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意外的,为了对曹飞燕负责,赵子阳主动提出娶曹飞燕做侧妃,不管是赵不逾还是赵子阳,都不是曹飞燕自己选择的,可选择后者令她更忿恨,她讨厌被人设计被人愚弄!
赵祖尧为赵子阳和曹飞燕赐婚时,漫不经心的瞥了花葵一眼,似乎对一切都了然于心。花葵虽心虚,可对所做的一切都不后悔,因此并没有回避和躲闪。
花葵计谋成功,可基于对赵子阳和曹飞燕的愧疚,并没有欣喜之情。而了解她的赵不逾,知她的无奈和自责,也开心不起来。
段皇后和赵子龙本就对赵祖尧的赐婚不满意,今儿又接连驳了她想要撮合的婚事,正郁闷着,事情突然有了大逆转,自是喜不自禁。
回去的马车上,壮壮玩着赵祖尧送的布老虎,她合着眼靠在车厢上,心情乱七八糟想着今天的事。赵不逾伸手揽住她的肩头,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温柔的抚~mo着她的脸颊。
“阿离,我一点都不开心。”心头沉沉的,特别想哭,可是她面对的事实就是这样,她不算计人只有被算计的份,只是一旦付诸行动, 还是觉得无法接受,“我觉得自己是坏女人,我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对于这件事,赵不逾也说不上对错,更多的是对自己的自责,是他没能能力把事情解决掉,才让她有此决定。他明白她独占他的心情,就像他这辈子只想和她厮守一样。
“阿离,我怕自己会迷失!”花葵钻进他怀里,面埋在他心口无声的啜泣,“我们想办法离开好不好?我不想有天我们变得面目全非,再也不认识彼此。”她害怕自己变了,也害怕他变的不再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
赵不逾抱紧她,让她汲取体温,似乎这么做就能驱走她的不安,下巴抵在她额头上,双眸深邃的望向前方。
与此同时,皇后的寝宫和项家又是另一番情形。
段皇后坐立不安,总是想着花葵头上的那支玉凤簪,赵不逾是怎么找到那支簪子的,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接下来她该怎么应对才好?
“来人,去把刘全安叫过来。”
“是。”
宫女进来又退出,空荡荡的宫殿又剩下段皇后一声,她端起茶杯,垂眸瞧着漂浮在杯底的茶叶,恍惚看到郑贵妃那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手一抖,杯子落地,茶水洒的到处。
气恼的把滚在脚边的茶杯踢走,抬手愤愤的拍桌子,弄疼了手,懊恼的拧起精心描绘的峨眉。
“你这个践人,阴魂不散,死了也不让人安生。”她恼怒的咒骂着,又扬声喊宫女进来,“传令下去,明日本宫要做一场法事,记住,让恒王爷一手操办。”哼,自己的儿子为自己准备法事,那滋味该是非常美妙吧。
而在项家,项老爷子已知道十三拒婚的事,烦恼着从哪儿给十三弄个未婚妻出来。这朝堂上关系盘根错节,稍有不慎走错一步,就能把项家的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所以这婚姻大事,项家一直倾向于选择寻常百姓家,官家、有权势背景的商贾不在选择范围内。
“这臭小子,可真会给我出难题。”项老爷子生气的吹胡子,不悦的数落不肖子孙。
项大老爷嘟囔道,“家中男子和他这般大的孩子都两三个了,也不知他天天在忙什么,都二十五了连个女人都没。”
“别唠叨了,快想想办法。”项老爷子没好气的白大儿子一眼。
“能有什么办法,赶紧找媒婆帮他寻门亲事。”
“这么一来,不就闹的所有人都知道十三欺瞒圣上了。”
“这……”大老爷疏忽了这点,要是被人知道了,这可是欺君之罪,论罪当诛,他看向不发一言的项寒袖,道,“老三,你可有办法?”
项老爹思索着道,“或许,马家千金是最好的选择。”他解释道,“其一,马家独善其身,从不拉帮结派;其二,段皇后为子请婚实为拉拢马家,今日以被陛下以马家家训的名义驳回,以段皇后的性格对马家肯定颇有微词,这马家以后肯定要受到太子一派的刁难和排挤。而舍弃皇家媳妇身份的马家千金,已;其三,十三拒绝了段皇后为其撮合的婚事,段皇后肯定咽不下这口气,为达目的肯定会对女方出手,普通百姓她不放在眼里,如捏死一只蚂蚁般,而马家累世为官,虽不参与朝堂之争,可因处事中庸,和各派都维持着良好的关系,再者,马家在百姓中威望高,因此她即使心里在不痛快也不敢贸然对马家出手。”
“另外,太~子~党一直想除掉恒王,陛下不乐见兄弟相残的事发生,为恒王赐婚,正是想挑拨太子一派的内部矛盾,瓦解其势力,从而达到保护恒王的目的。而这,也是陛下今天拒绝皇家与马家和项家联姻的真正原因。”
“马家和项家联姻,对太~子~党也是一种牵制方式,陛下肯定乐见其成。因此这桩婚事,对两家来说是最明智的选择。”
项老爹头脑清晰,一口气把利弊分析的非常透彻,项老爷子欣慰的连连点头,“不错,正合我意,老大,你择日和马大人私下通通气,看他是怎么个意思。”
“是,爹,我这就不去办。”
“慢着,这几天肯定有人紧盯着项家,先缓缓再说。”顿了顿,他又道,“或者,娘是最合适的人选,不会太引人注意。”
考虑的很周到,项老爷子和项大老爷连连点头,“好,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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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不逾回到王府,刚要陪花葵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