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四,朵朵打电话求救后的第三天。极品看书
这是一个寒冷的日子。北风呼啸,乌云满天,似乎随时都有可能飘下大雪来的感觉。
晚上天刚黑,宁静的村子,一时热闹起来。
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噼里啪啦,近处的急促响亮,远处则沉闷低沉,带来一股熟悉的年味。
到了七时许,这热闹达到了*。前村长家的大院里,以及村南他家的养牛场院里,随着一声尖利的“啾啾”声,同时冲天升腾起两处火流星,接着便绽开来绚烂的烟花,伴之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五颜六色的烟花在空中短暂的绽放后,剩下尚没燃尽的零落火星在四周的天空纷纷坠下,有时落到附近的屋檐上,溅开来,哔哔啵啵的响着。
在我们这个穷乡僻壤,也只有他家有如此的排场,能在这么一个春节前迎接新年的几乎无关紧要的日子,如此大费周章的显摆和炫富。
而把烟火摆到养牛场,和家里一起燃放,也不可谓不是用心良苦。他们这目前存栏量四五十头牛的院落,是镇里方圆几十里内唯一的“经济增长点”,镇政府大力扶持独一不二的乡下政绩工程,据称每年仅政府补助一项就足足两万余元。为了他这家养牛场,镇里曾提议斥资百万修一条柏油路直达村里,只是因为最后要求每户人家每口人上交六十元修桥费得不到响应才作罢。虽然大刚所言“亏大了”也许属实,所以才要大张旗鼓放鞭炮烟花,一为庆祝,二为驱邪。乡里人大都是迷信的,虽然大刚等人年纪轻轻。也已经接受了这种观念:若事有不顺,必有妖邪作祟,而鞭炮焰火正是为了驱邪避鬼而存在的。
“我去看烟花了。你见机行事吧。”得此天赐良机,小弟这个一流的军师终于决定,行动就在今晚。
果然,不久后。村南那片属于养牛场堆放草料的地方,烟花不再腾空,代之以冲天的大火。
随之是鼎沸的人声:“失火啦!”“救火呀!”
因为天晴日久,风干物燥,今晚又是大风,火借风势。气势如虹。即便人在数十米开外,也似乎在这寒冷的季节。感觉到那大火带来的一股热浪。
村前村后,老少爷们,个个都慌里慌张,提着水桶,端着水盆,奔赴到火场。
农村就是如此。因为路不通,不要妄想打什么110120119的去求救,事到临头。只能是一家有难,四方支援,尽管他们家平时家世显赫,待人接物多有傲慢,但淳朴的民风使人关键时候行动起来,水火无情,人不能无情。
自然的,我希望他们都去,他们的行为决定了我的行动。因为我要借助这场火势所带来的难得机遇,以拯救我那陷入水深火热之境的朵朵老婆。
因为父亲是村子里有名的能工巧匠,不管是泥瓦工还是木工钳工他无一不通,因此许多现成的工具家里都有:梯子、木锯、钢锯、老虎钳等等。
虽然明知朵朵被关在东头的房间,我还是决定从西边的平台进去,因为西头所对的后院士一处无人居住的荒宅,而东头后面一户人家院里的灯光虽然很暗,也会增加行动暴露的危险性。
天真得很黑,小弟另有任务去了,我只能单枪匹马的行动,木梯不重,一只手提着足够,而且不会很招摇,只是需要行走在黑暗的巷弄犄角,以防被人撞见。
一切顺利,大纲家大小门都是紧锁状态,可知里面除了朵朵定无别人。只是里面仍然灯火辉煌,却令人不能不行事小心谨慎。
靠近二楼房角处搭好梯子,把梯子底部深深的埋在冻土里,确定安稳无误了,这才慢慢上去,生怕不小心被风吹倒而前功尽弃。
上去后挨着墙三步两步跑过平台来到走廊上,在四间房间之间的墙壁上挂着一部电话分机,想必朵朵就是用这个打出的求救电话。
出乎预料,最东头一边的房门被从外面锁上了,这是其他房间所不具备的特殊待遇,这正说明里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信心大增。
小心地敲了几下门,轻呼:“朵朵?朵朵!你在里面吗?”
特意揣测了半天,觉得还是以“朵朵”相呼最好,因为此情此景,能知道朵朵二字的就我一人而已,朵朵听唤,自然知道是我。
一时无人应答,但已经有了动静铁索叮当的响声。
“snow,是你吗?”许久以后,里面响起朵朵颤微微的声音。
“是我!我来救你了。不要动,你等一下,一会就好。”尽力压制激动的心情,我必须每一步行动都小心谨慎,不可留下半点蛛丝马迹,不然救人不成,还会将我们一家人的命运搭进去。
脱掉厚厚的外衣,捂在玻璃窗上,用力的用肘子一撞,一声闷响,窗子破了一个大洞,玻璃渣掉了一地。剩下的只能慢慢的用锤子敲下一个能容一人出入的洞穴,跃上窗台,潜入进去。
这房间被一个间壁墙分成了两部分,小门在东侧。衣着单薄的朵朵冻得瑟瑟发抖,在这严寒的冬季,在这没有暖气和空调的房间,她居然只穿着秋天时期的衣服,脖子上挂着特殊的项链:银光闪闪的小拇指粗细的不锈钢项圈两头被一把同样光亮照人的小锁锁住,锁下连着一条长约二米的一样银光闪闪的铁链。
铁链的另一头连着一个圆环,被锁在窗腿之间木制的手臂粗细的圆形木上。这是一张三合装双人床,床板和两头的部分可以单独移动。
朵朵还是先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