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风雨太大,药圃积水严重,地势较低的那一段几乎药草完全被雨水浸没。【92ks. 】
杜蘅一看不行,连忙让紫苏叫了负责园艺的婆子连夜进园。
她站在田垅上,亲自指导着婆子们开挖沟渠,疏通水路。
担心着药圃里的药草,杜蘅几乎一夜没睡,一大早就爬起来,跑到园子里查看情况。
忙碌了一整天,最后一算,损失了十几株珍稀药草罘。
晚上萧绝回来,见她闷闷不乐食不下咽的样子,一问,不禁哑然失笑:“不就是几棵草吗?重新再种就是了嘛,也值得你拿自个的身子出气!”
“你说得容易,”杜蘅恨恨地道:“又不是寻常的花花草草,随便就可以买到。”
萧绝拍胸脯:“只要你说得出名字,爷保证给你弄来,行吗?殳”
杜蘅狐疑地瞄着他:“你又不认识草药,上哪给我弄啊?”
“切!”萧绝哧笑:“这么点小事,哪用得着爷亲自出马?”
杜蘅微微一笑,掏了张折成巴掌大的纸条递过去:“呶,都在这里写着呢。记住,别弄混了。”
“哟!”萧绝伸出手,曲指弹了弹纸条:“媳妇,我怎么觉着,你这是特地挖了个坑,等着爷往里跳呢?”
“那你跳不跳呢?”
“跳!”萧绝抱过纸条:“媳妇有命,别说是跳坑,就是要命那也得上,是不是?”
杜蘅一笑:“这还差不多。”
“损失都找回来了,给爷笑一个?”
“还差一种蒙珠花。”
“大齐没有?”
“嗯,这东西只有南诏才有,我从外公的药圃里移栽过来的。本想着等明天春天就可以试着分几株出来。可惜……”
“还以为多难找,不就是南诏吗?”萧绝哂然一笑:“等着,你要多少,爷都给你弄来。”
杜蘅笑道:“你以为是大白菜呢!蒙珠花在南诏也是稀罕物,可遇不可求的。”
“总之,包在我身上就是。”萧绝信心满满。
有慧智在呢,举全国之力,还怕找不到一棵草?那他这皇帝也不用做了。
杜蘅哪里猜到他已经把脑筋动到几千里之外的慧智身上去了?
只当神机营的密探已经发展到了南诏,笑了笑:“成,慢慢找,总会找到,反正我不着急。”
“今天不用进宫?”萧绝问。
杜蘅解释:“不是告诉过你了吗?针炙次数太过频繁对身体不好,已经改成三天一次了。【92ks. 】没有特殊情况的话,后天再进宫。”
“嘿嘿,”萧绝挠了挠头:“每天一起出门,冷不丁少了一个人,有点不习惯。”
结果,这话说了没有半个时辰,宫里就来人了。
夫妻二个匆匆换了衣服,一起入宫。
“张总管,皇上的病情不是稳定了吗,怎么突然复发了?”杜蘅向张炜打听情况。
张炜搓着手,言辞闪烁:“这个,奴才也不清楚。”
“一问三不知,要你这奴才何用?”萧绝不客气地道。
张炜身为太监总管,太康帝身边的第一红人,谁见了不是客客气气,恭恭敬敬地唤一声:“张大总管?”
也只有萧绝敢对他呼来喝去,颐指气使了。
张炜一脸尴尬:“世子爷责备得是。”
有这么办法?
这小霸王对着太康帝都敢大呼小叫,任着性子胡来。
指望他跟他讲客气?做梦还比较快。
杜蘅见他坚决不肯吐实,心知必有隐情,也不追问,笑着进了寝宫。
“世子妃~”玉玲珑屈膝行了一礼。
太康帝坐在桌前,一只手支着头,另一手拿着笔,正批阅奏折,听到声音头也不回:“来了?”
“皇上,”杜蘅皱起了眉头,道:“身体不舒服,就该早些歇息才是。您这样,我就算是天天住在宫里,也没用。”
“呵呵~”太康帝抬起头来看她:“生气了?”
杜蘅绷着俏脸:“不敢。”
“这几份是刚刚从云南送来的急件,必须及时批阅。”太康帝批完最后一个字,把朱笔搁到笔洗上,起身离开椅子:“好了,朕听你的话,休息,行吗?”
玉玲珑端了药过来:“皇上,该服药了。”
“这都什么时辰了,药还没吃呢?”杜蘅看了,蹭地一下上了火,忍不住数落:“再好的药,也得病人好好配合。您再这样,就算是仙药也是罔然。”
“嘿嘿~”太康帝陪了笑脸:“朕不是忙吗?下次一定改。”
“改什么?”萧绝大步走了进来:“又乘我不在,欺侮我媳妇是不是?阿蘅,别理他!”
“谁让你来的?”太康帝皱眉:“朕只宣了阿蘅~”
“不欢迎啊?”萧绝拖了杜蘅就走:“正好,我还不乐意来呢!走,咱们回去~”
“别闹了!”杜蘅无奈地拂开他的手。
“啧啧~”太康帝摇头:“你小子还可以再混一点不?也不知阿蘅当初怎么看上你了!”
“看上我有什么不好?”萧绝往杜蘅身边一站:“看,珠联璧和,天生一对!”
太康帝骂道:“呸!什么珠联璧和!明明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才对!”
杜蘅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牛粪怎么啦?”萧绝梗着脖子,嚷嚷:“没我这牛粪养着,她这朵花能开得这么漂亮?”
太康帝被他逗得笑出声来:“你脸皮还能再厚点不?”
当牛粪当得这么高兴,这么趾高气昂的,全天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