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人因柳永的守信而眼界大开,柔体表演的吸引力真的是无法抗拒。
柳永离开江州码头,继续登程赴京的最后时刻,司马门老板可谓热情周到,热切期盼,再次谆嘱合作表演之事,并许以利益均沾之承诺,柳永也许诺一定办到,请他放心。
令司马门老板意想不到的是,柳永组织的这次合作则是具有极大的轰动效应,应该说在当时的表演界是绝无仅有的。
司马门老板对此次合作特别上心,与柳永江州一别之后,他猜测着柔体表演的种种情形,尤其是经常找谢玉英和丹青才子讨论,并请求丹青才子看在他惜才爱才的面子上,一定要努力钻研,大胆想象,将其述诸画幅,最好是长卷。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丹青才子也不可谓不努力,但呈现出来的仍然是缺乏眼界的遗憾和无能为力,这不得不使司马门老板想到派丹青才子前往京师,去柳永处请求相助。
司马门老板可谓高度重视,而又细心周全。丹青才子起身之前,他担心柳永不愿相助,只是面子上抹不过而采取的权宜之计,于是,他向柳永投去一封热情洋溢而又望眼欲穿的信,其用词之恳切,完全不压于形影不离的热恋情人笔下流出的情书。
柳永阅之,十分动容,也非常动情,他本来就拿定主意,一定要办。只是他回京之后,诸事不顺,不能得到朝廷重用不说,与他了解的柳涚相比,真的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如此状况,让他羞愧,让他无地自容。
司马门老板的函件。客观上起到了让浑浑噩噩的柳永猛然清醒的作用,他并不痛苦于皇上的近臣们为了皇上对新词的喜好而征召他进京。不再为成为皇上的弄臣而苦恼,他找到了快乐的寄托和促成合作之事的方向。
他也顾不了朝廷有关入籍后的规定,一个弄臣,一个可有可无之人,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他一头扎进了柔体表演的情境之中,寻求柔体表演的内容,规划具体的实施步骤和方法,策划着表演的最佳效果。
他不再蜗居在京城之无人问津之所。他大大方方地走出去,去找百荷仙子和吴姬她们商议,调动她们多少年来积累的演出经验和导戏经验,倾听她们的意见和建议。
柳永的出现,让两位爱徒兴奋异常。
尤其是吴姬,她抓住柳永的手,不断地埋怨回京也不去花馆,不去畅叙别后之情,说得情真意切,热泪长流。她还首先告罪。师傅荣任之后,虽然不以经济利益为念,可花馆酒楼的胖老板还是有情有义的。表演合作延续至今,而且还有师傅的一份分红。当吴姬将银票递到柳永手上之时,令他大吃一惊,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
小师妹也长成大人了,出落得很漂亮,很有气质,但俏皮的个性一点都没有改变,她一把抓过柳永手上的银票,放在眼前一看。眼睛瞪得像灯笼,嘴巴张得像湖泊。向后迅速倒将下去,双脚离地。旋转起来,没完没了。
柳永走将过去道:“高,表演越来越出彩了,太好了!”
小师妹起身时,笑得十分灿烂,俏皮道:“汇报表演结束,请大师傅指教!”
柳永将手中的银票塞到小师妹手上道:“这个给你一半,另一半送给小不点,尔等切毋嫌弃,不要嫌少啊!”
“挖我和百荷仙子的墙脚呀,也太不近情理了吧!”吴姬抗议道,“她们可是两大妓院的台柱子,摇钱树,最具人气的!”
“没错!”柳永解释道,“正因为如此水准,如此人气,为师才支付这些银票嘛!”
柳永让小师妹去请百荷仙子和小不点当晚去柳三变鱼庄吃饭。小师妹笑说道,还是大师傅了解我小师妹,好久未见小不点了,还真是了解吾之心愿。
晚上,请的人中多了一个花馆馆主,当她得知柳永回到京师,无论如何都要前去凑热闹,寒暄寒暄,聊表别后思念之情。
柳三变鱼庄的老板也高兴得很,自我介绍了柳永高中时,在本店迎接报录人和王爷一行之后,便彻底打开了发财之门,银子源源不断地涌进来,并主动要求请客致谢。
柳永将自己的想法告之于人后,大家议论纷纷,都说此乃当今的一大盛事,没有理由不玉成其事,并且希望就在京师试水,这也是花馆馆主多年不敢奢求的梦想。
柳三变鱼庄的老板的经营进步突飞猛进,他死皮赖脸地黏着柳永,好说歹说,强烈要求用花馆酒楼胖老板之法,经营这柔体表演,大有不得手誓不罢休之势。
果然,柳三变鱼庄老板次日便为此表演搭建了一座很不错的戏台,并且竭力调动他炒作的一切力量大造声势,铺天盖地地广告画、宣传单和造势的锣鼓队走遍了京师的大街小巷,吸引着京师众多人的目光,调起了众多人的胃口。
精彩的表演轰动了整个京师,除了吸引着京师的众多观众到新搭建的舞台前之外,外地来京的人们也被风一般的传言吹进了他们的耳朵,好奇心促使他们饱了眼福。
江州司马门老板当然不在此列,不过,出于集读书人和生意人于一身的他,发财的渴望不得不使他委派丹青才子前往京师,表面的理由是接洽演出生意,实则看着丹青才子缺乏凭空想象的才子之气而着急,他的所谓作品真的只能算涂鸦,而且是不着边际的那一种。
丹青才子也深知老板之意,他也有寻找机会前去求教于柳大人之心,原因很简单,这一次的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