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已近身,这人慌忙后退,却快不过他,就见一刀下去,脖颈上的血喷涌而出,又一人倒下。
而他毫不留情,转向最后一个人。
最后那人只能做拼死一击,奈何实力悬殊,匕首在眨眼间入了腹。
他随意丢下尸体,弯腰用雪洗尽匕首上的血渍,再插到腰间,瞥一眼山洞,他眼中的杀气还未褪去,便听他淡淡地道,“醒了?醒了我们就出发,这里已不适合养伤。”
它一时疑惑,按理说它并非没有见过人杀人的场面,可不知为什么,方才它却觉得那样的情景它是头一次见到,可这分明是一个陷阱,它不会傻乎乎地被他骗去才是,他这般杀人显然是做给它看的不是吗?它又何须为此而感到感动或者吃惊呢?
这样想定,它也不露声色,既然他说要离开那就离开,在伤没好到能再一次发动攻击以前,它并不想大动干戈,况且现在有他代劳,何乐而不为?同时还可以偷偷监视他,看他是不是会在它的背后搞鬼……暗自思忖着,脚步已随着他迈开,周遭的风雪虽大,但对于早已习惯在这里生活的它而言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就是要离开那温热的泉水有点舍不得,不过这也是暂时的,只要它的伤稍微好一点,那么来多少人都是一样,它根本不把那些人类放在眼里。
相较于它的步伐,即便只是慢步行走,他显然也逐渐落在后头,雪中本就难行,他又大战方休,这些它都知道,不过它偏偏不愿停下来等候,直到距离实在太远,它才漫不经心地转过脑袋往身后瞄去一眼,就见风雪弥漫,那人的发丝被吹得相当凌乱,且遮住了整张脸庞,茫茫白雪之中,那抹墨色的身影看起来就像是快要被风雪淹没掉一样,但偏偏他仍是挺直了脊背,迎着风雪一步一步前行。
它甩甩尾巴,正想再度迈开脚步,忽地便闻天空中一声长啸,一只鹰在空中盘旋几下,便朝他们的方向直冲下来,它蓦地一愣,却发现那鹰是朝着它身后的方向飞去的,随后,就见那鹰飞到他的身边落下,他亦不吃惊,他们像是早就认识的一样,再之后,他就被那鹰载在背上,他指了指前方,那鹰了然地点了点脑袋,便张开翅膀飞了起来。
这下换它落在了后头,但那鹰始终没有飞得太远,一直在前面引路。
蓦地,那鹰降下,他一跃而下,背对它站在它的跟前。
它顿时警觉,并在同一时间已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应是人,就在他们的前方,有大堆的人马。
他挥手让鹰离去,随后淡淡出声道,“不必再隐藏了,露面来吧。”
话音落下,有片刻的沉寂,随后,忽见箭矢如雨般向他们飞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