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宛的眼里顿时有了亮光,要知道,这个冷兵器时代,就算是最初级的炸药,杀伤力也不可同日而语的。
想到这个,谢宛也睡不着了,索性坐了起来。旁边的福姐儿哼唧了一声,她赶紧伸手拍了拍,等她睡熟了,又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在黑暗中摸索着穿了衣服,就赶紧着往外去寻王池了。
此时王池正在城楼上巡视着,他皱着眉头,静静的看着远处的叛军大营。
“别看了,越看,你的心越乱。”旁边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王池回过头去,便见着何县令跟着一个老者站在伸手。他赶紧抱拳道:“大人。”
“这个时候不用多礼了。”何县令摆了摆手,又介绍道:“这是本官的恩师,人称管员外。”
王池对着管员外抱了抱拳头。
管员外笑着摇了摇头,指着远处的叛军大营道:“你若是知道那叛军之首乃是我一手所教,你这一拜便拜不下来了。”
王池闻言大惊,“那贤王……”
“贤王?那也只是当日的表象,如今终于路出了他的爪牙了。可叹我当初出山之时只收了三个学生,两个惊才绝艳的早早的去了,就剩下这么个孽障。”说这话的时候,管员外的眼中一片的浑浊,老态毕露。
看着管员外如此神态,心中大惊。他师徒相处多年,从未见恩师如此绝望颓废的神态,如今这般,只怕心中必是伤心愧疚到了极致。
“恩师,你不必自责,是他自己心术不正。”
“若是当初我未曾离开朝堂,坚持削藩,又何至于今日的局面。一切都只怪,我处事不周,误了时机,酿成大祸!”他边说着,声音中带着龙钟老态。
何县令闻言,赶紧道:“恩师当日,也是因为太子殿下的缘故。这不能怪在恩师身上。”毕竟当初太子刘旭乃是恩师最为得意的门内弟子,惊才绝艳,文武双全,却硬是被皇上给以谋逆之罪剿灭。自从刘旭没了之后,恩师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加上新皇登基之后,便开始沉迷丹术,荒废朝政。恩师便心灰意冷,回乡养老。
只是这如今最后的希望,也被自己的弟子破灭。恩师心中,只怕比常人更痛。
管员外背着手走到了前面,直直的看着远处的大营。
“洪度,我预备出城去见见他,最起码,为京城援军拖延一日时间。”
“恩师不可!”何县令一口拒绝,此时出去,无异于送死。
”是啊,管老爷,如今叛军杀人如麻,万万不可出城。”王池也在一边劝着。
”二郎,二郎……”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女声。王池听出正是谢宛,他一回头,正好看着谢宛从台阶处上来,还捂着心口喘气。
何县令见状,赶紧道:“快过去看看吧,这般着急,定是有急事。”
王池赶紧跑了过去,扶着谢宛的手臂,担忧道:“宛娘,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慌张?”
“二郎,我有办法了!”谢宛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王池。
王池一愣,”什么法子?”
“破军的法子!”
“你果真有法子,是什么法子?”说完的是旁边的何县令,他一脸认真的走了过来,问道:“二娘子,你果真有法子?”
“恩,我刚刚想到,或许可以一试。”
“现在但凡有一丝希望,我们也不可放弃,你且说来听听。”
谢宛吸了一口气,方道,“我刚刚想到,炮竹点燃的时候可以炸开,其威力虽不至于伤人性命,却也伤人,若是将炮竹中的火药放入铁皮之中,其威力是不是能够增大数倍伤人性命。若是将它用投石机投到敌军之中,比弓箭来的更有威力。”
“用炮竹之力?”何县令有些不敢相信。毕竟这炮竹家家户户都用过,却没见过有什么威力的。
”这位娘子说的倒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管员外突然出声道。
大伙闻言都看向了他,只见他抚了抚胡须,道:“当年我还在山中之时,曾看过一本天宫造物,其中有记载,当年徐福炼丹,一日丹炉突然破碎,整座屋子被炸毁。其威力无穷无尽。”
“整座屋子都炸毁?有这种威力?”何县令和王池都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谢宛却点了点头,“确实有这种威力。”实际上真正的炸药,那是能炸毁一座山头的。
何县令见连自己的恩师都这么说了,赶紧道:“那我即刻就去召集城中制造炮竹的工匠们,让他们按着二娘子的法子,将这些火药装进去,看其威力如何?”
他说着便朝着谢宛道:“二娘子,要麻烦你跟着我跑一趟了。”
谢宛郑重的点了点头。
当晚,所有的工匠们都在深夜中被人叫了起来,匆匆忙忙的穿了衣物往衙门里去了。
有些甚至是会一些技艺的百姓们,也被召集过来,帮着做铁皮和所需的药粉。
原本有些糊里糊涂的人,听着是要用来对付叛军的之后,都积极的开始动工了。
此时,这些人都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将会给这个时代带来怎样的巨变。
此时,不远处的大营里,叛首贤王正在大帐中喝着美酒,抱着美人,全然没有之前败军之将的模样。
过了一会儿,帐门被掀了起来。进来一个身材魁梧的铁甲将军。
他见着正抱着美人的贤王后,先是一愣,随即赶紧低下了头,“王爷,京城有消息了。”
正和美人*的贤王听着这话,眼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