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了,我快被逼得变态了!”大清早岛主第一句话。
“怎么了?”早已起来的傻子问。
“这还用问,这无聊的生活!”痴仔给岛主的话下注脚,他正在穿衣服。
“那你们怪得了谁啊,其实想想相思也挺美的,不是吗?”傻子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这两个人过于思念远在天边的女友,yu望得不到释放。
“可恶的春天!”岛主转而抨击季节,春天本没有错,错的是人在春天容易兴奋。
“小别愈见情深,长别泯灭爱情”,这是我的第一句话,我总是能恰到好处的冒出一两句诗一样的东西来。
“你跟你的那位何时比翼双fei啊?”岛主又转而关心起我来,一个精力旺盛的人总要关心点什么才好。
“一切随缘!”我的话简洁的跟转世轮回的唐僧一样。
“一切随缘?我看你是不敢追人家吧?”傻子以为他揭了我伤疤,在那儿窃笑。我一笑置之。
“对了,情圣也选上了lún_lǐ学这门课是吧?”岛主问。
“对。”
“我也选上了”傻子说,“有什么事吗?”
“今天中午我要踢球,是咱们系跟哲学系的比赛,下午可能晚一点去,要是点名的话你们帮我说一下。”
足球比赛的事我也听说过,循环赛,各个系之间进行,最后决出冠军,似乎是校长杯。
中国那么多大大小小的足球比赛,那么多热血沸腾的球迷,然而中国的足球事业却明显的阴盛阳衰着,大家都知道根本症结在那儿,但是没人说出来。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中国人似乎都是佛教徒,所以保持着沉默。也真够奇怪,有些场合大家吵吵闹闹但是废话连篇等于什么都没说;有些地方本该多批判的人们又都保持着沉默。
中午的操场上,果然在进行着一场战况激烈的球赛。
春天的阳光非常暖人,但是空气还是比较冷。女孩们都已脱去厚厚的冬装,有的甚至已经穿上了裙子,娇媚的身材呈现了出来,盈盈笑语不停的从女孩堆里发出来。她们站在操场边,本来是做拉拉队的,但是却很少有人喊加油,大概是爱惜自己的嗓子,或者竟是害羞吧。
场上的选手们只穿着t恤、短裤,跑的气起喘吁吁,拼抢很激烈。
和傻子一起去上lún_lǐ学课,因为时间尚早就站在操场边给岛主他们加油助威。
远远的看见操场对面的女孩堆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仍然穿着一身浅蓝,使我一下就能认出。一面深蓝的大旗在那儿迎风飘展,上面白色的“哲学系”三个大字依稀可辨。
看着岛主他们两次把球灌进了对方的大门,感到胜券在握,也不想再看下去,于是跟傻子一道去找教室。那是一间大教室,此时里面已经有几个人,多是在伏桌而眠。
我们刚一进门,就有人过来跟我打招呼。“兄弟,你也选上这门课了啊!”原来是昨天刚认识的老乡,刘国梁。
“对啊,没什么课好选。”我总喜欢找一些最正常不过的原因来回答别人的问话。
“你是哲学系的是吧,你们系美女真多啊!”傻子像个外交家一样在说东道主的好话。
“哪里哪里,过奖过奖!”国梁兄一脸自豪状,似乎他们系美女多有他的功劳。
“说真的,你们系的薄奕晴真的挺漂亮的。”傻子一反常态,他平时只说奕晴不美。
“她啊?她是我压寨夫人,哈哈。”国梁兄自以为幽默。
傻子一声淫笑,对我使眼色,我深感不快,国梁兄似乎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
“其实你老乡在暗恋她。”傻子再次出卖我。“啊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开玩笑的!”我老乡脸上的笑容略显尴尬,但马上就恢复了正常,“兄弟你真有眼光,她可是我们系的玉女啊,有很多人打她主意呢,她真是个好女孩,兄弟我支持你!”他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似乎是要做什么为哥们两肋插刀的侠义之事。
我讨厌别人讨论我喜欢的女孩,觉得那是对她的一种玷污,但是这种真正的感情不能表现在脸上,我只能随口应承着“她也不是很漂亮,只是很有气质罢了”。
看着我不愿意讨论这个话题,傻子识相的不再多嘴,我老乡也没什么话好说了,丢下句“我出去有点事,你们忙吧”就走了。
“你去给岛主占个座位,我不跟你们坐一起。”我说。
我讨厌跟他们混在一起,似乎有种预感我这帮兄弟会做什么蠢事。
一位女老师,看上去至少年过半百,花白头发,戴着眼睛,稍显消瘦,给我们上lún_lǐ学。
“人怎么这么少?我点一下名,点到谁谁站起来一下,认识一下。”她说,于是开始点名。
名点了一半时,门被推开,一群人鱼贯而入。是一群女生,她们在门外时还说说笑笑,进了屋就一个个掩笑屏息。
奕晴在人群里,也是谈笑着进来,上着浅蓝色被心,白色衬衫,下着蓝色长裤,清纯而有不失妩媚。她冲冲的进来,在我右边我隔路侧后而坐。
“你们怎么上课了才来?刚才点名没到的马上到前面来说一下。”那老师说。
岛主也来了,他去了傻子给他占的位子;出乎我预料的是阎亮和痴仔也来了,据我所知至少痴仔没有选上这门课。他们坐在了教室的最后。
我感到一种近乎眩晕的快乐,又感觉像感冒了似的,脸上发烧,心跳加速。我得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