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昂儿,你便在此代为父做主。也好好向荀彧学学如何对付这等贼厮!”曹操身为一势力之主,被秦旭激的起了性子,心中也是难堪之极。正好借着荀彧给的梯子顺势而下,杀气凛然的怒视了浑不在意的秦旭一眼,临走时还不忘嘱咐已经被今日这混乱状况看呆了曹昂。
“秦主簿是故意的吧?何必呢!”大厅中只剩下秦旭、郭嘉和曹操方面的荀彧、戏志才、曹昂五人。之前热闹非常的景象顿时冷清了下来。荀彧看了眼饶有兴致的郭嘉,苦笑问道。
“荀先生何必明知故问?”秦旭端端正正的跪坐下来,全无之前插科打诨的疯样,嗤笑道:“当日撕毁盟约的是你家主公,给我青州下绊子掺沙子的是你家主公,无端进犯我青州济南国境的还是你家主公!那一次不是你们先挑起战端?是你们技不如人,人被我们抓了,我家主公为了让他曹操安心对付外敌,尽足了汉臣风范,没有追究他攻击盟友,悍然越境之罪,反而派遣秦某前来商议送还曹仁等将,结果呢?荀先生,你是至诚君子,你说个道理给秦某听听吧!”
“这……这……秦主簿,之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吧?”荀彧自小接受儒家教育,当日无论三路夹攻吕布还是后来的一系列事情,荀彧都对曹操建言反对过,但曹操执意如此,荀彧也无可奈何。此番被秦旭一番质问,饶是荀彧智计无双,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还有,戏先生!”秦旭见荀彧这老实人已经无话可说,转身将矛头对准了阖目养神的戏志才,说道:“秦某所来,奉青州牧吕温候之命无偿送还曹仁、曹纯两人,因为这两人乃是曹军大将,有这两人在,袁术和南匈奴贼子就能少屠戮些兖州子民。可那卫却卫伯道是何人?不过一介商贾,你家主公得陇望蜀,你家主公贪心不足。你等智谋之士不说劝阻曹操以大局为重也就罢了,却偏偏和我这青州牧府少府,左将军府主簿谈些什么两州情谊?有前脚刚刚签订盟约,不过数日就悍然动武的情谊么?”
“是某看奉孝被你诱骗,所以……”戏志才也是被秦旭这“大义凛然”的话弄的满脸苦笑,可偏偏秦旭说的都是事实,并且主动提出卫却之事的,还是身边的荀彧,戏志才更不好说什么了,只能道:“罢了罢了,若是戏某有得罪之处,给秦主簿你赔礼成了吧?”
“诱骗?天生郭奉孝,豪杰冠群英;腹内藏经史,胸中隐甲兵的郭嘉,能被你们口中的孺子所骗?戏先生,你也太看得起秦某了吧?”秦旭嗤笑一声,对戏志才说道。
“天生……”郭嘉本来在两位旧交面前不欲多说什么的,诱骗不诱骗的也只有他这当事人清楚,虽然秦旭的手段的确不太光彩,但能够凭借郭嘉一句话就将陷阵营虎符相送的举动,还是令郭嘉十分意动的。文字首发。 此刻又听了秦旭话犹未尽的四行短诗,深邃的眼眸中顿时迸发出慑人的光彩。
“原来秦主簿并非是为了惹怒曹公,才招揽奉孝的?”荀彧也附和似得喃喃道。
“惹怒你家主公?需要么?”秦旭仿佛听到了个笑话似的,冷笑一声,也不顾人家曹操大儿子曹昂在场,笑道:“不管是那曹操几次三番的找温候的麻烦,但诸位都是曹军精英,应该也都知道,自洛阳之时起,曹操每次遇上温候,有几次讨得好去?好端端的盟友不当,偏要当对手,他曹操脑壳被门挤了?”
“咳咳!秦主簿这张嘴啊!”戏志才现在终于明白老曹刚刚为什么失态了,积年的丑事了,眼前这个年仅十六七的少年人竟然知道的一清二楚。对曹操,秦旭是知己知彼;对秦旭,曹操是知己不知彼,焉能不被气成那样?
“还是谈谈曹仁、曹纯两位将军以及卫家子的事情吧!”荀彧实在不习惯在人家老曹儿子面前谈论他父亲的是非,转移了话题,说道。
“事到如今,秦某敬佩荀先生是至诚君子!还是那句话,曹仁、曹纯两位将军只要能在回到兖州侯加入到对付南匈奴联军的战事之中,我家主公吕将军依旧是无偿送还!”秦旭此刻像极了一位大义凛然无私英勇的豪士,信誓旦旦的说道。倒是引得一直缄口不言的曹昂眼眸中闪过几分难言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