林老师”
林晓“唔”了一声说:“这可不一定。”
顾晗晗一口气憋回去,差点没晕倒。
“怎么又说不一定了呢,林老师,”她急忙追问,“不是您已经分离了能量,并且让它们开始平安地融合了吗?而且学长他现在看起来也很好……”
“我不是已经告诉你这是一种已经被扬弃了的理论吗?作为一种过去的早已经过时的理论,他对我们目前存留下来的全部有意义的东西就只有字面上的几个字而已,它具体的应用与还原已经完全不可考了。失传了你懂吗?我们不知道原本的能量叠加是如何做到的,这就跟用银河四千的技术复原不了公元四百年的工艺品一个道理,你永远无法重现当时的条件。我所做的能量引导,只是模拟了痕迹中你波动一瞬间的能量变形而已。但那只是模拟不是真实的叠加,变形也不等于是迭代。它只是一时有用,但显然不可能持久,很快就会发生偏移,规则的力量比你想象中顽固得多,基于维面振动理论做出来的变形不可能经历得起维面振动压力的冲刷,那只是一座沙铸的堡垒。”他看向顾晗晗,“所以,与其在这里哭哭啼啼,恳求我拿出救命的办法来。不如你仔细用你稀薄的脑袋花好好思考思考,在能量分离的一瞬间,你是怎么福灵心至,做出的这个操作。由真实的能量场来重复显然比解构复现容易的多,你需要的只是一点手感以及一种简单本能的体力劳动,而从解构到应用摆在我们面前需要啃下来的难题却有可能铺满整个银河系都不够。你如果能够回忆得起来,那么问题就简单了,你随时可以把他带走,并治好他,就像你用治愈波轻而易举能治好任何跟你契合的反基因波动。”
顾晗晗仔细地拼命地想了,但一点儿都没用,她绞尽脑汁也没翻到林晓需要的那个所谓的“操作”。事实就是除了那一刻里欧思美好的风情和他迷人的**,她稀薄的脑容量里什么印象都没留下——能量共振的强cì jī宛如皑皑白雪掩盖住了一切。
顾晗晗几乎要哭了。“我记不起来,林老师,“她说,“我那个时候治愈反噬正在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