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道。
“那你这尺寸是怎么调的?”候耀华心里有点恼火,说话的语气重了起来。
“这一批产品是一万二千个,现在都干了五千多了才出现这个问题,这是生产工人没有把好质量关给造成的。”
“那你说这质量是出在哪一道上,电话里你说是袁煌?!……”候耀华说话虽然严厉,但想起袁煌那高大的身材,粗壮的肌肉,心里就有一点发虚。搞得不好,被他搞一二拳,那不是去喊鬼老子,本来他还想说是哪个干的,要扣他的钱的,他怕真的是袁煌,那钱就难扣了,说出去的话,他怕收不回来,所以后半句话就咽在肚子里了。
“这个问题出在落料拉伸那一道上,由于冲床锁口松动,造成冲床轨道上升,比我调好的尺寸矮了3,到二引局部拉伸模上引起起皱,因为在拉伸模上没有足够的材料供给,所以把下面的铁皮也给扯了进去,这才起皱起的这个样子。”
“那么说问题出在落料拉伸模上?”
“落料拉伸模的冲床锁口松动,造成尺寸变动这个责任是绝对要担的,但是二引局部拉伸如果发现铁皮起皱停止不干的话,那么这个质量事故是绝对可以避免的,落料拉伸的尺寸不对可以返工,但是二次局部拉伸干了之后,铁皮以经起皱,就基本上定了型,返工都返不起了,按道理说,二次局部拉伸的责任还要大一些。”李建华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落料拉伸是谁干的?二次局部拉伸又是谁干的?”候耀华问道。
“落料拉伸是跃飞和赵刚干的。二次局部拉伸是袁煌干的。这个质量事故,候主任,你看怎么处理?”李建华望着候耀华,征求他的意见……。
第三十九章这两个兔崽子
“既然是落料拉伸的尺寸矮了,那就是赵刚和袁煌的责任,就不要再深追下道工序的责任了,牵扯的人多了,得罪的人也便多了,以后我们的工作就更不好开展。”候耀华对李建华吩咐道。
“好的,我知道怎么做了。”李建华应道,心里却很有一点看不起候耀华,知道候耀华这么说,其实是怕了袁煌的那一双拳头,说到底,候耀华在李建华心中,也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角『色』,要不是他为了自己的前程,他才不屑和他搞到一起去。
“这事往上报没有,技术处的的人知道没有?”候耀华继续问道。
“还没有往上报,技术处的人也不知道。你没有回来,没有和你商量,我做不了这个主。只等你来作主了。”李建华回答道。
“下午先在你班里召开一个质量分析会议,上面查起来了我们也好说我们采取了措施。再通知技术处,看这一批产品还能不能返修,如果能返修的话,就不要上报了,技术处黄处长和我关系还不错,我想他也不会到上面去『乱』说。如果不能返修,这么几千活,想瞒也瞒不了的,那就再往上报。挨骂挨批还是罚钱,那就替天由命了,你也真是的,我走这么一下,你就给我捅这么大的一个漏子”候耀华交待完毕,正责怪起李建华来了。
“我也只是出去了一会儿,没想到就那么一下,就出问题了。”李建华分辨道。
“普车一枝花走了,我叫你多留心一下,你偏不听。好像你不搞出一点事来,你就对我不住似的。”候耀华从来就没有这么严厉地责怪过李建华,说完也不给李建华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走。李建华也知道是自己的失职,也不好再说什么。脸上赔着笑,追上去说道:“你看这么好?我们打电话把陈杰叫来,也许他会有办法解决,在关键的时候,这小子总会有一些歪门邪道来达到起死回生的效果。”
“那小子还会来?”候耀华反问道,接着发表声明:“要请,你去请,我是不会去请的了。”
“我有办法让他来,请不请他得征求你的同意。”李建华好像胸有成竹。
“你有什么办法能请得他动?”候耀华有点不信。
“我就说跃飞和袁煌两人干活出了问题,公司要扣他们的钱,那小子最讲朋友义气,听了这话,也许会来也不一定?”李建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能请得来他,那肯定是再好不过了的,这个质量事故,能在下面解决最好,搞到上面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候耀华这样说,也就是等于同意了。
“那我中午就去找他,下午上班你在他面前,将跃飞和袁煌的处罚说得严重一些,那小子才会尽心尽意地想办法。”
“我知道。”候耀华点点头道:“但愿那小子歪门邪道层出不穷,帮我们再度过这一劫。”
陈杰接到李建华的电话时,他正好在和桃花吃午餐。本来他不想到车间里去的,但听到是跃飞和袁煌惹的事,弄出的质量事故,便立即答应上班时去看看。他作为一个冲压技术员,本来是想到这国营企业来有所作为的,但却被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闲置,觉得自己空有一身技术而得不到施展,满腔抱负却无法实现,想像与现实隔得太远。像候耀华那样,对生产一窍不通,全无半点管理水平,冲压车间事情不断,事故不断,质量老出问题,却还能无惊无险地座在那个位子上,六年生活在国企,总结出最大的心得就是国企的管理,就是一部最好的人际关系,不管你有德无德,有才无才,有能力无能力,只要有哪一个领导愿意罩你,你就是一堆臭狗屎,你也会变成一个只手遮天,独霸一方的小领导。他觉得再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