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继续前行。--
过了一会,黄丽玲突然笑着询问道:“沈教授,大使先生嘱咐我们说,为您安排的翻译下午抵达帝京大酒店跟您见面,您m国停留的这段日子里,就由她来为你服务。”
翻译?沈临笑了笑,不置可否。
其实他根本不需要翻译的。
沈临的英文水准可能不是很高,但如果沈临启动光脑的辅助,语言对他来说就根本不是什么障碍。对方的话直接被光脑同步翻译转换,他需要做的就是照本宣科罢了,连半点的迟滞都不会有。
当然了,在异国他乡的环境里说着异国人的话,一开始的生硬和陌生、甚至是语法上的‘混’‘乱’是在所难免的。
但他也没有必要拒绝大使馆和国内的安排。
有这么一个人在身边,一则是掩护,二则可以当向导。
这是纯正的公干,否则国家不会出资雇佣翻译和向导。但大使馆方面也是奉命而为,沈临真正的组织使命,恐怕哪怕是大使都不会知悉,只能是一种来自于上头的暗示——而除非在必要的关键时刻,国内也不会暴‘露’沈临真正的身份。
某种意义上说,沈临可以算是一个临时受命的特工人员。他在m国的一切活动,都有国家作为后盾,但前提是——不能触犯该国的法律,在该国法律允许的框架内完成使命,这从先天上注定着任务的难度,普通的人员根本难以完成。
所以,有关方面才选择了沈临。
有大企业老板和中医访问学者双重身份的掩护,足以让沈临便宜行事了。
黄丽玲是一个很健谈的‘女’孩。一路下来,沈临对她的家庭状况以及个人信息都有了一个全面基本上的了解,这不是沈临的试探,而是‘女’孩自己主动“坦白”了。
黄丽玲是一个很简单的‘女’孩,她的家世简单——她来自于国内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父母都是国有企业的普通职工,黄丽玲完全是通过自己的奋斗努力才有今天的结果,她外国语大学毕业后就进入外‘交’系统工作,原先在欧洲,后来才调来华城,担任华夏大使馆的文书职员;她的经历和阅历也很简单,大学毕业后即参加工作,一直跟外国人打‘交’道,在欧洲两年,在华城三年;她的‘性’格也很简单,与人为善,乐于助人,善于沟通和‘交’流,很适合当外‘交’官。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顶多再有一年,黄丽玲就可以晋升为拥有处级行政级别的基层外‘交’官了。
整整一天的时间,沈临在黄丽玲的陪伴下,游览着华城市区一些知名的人文建筑。发现沈临对博物馆和纪念馆之类的场所很感兴趣,黄丽玲特意找了一个在博物馆工作的m国朋友,亲自来为沈临讲解。
所谓无巧不成书,也所谓人与人之间的缘分自有冥冥中的牵引。
在气势恢宏的强尼米森博物馆‘门’口,沈临意外地遇到了航班上的热情美貌空姐珍妮。
一头金发身材凹凸有致极为热火勾人的珍妮,背着挎包挽着另外一个褐‘色’头发碧眼深陷的‘女’孩,两人说说笑笑地走出博物馆‘门’口。
眼尖的珍妮突然眼前一亮,大老远就挥手大声招呼道:“沈,真的是你吗?沈,哦,我的朋友!”
珍妮松开‘女’伴的手,奔跑了过来。
她汹涌的‘胸’前‘波’澜是如此的壮阔,在奔跑间翻滚着层层的“‘浪’‘花’”。旁边不少游客都被她的曼妙所吸引,有几个金发白人青年更是轻挑地吹起了口哨。
珍妮朗声笑着直接用热情的拥抱回应了沈临的错愕和反应不及。
更更感到错愕的则是司机和黄丽玲。
黄丽玲有些意外地望着开放热情的金发美‘女’珍妮,心道国内来的这位沈教授沈董事长,在华城还有朋友?这‘女’人是谁?
珍妮过于热情的拥抱,身体上的直接接触,让沈临微微生出几丝异样。
他定了定神,缓缓将珍妮推开,笑了笑:“珍妮小姐,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你。”
“我也没有想到会遇上你。对了,沈,我不是让你跟我联系吗?我会休息一周,然后下下周才飞行。”珍妮谈笑生风,又指着逐步走过来的‘女’伴介绍道:“沈,这是我的好朋友安迪——安迪、杰克森,她在华城大学教书,通晓中文。安迪,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来自华夏的沈,沈大夫,沈先生……安迪,他是一个很有意思、很有魅力的男人。”
珍妮最后一句话用的并不是英文,但安迪显然能听得懂——因为通晓中文嘛。安迪眼眸中掠过一丝意味深长,然后拍了拍珍妮的胳膊,珍妮便格格娇笑起来。
珍妮很喜欢东方的华夏文化,自然也就对东方男人情有独钟。她一直不肯婚配,安迪心里很明白,在西方社会显得另类的珍妮似乎想嫁一个华夏男人。
沈临转头望向安迪,安迪一看就是那种并非纯正血统的国的外来移民后代。
事实上,后来沈临才知道,安迪的祖父是‘波’兰人,50年代移民到这个国度,她算是‘波’兰裔的第三代m国人。
她的肤‘色’白皙,鼻梁小巧而‘挺’拔,五官‘精’致,大大的蓝眼睛,眼窝深陷,一头披肩的褐发。她的身材与火爆修长的珍妮相比,显得略微小巧一些。
安迪神‘色’平静,只是静静地打量着沈临,微微一笑算是跟沈临打了招呼。
“您好,安迪小姐。”沈临用英语问候着安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