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们的教育吧,都教育出来了什么样的成果!即使真正用在教育上的那一部分,也不过是教育出了一批书呆子,一批野心家,和另外一批蛀虫。在这些所受的教育中,(本质上)没有真理和正义的力量(实在不知道在哪儿能找到一点儿),大伙儿所看到的只是世俗权势的好处。可以想象,受此启发和激化的受教者会怎么去想:得到权势,然后获得金钱,统治并剥削别人。从而实现向新的寄生者的转变,然后再拉社会进步的倒车。
还有一批自命清高者,他们不是无动于衷,甚至可以说面对现实也是义愤填膺的。可是他们之中又会分化出两种人:一种逆来顺受,随遇而安,这是那种被动奴性的人,他们信奉消极的自由,岂不知在恶不受法律控制的地方消极的自由也不可得,只能注定一辈子被剥削(注意,不是公平交易);另一类则是抗争者,他们信奉理想,立志变革,他们的前途会怎样?在社会环境没有变化,文化环境依然处于封建时代的现在,他们不过是成为新的统治者,实行新的不平等;也有可能成为变革的殉难者,如战国时的商鞅和民国时的方志敏,然后被后世的人出于莫种目的而世代纪念。然后呢?变革者最终还是转化为要么是寄生者,要么是奴性者,别无出路。为什么会如此?这个有着五千年文明史的国度,在过去两千年的日子里只能有一个主人,而那个被称作主人的皇帝又是最大的奴隶。而今,由于惯性。这种传统又是怎样的横行于生活中的每一个角落?比如这没有什么好借口的增收的学费,这名目繁多却没有办法监督的税收?
由此看来,这个传统造成了怎样的恶性循环和浪费的怪圈!农民,有着可敬的忍耐力的勤劳的广大劳动者,也只有在勤劳和忍耐力上是伟大的。他们有着致命的分散性。两千年的文化熏陶使他们信奉存在及合理(跟我那信封黑格尔哲学的班主任别无二致),忍辱负重,卑躬屈膝。没有正当的权利意识,却天生的履行过多的义务(我用政治课上的东西分析现实,发现处处都是这样的不讲理)。他们盲目,虽然力量巨大。却犹如困兽。他们的力量可以摧毁一切,但是却没有什么远大目光创造不被摧毁的体制。这归根结底是这个社会的良心坏死了——那些信封“难得糊涂”的知识分子们,他们能干出跟自己过不去的诸如帮助朱元璋开辟一个新的更加专制王朝的愚蠢勾当,就是没有足够的理性去创造一个制衡的机制。两千年的老祖宗们形象思维过剩的恶习遗传到现在。他们是猴子,被死掉的鸡吓怕了。甘愿不做人。
世纪末了。仍然不过如此!
日本人不会等着中国人的进化,他们会再次实行残酷的侵略。可以想见,这些自诩为聪明绝顶的糊涂虫寄生者们到时候只会出一些给自找主人的奴才汉奸。可以想见,到时候真正抗日的还会只是流氓出身的蒋介石和农民出身的xxx一类的人,而他们的yù_wàng却仍然会堕落到只是为了建立一个没有主人的国度!
我不屑于(也憎恨于)做一个寄生者,更不甘于做一个奴性人。我注定是一个野心家、一个理想者、一个变革者,不会妥协。中国人足够多,只要有哪怕十分之一的人有这种想法。就已经超过了日本人的力量,也只能在这个意义上说,日本必败。哎。伟大的中国!
“大丈夫处世,当能屈能伸,才能成大事,立大业!”想用这句名言来给自己鼓气,却痛苦的发现这句话所表示的要立的“大业”也不过是“家天下”的伟大理想,——建立一个没有主人都是奴才得可怜家园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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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自己短暂的屈服找完了以上这些振奋人心的借口之后。【92ks. 】并没有像阿q那样获得意淫满足后的快感。而是被悲观压得喘不过气来。
老师们(这刚刚被我批判为寄生者糊涂虫们的一些人)一个个冷漠的面孔使我如被冰雪拍打一样心情沉重。我感到穷途末路似的无可奈何,似预见到夕阳下退缩的我蹒跚而行的景象。
这处境怎不让人伤怀?
我怎样抓住这唯一的一根脆弱的救命稻草。以促成事业的飞跃?我该抓住!
但是今天的屈服是否也是奴性?从量变到质变总该有一个过程,我是否在无意间实现了这个过程?
微机四处隐伏着。我如履薄冰!
三月二十九日晴
怨
回首往事,思绪万千。发现自己人生路上匍匐的,其实是一个软弱的身影,脆弱的心,带来软弱的性格,以及不屈的头颅不得不低下!我真担心有一天这一切都演化为麻木,以至于坠入庸俗的罗网,不再期望翻身!我该怎么抗争呢?抑或演化为一个庸人?
人格,有卑劣和高尚之分。
下午的“迎高考百日动员会”开得相当糟,徐蚌民(职位是年级主任,现实主义和保守主义结合的最佳楷模)认真地念了上次月考的名次;几个老教师讲了一些鼓励和祝福的话,并没有换来多少掌声;我们的班主任上台讲了一通自以为幽默的话,并规劝大家不要“出轨”,惹得下面一阵不耐烦的鼓噪。最后是校长的官话空话,这个副县级的官僚动不动就把自己的官衔展示一番,以好使广大学子们向自己学习。几个学生代表的表演尤其差劲,比如这次考了第一名的我的老同学卢化福,居然把自己事先写好的中规中距的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