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将军。某在城门口偶然竟见那兖州程昱老儿来了我临淄,并更着其进了驿馆,莫非这厮又有什么图谋不成?”秦旭刚出了驿馆门口,便被等候在驿馆门口的司马冒跟上来,状甚诡秘的低声说道:“我等兄弟素知这老儿童秦将军你不对付,可需要咱们再演一次当初逢纪之事?”
“切莫胡闹!仲德先生此番是来‘帮’咱们的,可莫怠慢了贵客!”没想到已然闻名全军的“脏活专家”司马冒,竟然还是这跟踪盯梢的天赋在,看来日后倒是可以多方面发展一下,秦旭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吩咐下去。眼下这有关袁绍图谋之事的传言还是不够。力度最少也要再加一倍。同时将程昱来临淄的消息也散布出去,另外你速去找郝萌将军,请他批些军粮。越多越好,白日自临淄西门运出,寻一地暂放,放出风去便说是兖州曹操所借别有用处的军粮,声势尽量搞的大些,但还要做出极力隐藏的样子,最主要的是一定要让那郭图看到。这事你去办,郭图恨你恨的牙根痒痒,你去能事半功倍!主公的调兵调粮手令随后某派人给他送去。”
“秦将军你这是想要逼……,诺!”司马冒不愧是心思活泛之辈。几乎秦旭的话音刚落,便悟出了秦旭话中几分意思,顿时止住话头,阴阴一笑点头应诺而去。
也许是秦旭的名头好使,或者司马冒办事得利,秦旭这才刚刚拿到吕布的手令,正欲找郝昭给他认了本家的郝萌送去,未想刚出吕布府邸,便看到青州辅兵推着上百辆满载军粮的大车,在司马冒为首的数百名陷阵营兵士的押运下,千余人马浩浩荡荡的穿过临淄主街,向着西门兖州方向而去。不得不说司马冒找的这些人的演技着实不错,明明嚣张的很的运粮出城,硬是被这些人演义出了几分偷摸猥琐的味道出来,而且也不知道是谁的注意,最后出城之人竟然还在城门口上演了一出老套的撞翻粮车的戏码。不过当整麻袋满满的粟米流出,金黄的色泽在烈日的照耀下晃的人眼疼的时候,足以证明了老不老套不重要,关键是“疗效”。当时就有数名神色有异的平民打扮之人趁乱向四方散去,却不知自己的动作已然被人看在眼里了。不过这场戏码也有不妥之处,那就是有些演过头了。秦旭手中握着的吕布的调兵手令注明不过五百人,调粮手令所书也不过一万石,可见这场面,怎么着这千余人押送的,至少也要有三五万石,大大超过了吕布所批的几倍。看来没准这回自己又要被吕布借机狠批一顿了,秦旭苦着脸想到。
“曹操欺人太甚!你们几个也是废物,为何不来早报?”秦旭正在担忧被吕布见责,而在临淄城中一处不起眼的小房间中,本来该好好呆在驿馆中的袁绍使者郭图,却正在这里冲着几名衣着普通平民模样之人大发雷霆。
“郭先生,之前审先生在时就曾上过吕布军中秦某人的当,累的我等首领被擒杀,大半年群龙无首,直到最近才恢复了元气,但已然很难打入青州高层了。这回事情太过重大,郭先生您也一再吩咐我等要慎之又慎,所以在下是怕……”一名像是这群人头头模样的人,低着头对暴怒中的郭图小声辩驳说道。
“糊涂,我让你们小心谨慎,不是让你们畏首畏尾!你看看你们打比方的人,审先生?审配?我呸!现在审配在哪?早就投降了青州,你又怎知道他审配是否是借你们首领的人头,来做对青州降服的诚意?”郭图本来训斥了这些人一顿气已经消的差不多了,却听到这人强辩了几句,所举之人还是曾经死死压着自己的对头,脸色顿时又变的铁青起来,眼见这人还是有些不服气的样子,想来之后在临淄还需这些人效力,郭图难得的忍住性子,压抑着怒意道:“吕布虽然几次三番没有见我,这正说明他也在犹豫,却偏偏为何今日曹操的心腹谋士程昱一到,还不到两个时辰,便有这么许多粮车向兖州方向而去?仔细用心想想!吕布现在左右为难,若是能舍得几石粮食,加上托病不出托些时间,等曹操的气顺了,明白了其苦衷了,便再答应主公之议,那便两边都不得罪了!至于这些粮车,哼,你们怎么会明白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的道理,吕布这么欲盖弥彰的将粮车送出城去,却是更让我相信,吕布同曹操定然有所协定!”
“可那秦旭上次……”这为首之人听了郭图所言,脸上已然有几分犹疑之色,迟疑的瞟了眼已然快压抑不住满脸怒气的郭图,小声的提醒道。
“哼!我看你们是被那秦旭竖子给吓破了胆!”郭图想起在吕布府邸门口所受到的秦旭言语上的羞辱,那淡淡的语气和漠然无视的目光恍然就在眼前,之前不提秦旭还好,这会子被这人一提出来,郭图简直就像是被刺激了的河豚一般,挥手止住了这人欲继续说下去的话,怒道:“你我不必再争论此事,郭某这就书信一封,你速速派人加急送往主公处,让主公定夺此事。一定要快,倘若被曹操得了这批军粮,有了防备,你我便是主公面前的罪人了!快去!”
“这……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