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凰公主想起自己给父亲大人带来的巨大烦恼,并波及到母亲,心中一阵难受袭来,自然泪流满面。
可她的情绪并未稳定,而是逃离了并蒂莲的区域,来到一片树林边。心中苦辛,必然倍觉劳累,无奈只好随意倚靠在一棵树下歇息,她闭目养神,突然觉得身上痒痒,挠了两把不解决问题,只好起身用力抖动,以期远离搔痒。
可更令她心中不快的是映入眼帘的树,这该死的树,为何要生长在此处,可恶!
这成林成片的酸枣树,果实累累,枝条都被压弯了,果实色泽鲜艳,当年的馋虫又爬将出来了,而且伸得越来越长,长得越来越粗。凰公主迫不及待地摘下一颗酸枣,擦了一把,赶紧送进嘴里,猛力咬将下去,酸得咧嘴哆嗦。
当年的味道哪里去了,当年的心情哪里去了?
回想起往事,凰公主浑身抽搐,刚刚风干的眼泪一下又涌出来了,而且还伴随着抽泣之声。此时的她,似乎有点神经错乱,她在寻找,拼命地寻找。
独自飞翔到此,寻找什么?当然是寻找巨大的精神支撑力量,寻找一直留恋不舍的安慰,寻找念念不忘的爱情避风港。
哎,凰公主呀,你如果能保持糊涂该有多好,不必寻找,得过且过。可是,你偏偏并非如此,你有清醒的寻找目标,那就是具有传奇色彩的夫君凤公子。
事情发生在太阳山上,此处四季温暖如春,阳光明媚,仿若恒温,凤公子与凰公主一路小心而行,决不日夜兼程,想休息便休息,想游玩便游玩,想亲亲我我绝不耽误。
可他们夫妇心里并不平静,他们似觉做得不妥。美其名曰补过蜜月,委婉地拒绝渴望祝福他们的美满姻缘,并希望与他们夫妇同往的父母。
凰公主竭力回忆道,当时她并未与夫君商量。便拒绝了父母的请求,都已经出发前往太阳山时,凰公主才问夫君道:“拒绝父母是否不孝?”
夫君点头称是,而凰公主怪罪道:“为何不早说,现在怎么办?”
凤公子能猜不透娇妻的那点小心思吗?于是。半开玩笑半当真地道:“不是我不孝敬父母,而是太想独享这蜜月之旅的幸福了!任何人在蜜月之旅中出现都是多余,包括父母在内!”
“就你坏,就你聪明!”凰公主借机调情,追得夫君满地乱跑,并将其抓住,摔翻在地,骑在身上,佯装赶牲口似地,“你哄哄我。哪怕说句假话不行吗?”
夫君在此情况下继续玩乐,满地打滚,借机往娇妻脸上身上撒泥沙,还用唾液调成泥浆涂抹在娇妻的脸上,调侃为净面、美容。
沿途爱得轰轰烈烈,无拘无束,不知遭来多少艳羡的目光,尤其是老年夫妇们不吝惜夸赞和褒扬,没有少听到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和天造地设之类的赞语,当然也有老年夫妇看不顺眼的。斥之为痴儿疯妇,没羞没耻,放荡不羁的。
更让他们夫妇不快的还是年轻夫妇的妒嫉。
长得丑的骂道:“有何值得炫耀的,水方水扁在滴下之时定型。你父母运气好罢了!”
长得过得去的则斥道:“除了涂脂抹粉,彰显脂粉之气外,还有什么?别以为是天下第一金童玉女,我呸!”
长得不赖的则白眼道:“吃饭时一不小心,脸上粘了几颗饭没擦干净,就以为可以养活天下人。竟敢在天下人面前出乖露丑,屙泡稀屎照照,有那点傲视于人的本钱?”
也有毒舌诅咒道:“遥遥者易折,皎皎者易污。月圆则亏,月亏则圆。亏则亏也,一时获得,终生断绝!”
哎,这对令世人艳羡的恩爱夫妻不幸被诅咒所毁,命耶,运耶?
苏妹的情节推断大致不差,可见导戏功力如此了得!
面对长舌的诅咒,凤公子夫妇不以为然,可谓高傲到了极点,开心到了极点。可后来的情节发展,却是急转直下,进入冰点。
到了太阳山的阳坡上,日照充足,酸枣金黄耀眼,凰公主捧着还不算大的肚子,笑盈盈地仰望着酸枣树,一会儿又将目光移向夫君。
夫君当然明白其意,便扇动着翅膀,准备上树之时,凰公主猛抬翅膀,飞身上树,把凤公子吓出一身冷汗,急急忙忙地叫道:“慢点儿,注意胎儿!”
凰公主伸腿挂在树枝上,翅膀摘下酸枣果,擦了一擦,塞进嘴里,咀嚼得令人羡慕,凤公子开玩笑道:“吃得如此津津有味,真有那么香甜吗?”
“是否需要尝一尝呀?”凰公主干脆坐在树杈上,摇上一摇,坐得稳稳的,便揪下一颗酸枣果,扬了扬,佯装掷将下去,其实没有,凤公子为了娇妻的舒心惬意,故意配合得十分默契,跃将起来,翅膀在空中一捞,塞进嘴里,包嘴包嘴地咀嚼着,表情可神秘了。
凰公主在树上那个乐呀,简直没法形容,动作之大,整棵树都在摇晃。
如此幅度的动作把凤公子吓得不轻,他赶忙提醒道:“注意孩子、安全,危险!”
凰公主停止了摇晃,微笑道:“我们的爱情结晶就是大气,自从投胎以来,跟随我们走南闯北,目睹过多少千奇百怪之事,吃过数不胜数之苦,他就是顽强的跟着我们,真是我们的福气,真是上天赐予我们的宝贝!”
过了一些时辰,凰公主终于过足了酸瘾,摸了摸肚子,对着肚子道:“孩子,母亲甘愿为你吃苦,为你受累,为你受罪,你快快成长,综合父母的所有优点,成为世间奇葩,成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