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夕歌觉得,怀孕的女人,智商在零以下。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有些难以相信……”
“那你就是觉得我在撒谎,我是在冤枉她?”
“我真不是这意思。”
“你就是!”莫名的不安让欧阳晓极其的烦躁与惶恐,易梵说他早晚会离开她,因为谁?田默默?还是别的女人?一想到这,她就有种将天下所有女人都除掉的冲动。可惜,她没这本事。
凤夕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去看她,他不想吵架,最重要的是有点烦,他无法相信田默默想要害死欧阳晓这个可能性已经高达99%可能性的事实,他跟田默默认识了那么多年,在他的印象中,他所了解的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这样残忍的事情怎么可能跟她沾上边?
凤夕歌从c上下来,并没有选择坐在c边的椅子上,而是在稍远的沙发上坐下,这让欧阳晓的心里更加的烦躁,他果真是不相信她说的,他果真对田默默旧情难忘。
眼泪就这么不受控制,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拉起被子翻过身,将自己捂在被窝里,欧阳晓哭得像个孩子,但跟孩子不一样的是,却没有哭出声响,唯一能够看出她在哭的是那一抖一抖的被子下那个卷缩的身体,然而,凤夕歌却因为在想别的事情出神,所以并未留意。
昏暗的房间里,似乎某种隔阂正悄然形成。
欧阳晓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只知道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凤夕歌不在房间里,爷爷也不在,房间里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躺着,心里,失落到了极点。
窗外的寒风呼呼作响,此刻外面应该很冷吧?
欧阳晓坐起身,扭头望着窗外,从今天开始到孩子平安出生她就要一直在这里呆着,想想都让人郁闷,十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呢?她还受过伤,为什么以前的时候都没听爷爷还有成伯伯他们提起过呢?
“想什么呢?不会是在想我吧?”易梵什么时候进来欧阳晓都没有察觉,他突然说话,吓了她一跳。
“你走路怎么没一点声音!”欧阳晓气呼呼地嚷道。
“是你太专注了没听到我进来。”易梵将早饭放在桌上,转身朝卫生间走去,不一会儿端着脸盆出来,“来,洗洗手和脸,吃饭。”
“我还要刷牙。”
“吃饭再刷。”
“才不要。”欧阳晓掀开被子就要下去,被易梵叫住,“我去拿把牙具拿过来,你别下来了。”说着匆忙放下脸盆又进了卫生间。
牙膏是挤好的,水温和刚刚好,拿着牙刷欧阳晓却迟迟不送进嘴里。
易梵很认真地端着水盆,眉头微皱,有些小纠结,“怎么了?为什么不刷?”
欧阳晓的脸颊有些微红,“你能不能不看?”
“……”易梵愣了片刻反应过来,随即笑着调侃,“难为情?”
欧阳晓瞪他一眼,“不让你看就闭上眼睛,哪有那么多废话!”说着赌气般地捣着牙齿,心里道,有什么好难为情的,他又不是我的什么!
第一次去看一个女人刷牙,但说实在话视觉并不好,这么的不优雅,易梵嫌弃地撇撇嘴,在c边坐下,一只手端着水盆,一只手挠了下头额头,似是想说什么,却又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那个,三儿……”
“干嘛?”欧阳晓满嘴的泡沫有一些喷洒在易梵的脸上,他本能地朝后仰了下,抬手擦了擦脸,十分的嫌弃,“你能不能注意点?都喷我脸上了,脏死了!”
欧阳晓翻他一眼这次没跟他理论,心想着赶紧刷好了完事,她也觉得很别扭。
“三儿,我说的你到底考虑好了没有?”
欧阳晓用最快的速度漱漱嘴,语气十分的随意,“考虑什么?”
易梵很明显有些不悦,接过她递过来的牙杯,大步去了卫生间,两分钟后出来,脸上带着水珠,令他整个人看起来越发的迷人,他语气缓慢,放佛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说道,“离开凤夕歌,跟我在一起。”
欧阳晓淡淡地瞅他一眼,手伸进他端起的脸盆里搓了搓,“不用考虑,我不会离开他。”
“没关系,你不用急着回答我。”
“再考虑还是这个答案。”
“你会有另外一个答案的,我相信。”
欧阳晓用毛巾擦了擦脸,看向门口,一大早凤夕歌去哪儿了?为什么到现在也没见人影?
易梵扭头也瞟了眼门口,“他大概一个小时后才能回来。”
“夕歌他去哪儿了?”
“你还是不要问了,知道了又要伤心。”易梵听似为她好的语气,可别有用心的目的却显露无疑,若真不想让她伤心,他就不会这么说了。
欧阳晓是聪慧的,她深吸了一口气,将毛巾放进脸盆中,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沮丧,“他跟田默默在一起,对吧?”
易梵将脸盆放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竟生出一丝疼惜,看来他是真的被这个女人给迷惑了,“你的聪明是其他女人没法比的,但有时候女人还是傻一些比较好,这样不会太累。”
欧阳晓轻轻抿了下嘴,笑得有些苦涩,随即道,“不用你如此假惺惺的,你的那点心思别以为我猜不到,想要离间我跟夕歌,你可能没这个机会了。”
“是吗?我怎么就不信呢?”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哦对了,你未婚妻呢?没跟你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