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还不是被逼无奈,还不都是为了你好。”女孩言语幽幽。饱含深情。她这么说到也是事实,之前如何的苦口婆心正面规劝,容忍放纵,全都无用,这才出此下策,谁知仍不凑效。
“为了我好?我承受不起。”虽说最难消受美人恩用在此时的我身上不甚恰当。不过表面上我可就是这么个意思。
“我希望你能好起来。所以遣将不如激将……”套用当时颇为流行的一句话: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吗!
“谢谢了。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觉得自己无耻的令人发指。
“听说这些天你听勤快的,天天去自习来着。”我就知道她肯定很乐意打听我这些日子里的行为模式。
“可惜就是不务正业。”我乐于揭露自己所谓“勤快”的真相,所谓正业,自然是指那关系到大学是否白上的英语四级大业。
“你在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你知道吗?”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大学里人见人厌人见人躲说教聊天婆婆妈妈一如大话西游里的唐僧版的人物,虽然目前我的状态的确需要这么个人物。不然我不要太至尊宝了。
“对不起。我本来就没什么前途。不劳你挂心。”我嗡声嗡气的说,同时有一个自己已经气愤的想煽自己耳光。
“你不要这样行不行?服了你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成熟一点行不?”
“我本来就很幼稚,你这成熟的人请自愿离我远一点。”
她本来可以接着感天叹地:“天哪,这么一个壮志凌云的有为青年怎么就沦落到这般烂泥扶不上墙朽木不可雕的境地的?”
但是她没有接着夸张的说教。而是当机立断的回到了眼下自己所关心的老话题:“到底取钱干吗去?”
“买硬盘。电脑坏了很久了。”我不想再隐瞒。这个问题也隐瞒不了。
“哦,电脑对你就真的那么重要?”果然是这种意料中的问话。
“嗯,现在看来。是必不可少的了。”我说的听上去很夸张,只有知情者才知道其实一点都不。
“不然呢?”
“不然可能会出人命的。”
“真的有那么严重?你十九岁以前就不知道电脑是什么东西怎么也过来了?”
“你是不知道。”
我把如何在自习的时候看到林筱雪,如何迷恋她上她的倩影以至于梦到了自己变成了她,全都用春秋笔法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以佐证自己对电脑和网络的渴求的正当性,惟有如此,才能避免我逐渐的滑向可怕的深渊。当然,那所谓的深渊也许对我是噩梦,对别人却未必不是天堂。
“怎么?你是说梦见自己变成了女人?”女孩停住了脚步,眼睛里迸发出陌生的*的光芒,似笑非笑,亦真亦假。
“可以这么说吧!”我含糊的点头,不敢语气太肯定,以留有余地,害怕因此使她再不理我。
“是吗?这太有趣了。”不料她却欣然笑道:“我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个嗜好。”
“什么这个嗜好,你在说什么呢?”我苦笑道,心事跌到谷底,但有着很多很深但本不该想的。
“没什么。我是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跟你买不买电脑硬盘有什么关系?你不过做了一个梦而已,谁不一晚上做几个梦呢。这有什么稀奇的?”她收敛了方才那鲜见的活泼眼神,不屑的说。
“你怎么还不明白。因为没有电脑可用,我的生活变得太乏味了,我都快给整变态了。你还觉得这不严重吗?”好不容易,我在“有病”和“变态”两个词之间选择了后者,参考“不在郁闷中恋爱,就在郁闷中变态”的校园格言,我觉得这个词比较理直气壮些。
“谁让你不给自己找些有趣的消遣的,劳逸结合吗。这跟有没有电脑有什么关系?理由不成立。”昔日小妾现在给我宣判了结果:不许修好电脑。虽然这个判决就像许多法院判决一样徒有虚名,不具备执行的效力,而且无法上诉。
与此同时,我们已经走过了她昔日的家:一宿。
当前的一宿,外观上看。并无多大差别,只是看上去也不像是没人住,相反,似乎有些房间还是有人的,只是那些人看上去日夜都住在里面,从来没有出来过。也很少有人进去。这就像一个房间宽裕的牢房,显得有些阴森和恐怖。
我不明所以,还以为她要回一宿,不过最终看上去她有过家门而不入的习惯。
“怎么?你不回宿舍吗?”眼见她随着我继续走了下来,我再也抑制不了自己的好奇,于是问道。
“回呀。这不正回着呢吗?”她永远邪恶的笑着。
“可是你的宿舍都过去了?”我好心的提醒着。
“我现在的宿舍是22宿。呵,你还不知道吗?”
“是吗?难怪呢。这些天好像一宿是人去楼空了。为什么你们挪去22宿了?”
“因为一宿太破了,我们都委屈了一年了,也该补偿一下了。”
“22宿很好吗?”
“当然,新建的宿舍,装修也很漂亮。”
“是吗?那我们住在破九宿更委屈,为什么不补偿我们一下?”说起宿舍环境。我现在所住的九宿不管是从外观还是内在,都绝对是当前的学校内最破的一栋楼。
“你们?男生有什么好委屈的,你们住在破九宿。不是正合适吗?”
“f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