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军退兵,东南一方也静默下来。。更多w. 。
双方好似达成了某种约定,这样的现状令得所有关注着战场动向的人惊讶。
百姓并不知道容天的真实身份。容奇肯定已经知道了。雪歌离开营地,来到城北一处建筑中,已有一人等待在此,见到雪歌立即恭敬行礼:“夜一见过主人。”
“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回主人,目前还没有可用消息。”夜一垂下头,声音平静。
黑暗中,雪歌微皱了眉,容琛究竟去了哪里,容王府的探子和夜卫都查不到,对方究竟是什么人?
见雪歌没有说话,夜一犹豫片刻,终于开口:“王那边需要主人回复。”
“我知道了,此事先延缓两日。”轻启薄‘唇’,淡淡出声:“你继续调查,同时派人去月楼打探一下消息。”月楼乃是当今天下较为庞大的情报系统,自己查不到的东西,他们或许能有收获。
夜一领命离去。
雪歌独自一人走出因为战争而变得荒凉的建筑,远处街上的灯光闪烁,竟有一间茶楼还开着。早在容军攻至夏履城外时,容奇就已下令先行保护百姓撤退,这样的做法,无疑是收买人心最好的。
也正因此,即使容军打着正统的旗号,真正支持他们的百姓却不多。
毕竟百姓需要的只是安稳的生活,只要帝王能够给他们这样的生活就可以,而皇位的争夺,给他们带来的只有灾难与流离失所而已。
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茶楼大‘门’口。
停顿片刻,迈步走了进去。茶楼中并无宾客,清冷至极。雪歌一进入,店内伙计热情的迎了上来:“姑娘里面请,本店有……”
随着伙计的介绍,雪歌已经走到一处靠窗的位置坐定。
“就上你刚才说的第一种茶吧。”
“好嘞,请稍等,很快就来。”随意点了茶。便开始发起了呆。
自从刘伯威‘交’出帅印。整个夏履城驻地的几十万大军全部归她掌控,但几日来,雪歌并未作出任何部署。刘伯威前来询问好几次,她也只是让他们静心等待。当刘伯威追问等待什么的时候,雪歌便不再言语。
等待什么啊……
一个时机吧。
不多时,伙计端着托盘。将‘精’致的釉瓷茶壶与茶杯放下,滚烫茶水倒入杯中发出的声响将雪歌神思拉扯回来。看着茶楼总觉得有些萧条。整个大厅中也只有这伙计一人,便问道:“此城乃是距离战地最近的地方,大部分人都已经撤离了,为何你们不走?”
倒好茶水正准备离去的伙计听见雪歌的话。又停了下来,笑了笑:“就算沦为战地,这里也是我们的家。根已经扎在这里,怎么能轻易离开。”
心中微微震动:“若是容军攻打进来怎么办?”
见雪歌有意聊天。许是这里清净了不少时间,伙计便在雪歌对面坐了下来:“姑娘应该不是夏履城的人吧?”
雪歌点点头,又听得伙计说:“其实我们小老百姓哪有那么多的想法,无非是想过个安稳日子,离开这里,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什么都做不了,也可能当盘缠用尽,连饭都吃不上,到了那时,也就成了真正的难民了。之所以留在这里,倒不如是为了赌一把。”
这话听着有些意思。“赌?”
“是啊。”伙计停顿了下,突然说道:“夏履城若真的丢了,只怕我们这片土地,就真的要丢了。”
“小哥这话……”
“这仗打来打去,争斗的也不过是东南内部,而真正有利的却是镜月。”
雪歌笑了笑,想来对方也不傻,把事情看的倒是透彻。当今天下,能与东南分庭抗礼的只有镜月,东南内部就如此不稳定,若是镜月大举兵力,想要拿下东南会比它和平时期容易的多。
而镜月一方,所有人都打的是这个主意,包括自己,只是如今……
计划不得不更改一下。
见雪歌沉默不语,那伙计停了话头,有些尴尬的出声:“不过这话也只能‘私’下说说,若是被那些官兵听了去,就遭了。”
摇了摇头:“这话说的很有道理,现下的东南,确实容易被镜月趁虚而入啊。”
当夜,雪歌传信回安江城,由夜鸢送到雪骞手中。
御书房中,看过信笺的雪骞俊眉紧紧的蹙在一起,握着信笺的手微微使力。立在书房中的男子看到雪骞的表情,出声问道:“她怎么说?”
沉默片刻,雪骞将书信‘交’到他手中,看过之后,男子表情与雪骞相差无几,同样皱着眉,许久才出声:“这不像她担现下乃是攻打东南最好的时机,趁着他们烦恼容军之时,我们从北部攻进东南,兵力不足的他们立即就会败退,如此大好良机,怎么能错过?”
听了这话,雪骞微微一怔,侧头看着他:“你也看不出雪歌的用意?”
其实雪骞这话只是随口一说,并无特别的意义,但那人一听这话,身子一震,信笺被他握成一团。就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上,让人难以忍受的感觉。
曾经总是能够明白对方所想,现在,自己竟看不出雪歌的用意了。
这样……真是讽刺……
两人越走越远。
发现月慕寒神‘色’有异,雪骞也意识到是自己的话所致,只好转移话题:“慕寒,依你看,我们是该继续等待,还是……”
没有将话说话,停顿下来,仔细的观察着月慕寒的脸‘色’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