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网络游戏>奇情柳永>第十六节 雪片奏疏进京师

柳永到任余杭,在接风宴上,他提倡节俭施治,以民生为本,以民生为要,深得同僚赞许,席间,他借敬酒之机,委婉地告诉同僚此行途中的见闻感受,其情可感,其伤可哀,其体民恤民之志可嘉。

柳永供职于余杭县盐官,他根据赴任途中的了解,认为很有必要一头扎将下去,深入煮盐人的生活,调查他们劳碌艰辛的根源,了解他们贫困的原因,看看他们碗里盛的是什么,粮仓里贮藏了多少口粮,力求改变煮盐人的生活现状。

柳永到任的第三天上,他征得余杭县令的同意,召开盐业会议,出席之人有煮盐人的地方代表、政府盐官和营业盐商。

营业盐商十分慷慨大方,尤其是一位负责外销的盐商,的确财大气粗,不仅包下了此次盐业会议的所有开销,还倡议为盐业官署筹措一笔庞大的资金,作为柳盐官履新的见面礼,并且承诺分发给每一位出席之人一份价格不菲的纪念品。

柳永甚觉奇怪,怀疑此举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他拿不准,便招来盐业官署的旧人,问其原因,旧人们不愿明说,仿佛是串通好的,大家众口一词,均答之曰“沿袭旧制,情理之中,不必讶异”。

此事非同小可,他再次找余杭县令商议会议用度之时,县令叫苦叫穷,无奈地道:“有人愿意出钱,奈何拒人于千里之外!”

柳永则晓以利害,认为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政府依靠营业盐商的钱办事,定然会陷入他们的算计之中,必然涉足钱权交易。受苦的是煮盐人,流失的则是政府应有的收入,如此做法。是在与营业盐商同流合污,是在狼狈为奸。是在合力掏空国库,是犯罪行为。

不仅如此,柳永还在盐业官署的筹备会上,痛斥这种官商勾结的不法行为,力陈商人必然以谋利为目的,通常的手段是以小博大,最易于赚钱的方式则是打着红顶商人之名,疯狂聚财敛财。搜刮民脂民膏。

柳永向盐业官署和县令陈述利害之时,还提醒大家,抵制不法奸商的腐蚀,维护国家利益,不仅要学会算经济账,更要学会算政治账。

在难以说服大家的情况下,声称此状定然会写进禀报朝廷的奏章里,定然如实禀报万岁,并且把民众生存艰难和国库不充盈的责任归咎于此。

柳永刚到余杭县不久,便陷入与同僚和上司貌合神离的困厄之中。注定他的仕途是艰难的,是布满荆棘的。

大约过了半个月,一日晚饭时分。突然美人谷结识的胖盐商的账房出现在柳永面前,故旧相见,使柳永回想起了在美人谷镇阿哥宴餐馆中,这位账房为了窃取推行新经济篮图新词的有趣之事,账房也将自己的不轨行为当做笑料言之,两人谈得颇为投机。

他在账房软磨硬泡之中,不得不答应请吃晚饭的要求。柳永一心要为万岁为朝廷尽心尽力,于是,处事也格外小心谨慎。他邀县令同行,在邀请县令时明言。不是拉他入伙,共同从事不法勾当。损害国家利益,出卖地方治权,而是做个见证,纯粹是故友重逢,而且保证,只叙友情,拒谈生意。

可胖盐商在余杭县最有档次的餐馆中恭候,柳永和县令一同前往,一经介绍,彼此寒暄之后,胖盐商的开场白就让县令站起身来,准备离去,并斥之为欺骗,斥之为阴谋!

“胖盐商是说盐业之事,但并非生意谈判!”柳永拉住一脸错愕的县令解释道,“若是你所想的情况出现,再离席不迟。”

县令用愤怒的目光打量着胖盐商,银白的头发表明其老奸巨猾,挺着胖肚子说明油水和花花肠子不少,一脸微笑写着引人上当的手段必然阴险。

胖盐商当然知道县令的心思,他自我检讨道:“长官是好长官,罪过,吓着你了,不好意思!我不是借故交之谊来谈生意,而是想告之长官,这盐业生意中的猫腻,切勿见怪!”

柳永见县令仍然保持高度戒备,很是欣慰,他点头后敲定:“切莫失言!”

胖盐商事先声明:“以下谈话切勿泄露出去,否则会招致盐商众怒,后果形同害命。”

县令对此不以为然,故弄玄虚之事见得少吗,耍嘴皮子之什么人没见过!

可柳永相信胖盐商所言非虚,而且他也大略知晓胖盐商的前世今身,说不定也是他以前唯利是图不择手段之事的反省和检讨,而今成了有德商人,便良心发现,揭出黑幕,以图心安,柳永期待地道:“但愿不会让人失望!”

胖盐商之言的确被柳永写进了禀报皇上的奏章,只是没有指名道姓是胖盐商所言而已,此言,也使县令大为震惊。

胖盐商揭示了盐商图谋大利的手段,便是以蝇头小利收买地方官员,用长期微利维系官商之合作关系,具有腐蚀地方官员的作用。柳永在奏章中建议,请求皇上采取国家三定政策,以遏制这种官商勾结行为。其三定为:“定价,定向,定损耗。”

定价不难理解,不去说它。定向,即国家在地域范围内指定经销商,满足地域之民生活之需。定损耗乃指运输成本和运输损耗量保持在合理区间。

更让柳永在给万岁的奏书中不得不揭示的黑幕则是胖盐商的另外一席令人咋舌的话:“盐商为了谋取更大利益,压低收购盐价,并从中抽头补贴盐业官署经费之不足,加重对煮盐人的盘剥,使煮盐人生活更加窘迫,更加艰难。同时,也养成了贪图私利官员的挥霍习惯和享乐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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