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她穿了一席红格子‘花’衣,显得妖娆而美好。可恨我总是无缘得过分,而我本也放不下面子,害怕极了对自作多情的嘲讽。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去。嘴里在问:“也许这是最后一面了吗?”
在时的不珍惜,注定失去后的后悔;在时珍惜了,怎可保证失去时就一定会无悔?我觉得无论如何都会后悔的。
昨晚去了火车站,因为梦的余续,名为送人,实为寻人,希望能在车站见到她,所以坚持去了。然而总是失望得很,然后只有自责。
‘洞’主去送了岛主,我始料未及。原来他们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我又何必‘操’心过分?
我了解‘洞’主,可惜不爱她。她自有一番美好令我欣赏,却不被我喜欢。小钰我不懂,尽管有时也自以为很懂。但却喜欢上,甚至爱上,又怕受伤,只是远远的看,而她呢?也不远不近,若即若离。
小钰已经走了吗?我不知道,但我很想知道,可我不敢去问。我不敢问的原因就是,我怕受伤。
我没有‘洞’主的勇气,我是一个失败者,我甚至是一个懦夫。我本不爱她,我自我安慰。
我的这种心境总是害人的,我感到难受,压抑,又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多情会杀人吗?
小钰上午离开了学校,和方钰,以及另外四个‘女’孩儿。
她伪装的很好。不仅衣着俗气透顶,而且一脸的冷漠,根本不认识我的样子,却认得老二和小宣子。这使我感到很合意。因为我预感到她回一直这样躲我,给我打击,但然后又是大悲伤。我感到痛苦,因为我爱的这个‘女’孩子的心一定也是苦的。
我向来是识相的,既然她本不愿跟我多说。我又何必自讨没趣,于是我也尽力作出厌烦的神‘色’来,而她更加沉默。我深深地明白她的想法,并为之感动。
她是爱我的。至少不久以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是如此。爱得深沉,由她的沉默可以看得出。
但她又是没自信的,怀疑我的爱。因此在试探。从中得到的沉默的答复。曾经喜悦过,因为认为这一切是真的。而一过周日,满心期望会约她,然而是失望,于是难受了一番。后来再次确信对方心中有自己时。又是高兴了一番。但对方仍是不见行动,于是又是失望。
最后仍是失望,因为对方迟迟不见行动。这才有了今日上午那一幕。但仍然在心理爱着,并因此转而成了怨。今天她的表现是:恨!
爱上我的‘女’孩往往都是以默默的幽恨结束的。
我偷了她的心,却不给以承认。
也许晴是这样的,但在我面前又装出冷漠的坚强,因为心里是脆弱。小钰终于不再那样完美了。
为什么明明相爱,却都表现出来没有爱的模样?而且恰恰相反。是恨?是对面不相识的陌路之人?
小钰当然不是路人,尽管她眼睛近视,存在不认得的可能。但这么多天的相处一决定了无这种可能。既如此便是说明‘女’孩心里有事儿。就不再深究了。
一切顺其自然吧。今晚我去车站送她们吗?还是不送的好吧。
因为送也仍是伤情,仍是离分,既是不可避免,故意冷漠待之,使之因毒消毒,反而会不再那么难受了。倒是一件好事。
小钰走了,我的心也跟着飞了。‘胸’膛空空如也。不知道我是谁,我在何方。谁让我爱上了这个妖‘女’?
7月23日
昨晚我又去了天津站,直到进了去北京的候车室才明白过来,小钰她们是坐上午的车去北京,在北京坐十点的车离开。而我忘了这一节,以为她十点离开天津站,所以不急不忙得去天津站送人。寻她千百度,以期把想说的话说完。重重的失落压得我实在难受。我太想小钰,无论哪一个稍有姿‘色’的‘女’孩在我面前一过,都会使我想小钰那楚楚的眉目。虽然似乎小钰的冷酷也造成了我的决绝,可以想起小钰已去,三十天内再难见过,又不免伤感。总是伤感,明知无法挽回,“多情自古伤离别”,有什么好‘药’可治之?
酒吗?昨晚和一点儿,可惜除了苦味儿之外,就再也难以有其他的感受。醉不了,是最要命的。
仍然有意识的阻止对小钰的感情的进展,我总能找出一千个理由来劝说自己对她死心。因为明知道不会有什么结果。可是我却无法遏制自己的感情走向。我在一点点地喜欢上了小钰,像落下去的太阳一眼慢慢坠入了爱河。
这首先是因为我觉得小钰似乎也在喜欢我。
小钰身材匀称而‘挺’拔,个头可能高过我一点,平时看上去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孩,活泼开朗。她逐渐留长的头发很特别,如香港电影里律师们所带的白‘色’家法,不过颜‘色’是黑红的,也短了些,柔顺光滑一些。这种发型的衬托下,粉白的脸如满月,两只眼睛在不戴眼镜时的的确确是我见过的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熟透了的黑葡萄,晶莹而透亮。看着那双眼睛,我真是感觉很一样,不能相信世界上有这样美妙的东西。
把小钰称为仙‘女’,是老早以前的事了。当时跟同宿的小宣子开玩笑,因为他在新生见面会上与小钰同桌,而且以后都跟她‘挺’有缘分。所以我常常把小钰称作“你的小仙‘女’”,而他总要推辞一番,说自己如何配不上她。
小钰跑起步来如风似电,真真是一道风景,让我和众多男生现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