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沈临拍了拍南宫明珠犹自在不断轻微抽动的肩头,柔声道:“喝水吗?我去帮你倒杯水!”
南宫明珠哽咽着点点头,哭了这么久,她浑身没有一丝气力。
沈临走到这间豪华套房的客厅去,找了两个杯子,用烧水壶烧了水,然后冲了两杯咖啡端了过来。
他将咖啡放在两个沙发中间的小茶几上,笑了笑:“我扶你过来?”
这个时候,落地窗前薄纱拉开,东方的天际已经透出了浅浅的鱼肚白。折腾了这么久,不知不觉天都要亮了——沈临扫了窗外一眼,又将窗帘拉上,看样子已经四五点钟的样子了。
南宫明珠裹着毛毯下了床,晃荡着身子坐在了沙发上,端起咖啡杯小啜了一口,然后就紧皱起眉头来:“那里有糖,请帮我放点糖吧,谢谢。”
南宫明珠指了指一侧桌上摆着的明显是南宫明珠自己带来的一些随身物品,其中有一个极其精致漂亮的金属罐,看样子是糖罐。
沈临哦了一声,走过去,取过那个糖罐,过来,取了几枚放糖放进南宫明珠面前的咖啡杯里,然后也往自己的杯里放了几枚。
“你有烟吗?”南宫明珠落寞地问。
沈临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烟来,递给了南宫明珠一根。
南宫明珠熟练地接过去,点燃,深吸了一口,又吐出去,烟雾缭绕中,她抬着泪眼朦胧的脸蛋向沈临望来。
两人面对面沉默着,南宫明珠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到了这个时候,沈临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为好。而南宫明珠本人也无言以对沈临,两人只是默默地喝着咖啡,对着抽烟,将南宫明珠的卧房抽了一个乌烟瘴气。
外边渐渐有了动静,有过往汽车的汽笛声,还有附近公园里不少晨练老人活动的声音,还有微凉的风和清脆的鸟鸣声。沈临轻叹一声,拉开窗帘,打开了唯一一扇可以打开的安全窗,让清爽的晨风透进来。
“天亮了,明珠,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沈临站起身向窗外望去,但脸色却骤然一变。
沈临猛觉得有一股邪火从心底升腾而起,而他望向酒店正门的目光也变得有些恼火。他看到大厦门口已经有不少背着长枪短炮的媒体记者三三两两出现,出于敏感,他马上就意识到,这些媒体记者是冲自己来的。
但这在其次。
他心底的那股邪火正在喷涌涌荡向全身,他浑身发烫,一种无与伦比的yù_wàng正要将他理智的大脑中枢神经取而代之。
在这瞬间,他扭头望向了南宫明珠。
南宫明珠俏脸涨红,媚眼如丝,窝在沙发上,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完了!上了套了!
沈临恼火地一皱眉,但潮水般的yù_wàng浪头却瞬间将他淹没。
……
云散风收。沈临无奈地望着躺在自己身边俏脸上犹自挂着红晕的南宫明珠,神色复杂。
南宫明珠羞不可抑,声音若蚊蝇:“不是我,我不会这么无耻的。”
沈临叹息一声,他知道肯定不是南宫明珠。从昨晚的微信,到咖啡中的浓烈药物,以及楼下那一群闻风而来的八卦记者,无一不是有人在暗中安排推动。而这个人,必然是南宫明珠的爷爷南宫智无疑。
这个老东西当真无耻。为了达到目的,竟然不惜拿自己的孙女当诱饵,给她下药,也让沈临陷入了一张无形的大网之中。南宫智似乎料定沈临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不管他对南宫明珠有无男女之情,但只要两人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哪怕是药物促成,他就一定会对南宫明珠负责到底。
如果不是当着南宫明珠的面,沈临一定会将南宫智骂一个狗血喷头,以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