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清早以来,我的心被幸福充满着,这种愉快情绪烘烤的我忘乎所以,满脑子里昏昏的,理智已经不能完全做主。以至嘴里不由自主地哼起一句歌词。“今天我要嫁给你啦……”,这是以前不经意间随便听到的,之所以会记住是因为这首歌是以男人的声音唱出来的,想不到自己也有如此符合这种心境的时候。
她显然听到了,转过头来含笑问我:“你嫁给了谁?”
这么白痴的问题,不是引有我就范嘛,于是口无遮拦的道:“嫁你了呗!”
不料她却说:“我还没答应娶你呢,别高兴得太早了哦!”有点上路了。
“没关系,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自己一定会功德圆满的。”
“盲目乐观。”
“现在已经获得初步的成功了。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价格扁担扛着走……”
“你才是……狗呢!切,我不要你跟着我走,一边去。”
这个时候的我,自然已经是春心荡漾,难以遏抑,怎么可能放弃而去?一心想亲她一口,只是仅存的一点理智在那儿努力主张“不能”,同时希望这段路不要走得这么快。一时间竟没有什么话说出口。
“你图书证借了几本书?”她头也不回地问我,打破了暖洋洋的沉默气氛。
“嗯?好像只借了两本,还有三本剩余。”
“多浪费啊,我替你用吧!”
“你?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
“除非图书管理员连男女都不分不清。”
“切,我自有办法,你不用操心这个。拿来!”
“什么?”
“图书证啊!”
我只好拿了给她,接过去瞄了一眼。而后又发现了什么似的盯着看了看,忍不住咯咯笑起来:“这是你的证?”
“当然是,有什么问题?”发此问前我已经先猜了几分,定时笑话上面我的照片。那照片是开学时有学校统一拍摄的,当时我刚下了火车汽车,一宿未睡。疲倦不说,加上人生地疏,几分紧张,几分惶恐,拍照时格外显得腼腆羞涩,于是那照片神态就多了几分女孩子气。
“这是谁家的大姑娘啊?嘿嘿……”笑个不住。
“嗯。这样正好,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用我的证。那些戴眼镜的管理者们肯定不会怀疑你!”
“笨蛋,难道他们连性别也分不清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打扮成男生的模样,问题不就解决了吗?”说话间二人已进入图书馆内。
她还欲多言,无奈馆内安静非常,老馆员龙钟一样坐在那儿。似乎在打瞌睡,想想毛主席也曾作过类似的工作,所以并不敢小瞧人家。有时候奇怪,为什么这么多图书管理员里面没再出一个毛泽东呢?。恭恭敬敬的签了名,一前一后进去。本是学习的所在,却不乏有人在那儿勾肩搭背,作亲昵状。最初的时候,走进图实室,面对如烟海一般的图书,我感受最多的是胆怯和心虚:一方面那么的责备自己的孤陋寡闻、胸无点墨,一方面对这高深的学问结晶顶礼膜拜、不敢仰视。然而在图书室泡了几个月后,原来的感觉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自以为聪明绝顶的傲气,因为几乎所有的书不仅面皮骨骼长的一个样子,甚至连骨骼血液也没有太大不同。于是就再也没有兴趣一本本啃下去,因为想从那废话连篇中找寻一店真知灼见实在难于上青天。
今天我根本就没想过要来读书,只是陪着晴来借书。她一踏入图书室就不知去向,我也随便转转看看,却发现一双眼睛远远的对我张望,是日语系的美女姜蔷,用三秒钟的时间考虑要不要走过去打个招呼,最后决定只是对她点头笑笑,对方也莞尔赔笑。
这是奕晴走过来推我:“走了。”
她又借了三本书,用我的证。那老管理员根本没注意上面的照片与使用者是否相符。
“居然没看出你是女的吗?”我明知故问。
“是没看出你是男的吧?”她反唇相讥。
感觉自尊心受到伤害的我正要抗议,她赶忙解释:“不好意思,我是说照片上的阁下,不是现实中的你。”
“现实中的又怎么样!”我忿忿不平,“像女的又怎么样?你自己心里若不是有性别歧视的鬼,根本就不会在乎!”
“什么话,不要上纲上线,难道我歧视我自己啊?”
“这很难说,很有可能……”
……
看了她都借了什么书,竟都是经济学方面的。“你想转经济系?”
“对啊,至少也要双休经济,你也知道,我这个专业找好工作实在很难。”
“听说痴仔也要转系到经济系,你们是不是约好的?”
“对啊,你真聪明!”狡黠的笑。
我还没有来得及表达出自己的醋意,她又追问,“你为什么不转系或者双修?”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不过我对热门专业没什么兴趣,要转也只转中文系。”
“没兴趣?是懒吧?不愿意下功夫,找借口。”
“就算你说对了,反正我对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是不会委屈自己的。”
“不思进取!”
“不过在我看来我是最有进取精神的,因为我不去双修正好可以有时间和精力去多学些别的学科的知识,而不是要死板的按照那些愚蠢的要求学一些毫无用处的东西,只为了获得一个代表着腐朽的证书。”
“你堕落的还有一套理论,真不简单!”
“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