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这伤口,看着完好如初,其实再细小的疤痕都有它独有的呈现方式吧。
姚星辰将石子狠狠的砸进水池里,溅起十分涟漪,她撇撇嘴:“那你的意思,我应该直接把他扑倒,然后来个逼婚?”
青雅快要被她气死,翻个个白眼懒得看她,“你别迫害人家了,人家就是一良家妇女,你就是一cǎi_huā大盗!”
姚星辰觉得这个比喻新鲜,心里算计了一下,说:“反正都要结婚,还不如选梁以白,各方面条件都好,最重要是看着顺眼。”
“可人家不乐意。”青雅故意刺激她妲。
姚星辰推她,“是啊,人家非你不娶嘛!”
“……”青雅突然不说话了,尴尬的转过脑袋去窀。
姚星辰转到她眼前,开始有模有样的剖析起来,“哎,是不是因为他喜欢你,所以才不答应我的求婚啊,要不,你帮我跟他说说?”
“姚星辰!”她快要被她气死了,哪有这样的闺蜜啊!
或许这就是闺蜜,明明气得牙痒痒,可还是会跟她站在统一战线。
当梁以白捧着一束美艳的百合花别扭的站在病房前,青雅像是看到许久没见的老朋友一样笑了笑。
“你怎么来了?”她从床上下来,接过百合放在桌上,招呼着他坐下。
梁以白没坐,他在她面前停了脚步,高大的身影近乎笼罩住青雅,他身上的冰冷气息混合着干净醇厚的味道,钻入她的鼻息之间,竟让人微微陶醉。
“我为我之前做的事情道歉。”许久,梁以白不疾不徐的说话了。
他的目光专注,青雅陡然震惊,眸中有审视,有试探,更多的却是笑意,她没想到冷傲如梁以白,居然会道歉。
可她,早就原谅他了啊,从在他家那晚,他像是一个干净纯洁的少年一样替她包扎伤口的时候,她就已经没那么讨厌他了。
青雅不好意思的笑笑,接受这样的一份道歉居然会觉得很尴尬,有些人天生就不适合向别人道歉。
她转移话题说:“今天我出院,真没想到,你是第一个来接我出院的人。”
梁以白沿着她的目光低头,薄唇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弧线,门前扬起男人沉稳却带着警惕的低沉嗓音,两人一致看去。
向琛的眸里像是装着好几颗定时炸弹,只待轻轻引爆,可脸上没有丝毫紊乱,他就像一只很会隐藏兽性的野豹,周身全是优雅的霸气,可却静坐闺房。
“你在这里干什么?”向琛的眸光半明半暗。
梁以白冷峻的一张脸也是毫无表情,片刻静谧的空气里隐隐蕴含着杀机。
青雅拦在两人中间,不由自主做出阻拦的手势,“他是来看我的。”
向琛微微一愣,她将梁以白护在了身后,对自己说话的时候眉间蹙在一起,她在保护梁以白,对抗自己?
青雅明显感觉到面前颀长的身躯有了片刻的僵硬,她不可否认,向琛是极迷人的,她也一直认为,向琛不需要做什么,只要这样站着,放一个淡淡的没有任何起伏的表情,就足够迷倒众生。
她,也是众生中的一个。
可,心里还是不舒服呢,因为他越来越不像她所认识的向琛,因为听他说的那句“她已经不在了。”
那么,如果她还在呢,向琛,你是不是就会弃我而去?
这样想着,她禁不住幽幽轻叹,拿起已经整理好的衣物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门外。
向琛眼底深处的眸光流转散着寒光,与梁以白不相上下的对视着。
屋内,干净得不染一丝灰尘,好久没回来,竟然有些陌生,青雅舒舒服服的躺进沙发里,看着天花板发呆,刚才在车上,两个人也是零交流。
向琛也不主动说话。
两人之间的气场有些诡异。
青雅故意弄出点声响,打开了电视,伸手拿了个抱枕抱在怀里,懒洋洋的靠在那里,眼睛有意无意的瞟向另一边,向琛居然像个没事人一样进屋换衣服,换完衣服出来去洗手间,洗手间出来去厨房,最后拿了一杯果汁朝她走过来。
她急忙收回视线,坐好,为了逃避做贼心理,她伸手按了遥控器,将电视声音放到足够大。
向琛将两个杯子倒满西瓜汁,一杯送到她面前,一杯自己端着喝,胳膊慵懒的搭在沙发边缘,白色衬衫因此形成一个巨大的褶,在他结实精壮的胸前完美地悬空而立,向琛的目光慵懒地落在电视屏幕上,对正在播放的动画片丝毫不感兴趣,更像是在神游外太空。
视线根本不在自己的身上。
像是一个没得到糖吃的别扭小学生,她将杯子推离自己的视线,清冷着一张小脸,两条腿盘在一起,抱着抱枕的手指都泛着白。
杯中的水晃晃荡荡的。
向琛这才回过神来,淡淡一笑,修长的右腿优雅地交错在左腿上,品着西瓜汁像是品着红酒一般的专注。<
“无聊,不看了!”弄出的动静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她啪的关掉电视,从沙发上爬起来,抱枕一扔,吸着脱鞋从他面前浩浩荡荡的晃了过去。
向琛无声无息的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等到他看完书准备回去睡觉的时候,推房门却推不开了,门被锁了。
他原本淡漠的眉梢稍稍一窒,倦意缱绻的双眸眯了起来,咚咚扣了两声,里面没有一丁一毫的声响,他再扣,咚咚的敲门声在这样安静的夜里分外响亮。
没有回应,还是没有回应。
虽然不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