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气,跟我有什么关系?”听见观言问来,应皇天只是淡淡反问一句,依旧闭着的眼睛,连眉毛也不见抬一下,显然半点儿也不关心。
“可是……要不是应公子你,受伤的人可能会是二公子。”观言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手里剥着橘子,放一瓣到自己嘴里。
“所以?他不能生气?”应皇天不由睁开眼睛,阳光微微有些刺眼,他眯着眼看观言。
“也不是。”观言摇头,表情认真地道,“二公子一定很内疚,但他肯定气那天的事,你为什么不把实情告诉他,免得二公子误会。”
“你倒是很担心,他生他的气,不用在意,如果你怕他误会,你自己跟他去说也无妨。”应皇天无所谓地回了一句,又把眼睛闭上了。
观言没辙地看他一眼,心知这个少年的脾气就是这样,总是随心所欲无所顾忌,不过那一日连他都不知道应皇天竟然会代替二公子出场,后来才听说这件事是应皇天擅自跟二夫人提议的,然后两人一起设法瞒过二公子比试的顺序,由应皇天替挚红出赛,可观言从来不知道,代替的人会连灾难都一并带走,因为比试在第二日又继续进行,最后由二公子胜出,夺得了左司马帅印。
但有一点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应皇天要这么做,是为了二公子吗?他受的伤其实不轻,胸前被划破的口子倒不是最要紧的,被长矛刺入的伤才是最严重的,那一日还没回到重楼他人就已经昏迷过去,直到晚上才逐渐转醒过来。
“你……”观言想问,却不知该怎么问,说了一个字就打住,闷着声继续剥橘子,他想到自己是探病来的,况且就算问了,这个少年也不见得会乖乖回答自己。
观言不问,应皇天当然更加懒得解释,一味闭目养神,舒舒服服地晒着太阳。
就在这个时候,香兰从长廊上入了庭院,一直走到应皇天身边,然后低声说道,“公子,二公子殿下正在宫殿门口,他问公子方不方便一见?”
应皇天闻言点点头道,“带他来这里吧。”
“知道了。”香兰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长廊,应皇天睁开眼睛看观言,似笑非笑地道,“说来就来,你不是想见他,那正好。”
观言因他这句话一怔道,“我哪里说过想见二公子了?”
应皇天勾起嘴角笑了,“你不是怕他生我的气?”
“我是担心二公子殿下他误会你,但这并不代表我想见二公子。”观言被迫解释道。
应皇天点点头,不置可否地道,“若你要这么说便随你,一会儿二公子来了,你也什么都不要说就是了。”
“呃……”观言这才发现自己似乎不知不觉间又陷入了他一早设下的圈套里,他不由皱起眉来,这下倒好,变成了自己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应皇天再度懒洋洋地闭上眼睛,不多时,便听到长廊上传来了脚步声,观言回过头,看见二公子挚红只身人随着香兰步入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