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将军,两年多不见,贵体安好啊?”见身后张辽已经布置好了阵势,满员九千余的骁骑、飞骑二营兵士。丝毫不见有一人脸显惧意,看样子还恨不得只待敌军露头,便可借骁骑飞骑两营同袍之锐利,再在吕布军的威名簿子上添上一笔,只看得此刻正护在自己身边的近千先登精锐眼露羡慕之意,秦旭自然就更不担心了。眼见夏侯渊同先登两将对上了眼,眼眸中不无忌惮之色,秦旭好整以暇的问道。
“哼!秦旭你这竖子,休依口舌之利,某之问你。可敢同某当面一战否!”面对秦旭揶揄的“问候”。夏侯渊黄了吧唧的脸上不由自主的涌上一层酱红色。就是这个竖子。在无名山谷一战便让为争首功而首先冲上矮丘的夏侯渊不但成了他秦某人“屠杀”自家弟兄的帮凶,成名的踏脚石,甚至更是成了笑柄。甚至这场“战役”逐渐为世人所知之后,还被心怀叵测的“歹人”编成了什么“武侯秦旭借天之力。夏侯妙才屁滚尿流”的段子四处流传,而且随着秦旭的名声越来越高,还有越传越广的趋势,直叫妙才将军无计可施。想必若是再无所动作,夏侯渊这辈子怕是也难以逃出秦某人的压力之下了。经受了这么大委屈的夏侯渊,此刻见了正主,没有二话不说立刻拔刀相向,就已经很令人佩服其自制之力了。又怎么会给秦旭好脸色看?也顾不得荀攸制止的眼神,手中长刀猛然一指战车上的秦旭。怒声喝问道。
“哼!你是何人?看你服侍装扮,顶破天就是个散阶名号将军,怕是连五品都没有吧?有何等资格向我夫君挑战?你若当真要战,先过了我这关再说!”本来因为之前心焦只顾着护着秦旭而失了计较,只以为因自己的鲁莽。错怪了“好人”,惹得秦旭在荀攸面前丢了脸面,正立于秦旭身后一心懊悔的吕玲绮,这回可是看清了夏侯渊。连长刀都举起来了,而且还要和“手无缚鸡之力”的秦某人决战,看来这回这人不是好人,绝对错不了了。
“女子!?”不得不说,吕玲绮全身贯甲,脸上又蒙着黑纱,手中擎着那么大一杆铁戟,若不是此刻开口,夏侯渊怎么想也不会想到秦某人上阵还兴带夫人的,顿时一愕,积聚起来的战意,也顿时为之一顿。
“玲儿,莫要调皮!妙才乃是曹公麾下大将,甚受曹公器重,又是军中悍将,成名已久。你一个小女娃,见过什么世面?焉能这般与妙才说话?再说了,好歹我军目前和曹公也是盟友,倘若你一不小心伤了他,被曹公借机发难问责起来,岂不是让岳父大人为难么!还不退在一旁!”秦旭前几句话说的好像真要训斥吕玲绮,演个阵前训妻的好戏呢。不止是荀攸,甚至连一脸古怪之色的夏侯渊都有些平静下来,连秦旭一口一个妙才叫的顺口也没顾得上回话而击,只欲看前番暴力不已的吕玲绮会如何回应。可却只见吕玲绮却是因见了两人莫名的目光,瘪着小嘴听话的又向秦旭身后缩了缩,直拿委屈的目光去看好心当成驴肝肺的秦某人。直叫人心疼之余,只欲发笑。却不料,没等夏侯渊欲开口讽刺秦某人只会耗子扛枪窝里横呢,秦旭话到中途,却是突然话锋一转,虽然还是一副要教训吕玲绮的口气,却是眼见着吕玲绮的小脸涌上了一丝红润,一双星眸中满是傲然之意,黑纱下菱角形的嘴角更是带上了甜甜的笑意,只是欢喜的看着秦旭。
“秦!仲!明!我誓杀汝!”夏侯渊只觉的一股子邪火,自尾闾处顺着脊柱直冲脑门。只恨自己刚刚听了秦旭像是要服软的话后,怎么就只顾着得意而忘记了秦旭那张几乎能说死人的嘴呢!结果在这么多人面前,又出了个笑话。眼下夏侯渊生吞了秦旭的心思都有了。
“秦使君,事有非常,就莫要取笑妙才了!夏侯将军,我等临来时主公吩咐过什么,你可还记得?”荀攸虽然来的晚,没有赶上曹军同秦某人之前的几次接触,但却知道只要提及秦旭,夏侯渊必然会怒火直冲,平日间还好,可像是来平原之前那般,只恨不得要将秦某人食肉寝皮的模样,荀攸再看不出来什么。可就真负了他那算无遗策之名了。此刻见夏侯渊又是这副要吃人的模样,耳听得远处骑兵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心中不安愈胜。一边同秦旭递话,一边小声的劝说着只恨不得冲过这二十步将秦旭斩于马下的夏侯渊,满脸的苦笑。
“难道这不是公达所言的……”秦旭没有继续说下去。眼见着地平线上,本只是黑压压的一条人头线的来兵,冲在最前的来兵,已经可以看到半身了,就算是再看不清楚之人,也能察觉到来人装束绝对不会是公孙、刘备。亦或是袁曹两家骑兵的打扮。而且荀攸的异状已经可以说明一切了。
“实不相瞒!这些来兵确实不是之前我主曹公得到的消息所言。那支本是想要趁乱分一杯羹。或许还有其他别的目的的幽州骑兵。”接受到了秦旭问询的目光,荀攸苦笑着点点头。来兵势大,看这架势哪里仅有五六千,怕是连近万都不止。能拿出这个数儿的骑兵来的。怕是整个河北也就只有幽州公孙白骑了。可谁都知道,三年前那一场磐河之战,就是秦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