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倾城望着书清雀跃的样子,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丫头总是孩子心性。不过南宫倾城转念一想,书清本来就是只有十来岁的孩子一枚,而自己也不过就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只不过在这个身体里住了一个二十多岁的灵魂。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门口迅速的堆积起皑皑白雪,仆人们早就扫出的一条用来行走的羊肠小道这个时候又覆盖上了薄薄的一层晶莹,寒风刺骨。
南宫倾城倚在门口,抱着一个锦绣暖炉等书清回来,远远的望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往这边走来。她猛地站起身,凝神一看,这个不是别人正是前来寻自己的宇文衡。
大片的雪花早就把宇文衡银装素裹成了一个雪人,但是他的一双坚毅的眸子却如黑夜中的明灯般目光如炬,坚定,执着。他的步伐不紧不慢,但是却压迫感十足,在晶莹的地面上步步生莲,踏出一朵朵的印迹。虽然南宫倾城已经发出了话,这个时候谁也不见,但是宇文衡怎么可能放心的下,尤其是大堂闹得这么激烈的情况,他必须一定要亲自来一趟,来看看他的倾城。
南宫倾城心里好不慌乱,她不想见他。也许南宫倾城可以面对那些对宇文衡拈酸吃醋,不择手段的妻妾,但是她却一时间还是感。虽然,其实倾城的心中很想见到他。本来如果这个时候书清在的话,事情就会好办许多,南宫倾城只要打点书清前去拦住宇文衡便好,可是现在房中只有她一个人,躲都没处躲。
情急之下,南宫倾城翻了窗子,顺手抓了一件暗黑的袍子,一咬牙从窗子里跳了出去,紧跟着又迅速掩饰了痕迹。她紧贴着房后的竹林间,竖起了耳朵听前面的动静,心如打鼓一样跳个不停。
“倾城,我来了。”宇文衡在门外徘徊许久终于大声喊道。
房内没有一丝的回应,只听得见炭火旺盛的噼啪声。
宇文衡自知愧对倾城,红了脸,锁住双眉,眼中的情绪复杂深沉,口边仿佛有千万句话要说,要问,但是却怎么的都说不出口。他在雪中站的笔直,倔强的凝视着那房间,仿佛可以看到南宫倾城一般。
躲在屋后的南宫倾城,一时也迈不开步子,虽然心中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人,但是她也不想就此离开。她想知道,宇文衡究竟想要对自己说些什么。
“倾城,对不起。”宇文衡纠结许久,缓缓道。
南宫倾城的心随着这声叹息有些发酸,眼睛涨的发疼,这个男人难道这么匆匆而来就是为了这句对不起的?!说对不起有用的话,她给他一刀成不成。话虽这样说,怨归怨,但是南宫倾城知道这件事不能够全部把责任都推到宇文衡的头上。她自己也是太大意了,如果不是南宫倾城太过在乎宇文衡,没有及时的确认自己的情感,没有因为温泉的那一幕就昏了头,怎么会发生之后的事情。
所以,南宫倾城的心情更是复杂,一时间打翻了五味瓶,难过,后悔,纠缠,思量,搅的她本来清明的心,又开始有些乱了。
“呀!九王爷,您怎么来了!”这个时候一个吃惊的声音传来,正是抱着两套衣服的书清回来了。她一见到站在门口的宇文衡,赶忙把东西都藏到了身后,
“书清——”宇文衡也被书清的到来吓了一跳,立即收起了脸上本来的怅惘,一本正经的问道,“你不好好的在房子伺候王妃,这冰天雪地的跑出来做什么?”
“我,我——”书清被宇文衡问的怔住,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手中紧紧的捏着衣服,脸色不自然的变换着。
南宫倾城暗道一声不好,她本来就是准备悄悄的去查这件事的,现在要是被宇文衡这么一闹岂不是打草惊蛇了。真是屋漏偏于连阴雨,什么事情越怕越来,现在要是真的被宇文衡发现了就大事不好了,如果宇文衡误会她有心想要逃跑,那岂不是更加雪上加霜?!
眼看宇文衡已经察觉了书清的不对劲,正准备绕到书清的身后看看她究竟是藏了什么东西的时候,南宫倾城的身后忽然又多出了一个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真是觊觎南宫倾城已久的云海,虽然他知道南宫倾城已经毁容,但是南宫倾城那妩媚的身姿却徘徊在他的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本着他云海看上的人就没有弄不到手的原则,云海准备趁乱将这个没人爱没人疼的南宫倾城收入房中,反正吹了灯,看不到脸,只要满足了云海,他就乐得自在了。
云海还没有来得及想办法进屋呢,就瞧见南宫倾城一个人偷偷摸摸的躲在他之前藏的位置,而且看南宫倾城的样子脸竟然好了大半!虽然还是有些黑色的印迹,但是却完全没有之前的那般狰狞了,反倒有些别样的风情,撩拨的云海更加色心大发。
随即没了理智的云海连前面的情形都来不及看清楚,整个人唤了一句小美人,就不知好歹的扑了上去。
南宫倾城被身后的动静吓了一跳,再一看一个身后一个穿着红色大麾三角眼的男子正色迷迷的望着自己,南宫倾城惊慌失措竟然滑倒在了地上。
这身后的巨大响动,惊动了前面的两个人,宇文衡冷着二话不说就冲到了屋后,书清也是迅速将衣服收拾进了衣袖里,匆匆跟了上来,想要看个究竟。
不看也就罢了,一看可是不得了,宇文衡几乎连想都没有想,见到云海这个作死的竟然不知怎么长了胆子竟然来调戏南宫倾城,几乎连杀了他的心都有了。宇文衡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