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放心,主公在天之灵庇佑,授此番必然会让你安然离开宫城,且日后也当不惧那曹贼!”黑暗之中,沮授闻言顿住了脚步,回头望向袁尚的眼眸中精光熠熠,仿佛在许下什么承诺似的,语气郑重的说道。
“那便好!那便好!”黑暗中见不到沮授的面部表情,袁尚闻言也不疑有他,只当沮授是真有好办法能离开这让人“不见天日”的危险之地,对沮授所言浑不做他想,连连说道。
“授知公子当初曾逢大难,又有大心胸能容不能忍之事,比之大公子二公子,更知世事维坚,大好基业得之不易,当惜之慎之,决不可轻言得失!”月光下的沮授仿佛也被周围因为曹兵退却而显得静谧非常的气氛感染,竟是步伐慢了下来,仿佛心有所感,语气异样的对袁尚缓缓说道。
“先生所言甚是!甚是!今后有先生在尚身边提点,但凡有所谏言,尚必然会言听计从,绝不相悖先生好意便是。”袁尚想的岔了,只道是沮授这番说辞,乃是因为此番因为沮授之谋,虽然使得曹操吃了个闷亏,可毕竟将自己那位心比天高的二哥推上了当今天下最年轻州牧的位置,且因为曹操果决,回军甚速,以至于在进得宫城之后,竟然没有伺机离开这是非之地的空暇,所以才有此“自责”外加挽回在自己心目中地位之言。当下语气甚为真诚的说道。
“总之公子好自为之吧!”沮授见袁尚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并不多言,只是脚下加快了脚步,带着袁尚七拐八拐,走向了宫城的一处。
“先生……这路径似乎有些熟悉啊!”随着沮授走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袁尚却是越走心中越是有些忐忑了起来,不由加快了几步赶上几乎已经是在小跑的沮授,气喘吁吁的问道。
“错不了!公子跟紧些便是。”沮授似乎不愿意多言,只是语气愈发沉重起来。或许是以为天气寒冷,沮授年纪渐长受不了这夜里清寒,双手不知何时已经袖在了一起,抱在怀中疾步前行。
沮授今晚的态度不太对劲啊!若不是袁尚深知沮授对自家老爹忠心耿耿,对曹操深恶痛绝,且对自己也是照拂有加,名为主从,却更像是因为袁绍的托孤之请而照看自己这个晚辈,就现在沮授的异状,换做老袁家另外那哥俩,几乎都要认为沮授要么得了失心疯,要么就是要拿自己别有所图了。
“公与先生,你莫不是走错了!前面……是天子居所啊!”借着透出云层的清冷月光,看清了前方建筑物的形状,袁尚终于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觉是怎么来的了。这不正是前些时日被董承带进宫城来时曾经见过,印象非常深刻之地,天子所居之地么……
ps:家里装修,断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