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染低头一看,盛着牛排的盘子两侧放了刀叉,“你失忆,不是失智,难道还要我帮你切吗?”,穆言开口讽刺道。
凌云染没理她,学着穆言的样子,开始切着牛排,常年用刀,倒没有难住她。穆言抬眼看到凌云染正低头切着牛排,动作有些慢,却不失礼仪,穆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受伤后的唐心比从前的唐心明显多了几分涵养。
要知道从前的唐心,是孤儿院长大的,天天在街上厮混,靠偷钱包,耍点小聪明过日子,经常给人揍的头破血流的,那一年,就是自己从垃圾桶边把她捡了回来,虽说后来学了些规矩,却仍是站没站相,吃没吃相的。
哪像此刻,正一手轻拖着衣袖,取过餐巾纸擦着嘴,不是装腔作势,而是浑然天成的一种气势,是常年在严苛家教下,浸淫着的权贵气势,不是故意显示出的高人一等,而是放眼世间,无人入眼的狂妄和自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