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经者,原人血脉、经络、骨髓、阴阳、表里,以起百病之本、死生之分,而用度箴石汤火所施,调百药齐和之所宜……”
沈临静静地站在阳台上,打开窗户,任凭清冷的风吹拂着,神思飘渺,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泛起《医王经》里的一段经文。
与他灵魂合二为一的这个沈临,对中医、针灸的痴迷超乎了常人的想象,而他亦得到了冲应道人的医隐真传。这部《医王经》就是冲应道人这一枝千百年来秘密传承下来的真正瑰宝。
医隐,始于汉,兴于唐。长于炼丹医技,隐于山野,农耕修炼,却也不忘悬壶济世,只是不留其名。而大多数的医隐为道者,又精于剑术,时时江湖行马仗义救人,颇有侠客之风。所以,医隐——亦道亦隐亦医亦侠,集多家之大成者,真正的高人和心胸博大之人。
冲应道人将这《医王经》传给沈临,可见其对沈临的喜爱和期望至深。
实事求是地讲,冲应道人深知弟子沈临的处境和遭遇,命运多舛,最合适的结果就是继承自己的衣钵,归隐山林了。冲应道人是将沈临作为衣钵传人来培养塑造的,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挑明并为沈临铺好出家归隐的路,就突然坐化了。
可能,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沈临轻叹一声,两个沈临的灵魂合二为一,他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懦弱且不幸的倒霉蛋、也不再是一百多年后未来社会的王牌特工。
他是全新的沈临。
他的路就在脚下。
他必将再临人世之巅!
都市强龙,翱翔九天之上!
沈临眸光中泛起深邃如星空般浩瀚的七彩光泽,他凝视着对面唐曼秋所居的那栋楼,嘴角忍不住掠过一丝轻柔的笑容。
这个时候,对面的唐曼秋和唐唐姐妹俩也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后用望远镜观察沈临这一边。
“姐,你说他一动不动站这么久了——他是不是想等你出来,姐,这家伙怪痴情的,要不然你出去让人家看一眼?”唐唐俏皮地歪着脑袋。
唐曼秋柳眉一簇,俏脸却是暗暗红了一丝,她嗔道:“唐唐,你瞎说什么呢?他爱站不站,管我什么事?”
“姐,我感觉这家伙不太像是偷窥变态狂……你注意到他的眼睛没有,目光很清澈,根本没有一丝邪念。而且,这人骨子里透着一种骄傲。姐,我有一种预感,他可能是在暗恋你哟——所以才故意在前面租了房子,又去公司应聘,通过各种方式接近你……”唐唐嘻嘻笑着,说的倒也是头头是道。
唐曼秋一怔,却是心头一动。
两天的接触,的确让唐曼秋渐渐改变了对沈临的不良印象。而仔细想想,沈临也似乎不太像是那种普通的打工仔,他身上有一种很难用语言来形容的特殊气质,再加上他懂中医、擅针灸,还有一身出众的身手,这样的人会是普通人吗?
他来公司应聘、他租住在自己的隔壁……这难道真的是一种偶然或者巧合,还是像唐唐说的,他在暗恋自己?
唐曼秋沉吟着,两颊在不经意间已经泛起淡淡的红霞。
唐唐观察着姐姐的神色变化,格格娇笑起来:“姐,是不是这样啊?你脸红什么?”
“乱讲话!”唐曼秋跺了跺脚,装作恼火拂袖而去,进了自己的卧房,关起门来。
她虽然已经二十四五岁,又从美国留学归来,但在感情上却是一片空白。一则是她洁身自好,择偶的要求和标准相当高,一般的男人她很难看得上,而即便是基本条件够了,她还看重缘分和感觉,不能让她动心的男人,一概拒之门外。
二则,她承载着唐家整个家族的重托,作为唐氏产业的继承人和未来几十年的掌门人,她必须要将阳光集团发扬光大,压力巨大,这些年努力求学以求充实自己,根本没有时间考虑个人之事。
但她没有多久就不再想这事。毕竟,沈临顶多是一个让她有点好感、引起她一定程度关注的下属员工,即便沈临暗恋她,她跟沈临也终究只能是老板与员工的关系。
夜已深,寒风萧瑟。
夜来香ktv的一间包房里,赵海涛跟他的三个狐朋狗友还有冷芙蓉聚在一起,畅饮唱歌不亦乐乎。面对美色,赵海涛早已将心底那点对新员工沈临的“怨愤”置之脑后,觥筹交错间他满脑子都是如何将冷芙蓉灌醉然后开房****的龌龊心思。
却不料冷芙蓉这小娘皮的酒量还是真大,五六瓶啤酒灌下去,面不改色心不跳,对赵海涛借酒装疯伸过来的禄山之爪左右遮挡,让他心痒痒地难以下手。
赵海涛心里焦躁起来,不过,他泡妞的经验丰富,知道越是这样就越不能着急上火,必须要慢慢来,否则霸王硬上弓,肯定会遭到冷芙蓉的反弹,搞不好,再被报警告了强-奸,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的三个狐朋狗友本来还想跟着“揩揩油”,来个四p什么的酒后乱性,结果见赵海涛自己都搞不上手,又不好乱来,也就都意兴阑珊陆续借故溜之大吉,让赵海涛一个人埋单。
冷芙蓉今晚穿着一身紧身的贴身短裙,外边罩着一件粉色的风衣,身材凹凸有致,尤其是胸前的那一双饱满,似醉非醉间眼波流转,勾得赵海涛几乎控制不住蠢蠢欲动的色心。
但他始终还是不敢。两人在一个公司工作,自愿勾搭是一码事,硬来那就是另外一码事了,搞不好就要身败名裂。
“结账!”赵海涛故作豪爽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