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主簿。前去济南城的典统领和孔都伯回来了,还有成廉将军也一同来了。”正当秦旭思量着该怎么不漏痕迹的问不明真相的糜芳这几个地方的具体情况时,司马冒来报说道。此番秦旭打算的是先行驻守济南观望,目标不确定的情况下不轻易进徐州,以免本就因为上次曹操扬言要屠灭徐州之语而变得颇有些像惊弓之鸟的陶谦误会,特别是在这大灾到来之际,凭空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而之所以不直接进驻济南城,而是先派了典韦和孔二愣子退而求其次的去通报本地驻守的飞骑营主将成廉,却是因为秦旭当初那绰号的后遗症了。毕竟现在济南国主事的,从司马到功曹。估计对秦旭都没有什么好感。
“仲明老弟!哎呀,可真真是想死咱老成了!”人未看清,这粗犷的声音却是先到了,不远处飞奔而来三骑,将典韦、孔二愣子远远抛在后面。一马当先而来的,正是当初同曹操济南国之战后,留在此地整训黄巾降军,被秦旭“骗”的几次牵马的满脸喜色的成廉。
“老成!看你样子最近这日子过的挺舒坦啊,看这肚子可是越来越大了啊!怎么样,为一军主帅的滋味不错吧?”秦旭正欲下马同这个之前几番同自己对赌,却次次皆输的只能低头给自己牵马坠蹬,相对来说在吕布军中和自己关系最好的武将拱手为礼,冷不防却被扑过来的成廉抱住,只能无奈的推开这位明显激动的有些过头,个头高过秦旭近两头的憨直大汉,开玩笑说道。
“唉!仲明老弟,你可害惨了哥哥了!”没料想秦旭这句玩笑话倒是令这个随吕布征战多年的壮汉露出一副落寞的样子来,竟是叹了口气,没等秦旭发问,便吐起了苦水来,说道:“之前在主公身侧听命时,虽然所领兵士最多时不过千人,但好歹还有仗可打。可自打驻守济南国后,咱老成虽说手下弟兄多了几倍不止,可却沦落到只能听主公和你秦主簿不停打胜仗的消息过干瘾。前番北海乱起,临淄兵力不足,本以为主公必将调咱同去,谁想你秦主簿阵前大展雄威,逼得二十万黄巾战兵阵前请降,让咱空欢喜一场;这不之前徐州生乱,咱老成想,就靠那些黄巾降兵的步卒能顶什么用?这回总该那什么如老弟你所说的那近水楼台先得月,总该轮到咱了吧?却不想这帮人看着挺凶,却和那绢布糊的似的,被主公一打就趴了,又让咱白白苦等了几日,你说,老哥我不怪你怪谁?”
“老成,这可就是你不地道了啊!你可是入主青州以来,主公麾下第一个独自领兵镇守在外的,济南国这么紧要的地方,主公都放心交给你,你还在这发什么牢骚?”秦旭哭笑不得的听完成廉大吐苦水般的唠叨,看来这独自领军的确挺锻炼人的,活生生把一个憨直的九尺壮汉,耗成了话唠,秦旭只有苦笑而已,给成廉重新介绍了已然是亲卫营副统领的典韦和糜芳,眼见成廉同典韦糜芳二人见礼后,仍旧一幅兴致缺缺的样子,秦旭苦笑着摇了摇头,低声对成廉说道:“之前诸多事情没有让飞骑营搀和进来,还不是因为主公信任老成你,将济南国重地交给你主公也能放心不是?再说,不就是想要过过瘾么,容易的很,你以为秦某带这许多人来只是为了和你老成叙旧不成?也不须瞒你,秦某所带来的这三千三百人中,除了三百陷阵营弟兄你熟悉之外,剩下的这三千人其实不过是些看上去精壮的家丁而已,此番带出来历练历练而已,比之之前那两万黄巾战兵降军的战力可是大大不如,倘若有事,说不得还要老成你带兵助秦某一臂之力啊!”
“嘿!仲明老弟你怎不早说!你看这事闹的,平白让老弟你听了咱老成的一通牢骚!没说的,只要你秦主簿一句话,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尽管下令便是,咱老成但凡说一个不字,便请斩了某头!”成廉没想到秦旭竟然说出这话,脸色登时大喜,当即拍着胸脯梆梆作响,信誓旦旦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