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凯哦了一声,虽然看在唐曼秋的面上没有再挑这种难堪的话题,但脸‘色’间的轻蔑和傲慢却是越来越浓。
他坐在那里,高高在上的眼神时不时就从沈临的身上划过,眼见唐曼秋跟沈临情态亲密,他眼中的妒火更盛,几乎按捺不住,就开始故意挑事,不断要灌沈临的酒。
因为职业关系,沈临前世很少饮酒。因为他要随时保持清醒的头脑,以确保自己的绝对安全,应对各种突发的危机状况。
而这一世重生后,他虽不拒酒,却也是浅尝辄止点到为止。
出于面子,沈临跟薛凯喝了一杯啤酒。但薛凯还是揪住不放,端着酒杯矜持道:“沈先生,我们一见如故,给个面子,再干了这一杯!”
薛凯率先一饮而尽。
沈临皱了皱眉,“不好意思,薛秘书,我这人不善饮酒,酒量有限,一杯酒已经是极限,再加上我开着车,不能再喝了,抱歉!”
见沈临把酒杯放了回去,薛凯借着酒劲一拍桌子:“不够意思,不给面子不是?喝了,喝了!不喝这杯酒,我们这些老同学就不承认你曼秋男朋友的身份!别怕,我外边有车有司机,一会我送你回去!”
沈临晒然一笑:“要面子也得有里子,这酒,我不能喝,抱歉。”
薛凯一瞪眼,恼羞成怒了:“沈老弟,别给脸不要脸呐!”
薛凯其实也是借酒装疯,故意闹腾的,宣泄着自己内心涌动的妒火。
这话就有点过分了,直接触及了沈临的底线。
沈临脸一沉。
唐曼秋勃然大怒,斥责道:“薛凯,你发什么酒疯?不会好好说话吗?恶言伤人,这就是你省委组织部长秘书的风度?”
谢晓兰和黄珊珊看势不好,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薛凯你过分了啊,你闭嘴!曼秋,你也别太在意,薛凯说话就是冲,可能是跟着省委大领导习惯了,就是这种德行,别介意了!”
唐曼秋愤然起身:“沈临,我们走!晓岚,姗姗,各位,今天的酒就到这里吧,改天我请你们吃饭!”
谢晓兰几个见这种情形也很难再继续维持下去了,也只好同意散场。
薛凯见反正是撕破了脸皮,就起身冷笑着道:“曼秋,你也别不识好人心!我看你是昏了头,竟然饥不择食找这种人当男朋友,将来迟早要后悔!”
沈临这回是真怒了。
他一把推开唐曼秋,‘逼’视着薛凯一字一顿道:“我这种人怎么了?你姓薛的,难道就高人一等?”
薛凯嗤笑一声:“还别说,对你这种人来说,我姓薛的就是高人一等,咋了?不服气呀?!”
“你少在老子面前装大头,让开,别挡路!”
薛凯挓挲着手竟然要推搡沈临的肩膀。
沈临猛然探手抓住了薛凯的手腕,略一用劲反扭,就将薛凯扭翻了过去,薛凯吃痛,惨呼连声。沈临将手轻轻一送,薛凯就往前一个趔趄,差点没栽个狗啃食。
见竟然要打起来,谢晓兰和黄珊珊赶紧上前来劝架,一人拉着一个,众人不欢而散地先后下楼。
谢晓兰是外地人在天北市工作,北方大学的教师,在天北买了房子,开着一辆白‘色’的现代索纳塔。黄珊珊为了参加这次聚会,专程从京城赶过来,今晚要住在谢晓兰家,自然就跟谢晓兰一辆车。
唐曼秋让司机送过来,没有自己开车。沈临过来,她就没有再让司机返回来接。
至于薛凯,则有一辆天北市委的黑‘色’帕萨特车在等候着,还有司机。他可是省委组织部长的秘书,随意跟天北市委的领导打个招呼,安排辆车和司机是抬抬手的事情。
车并不高档,但却是官车、有官方的司机,这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是掌握权力的表现。
薛凯得意地、示威一般向沈临投过轻蔑的一瞥,还勾了勾手指。他趾高气扬地向官车走过去,打开车‘门’,又招呼着黄珊珊几个人:“哥们姐们,我送你们?!”
沈临没有理会他,径自用遥控器解锁,走过去打开那辆非常扎眼的布加迪威龙限量版的车‘门’,一头钻了进去。
他很快发动起车,将车驶了过来,手一伸,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曼秋,上车。”
谢晓兰和黄珊珊目瞪口呆,这辆车竟然是沈临的?!我的天哪!
薛凯脸上嚣张的笑容瞬间僵硬在了脸上,难堪扭曲起来。
开玩笑,能开这种车的人,身价起码过亿,这是他薛凯能嘲讽能戏‘弄’能看不起的人吗?
几千万的车,他薛家就是砸锅卖铁也买不起一个车轮子。
沈临摇下车窗,向谢晓兰和黄珊珊挥挥手:“各位,回见!”
两‘女’这时全部的心神和注意力都放在车上了,根本就没注意沈临跟她们打招呼,沈临见状,就踩下油‘门’,布加迪威龙限量版轰然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