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无言眸色一沉,森然道:“妖男!你找死呢是吧?”
子雅期见状立刻拉住许无言的衣袖,作委屈状,“不敢!不敢!狐尾女提刑饶命啊!”
“那还不快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些免租、免税究竟是谁的主意?”许无言把子雅期的手甩开正色问道,
“是那些告示上写的!我想是唐仲覌心怀愧疚,同时也是以此笼络人心!”子雅期如实说道,原本子雅期也不清楚告示所言是怎么回事,
直到昨日,才从暗探那里得知,唐仲覌近些日子一直都在为百姓谋福。(《 et=〃_blnk〃》.lwe)而且大多是以许无言的名义做哪些事。
子雅期揣测,唐仲覌应该是为了没有公布自己的丑事而作出的弥补,同时也是为了让许无言他们看到他一心为民的姿态,从而免除他自己和珉州的兵燹之灾吧!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许无言有些纳闷的问道,唐仲覌想要表明忠心,完全可以用他自己的名义做哪些事情,还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如今这种做法……?
子雅期倒是一副明了的样子,“这还不简单吗,如今楚寒彻的大军压境,倘若他将功都揽到自己的身上,我们如何能帮他在靖王面前进良言呢。何况你和楚寒彻的关系天和人尽皆知他如何能不讨好你呢。”
许无言瞅了瞅子雅期,眸色之中浮现些许危险,“依你说我和楚寒彻有什么关系呢?!”
子雅期一听,急忙拉着许无言以示友好,道:“狐尾,狐尾息怒!息怒!你先听我说!”
说这话的时候,子雅期心里慎慎得的,楚寒彻这个名字对许无言来说就像是炸药一般,一点就着。子雅期小心的看着许无言的神情,脸上几乎都拧出了花儿,生怕许无言一个生气,把自己给生吞活剥了。
“狐尾,你想想看,唐仲覌那般目达耳聪之人,一早便把我们的底细探查的一清二楚了。他如此做不过是为了稳固他的太守地位罢了。”
子雅期说的的确有道理,如唐仲覌那般八面玲珑的人,每走一步都是经过多方考量、深思熟虑的。但是,为什么许无言心里总觉得有点儿不安呢……
“这个鸡贼!”许无言不禁暗自骂道,
“什么是鸡贼?”子雅期看着许无言带着十分的好奇问道,许无言口中总能冒出一些让子雅期倍感新鲜的东西来。
许无言白了子雅期一眼,“你怎么什么都能听得到!”说罢,转身朝行馆的方向走去,
“喂喂!狐尾,你去哪里啊?太守府在这边!”子道,
许无言停住脚步,看了子雅期一眼,“咱们不去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要去你自己去!本姑娘这会儿没心情和他们吃饭!”许无言嘴角一撇,鄙夷的说道,
“好!好好!听你的咱们不去!”子雅期忙不迭妥协道,本来自己就不想去那种枯燥、虚伪的官宴,这会儿又把许无言给惹到了,自然和许无言保持步调一致了。
“那你可不可以把玉佩还我?”子雅期看着许无言弱弱的问道,
许无言直接把自己的手臂从子雅期那里抽了出来,只说了简单的两个字“休想!”,便大步朝行馆的方向走去,留下子雅期一脸苦兮兮的在风中凌乱。
“提刑大人!”许无言走到行馆门口,门口侍卫向许无言躬身行礼,许无言有些诧异的多看了守卫两眼,平日里没见他们如此恭敬啊,今儿是怎么了?
守卫一脸恭敬的对许无言微笑,仔细看去也没什么不妥之处。今日的怪事还真是挺多,许无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抬脚走进行馆......
第一百七十四章 好久不见
今日的行馆怎么处处透着怪异,许无言停住脚步看看周围,与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怎么心里总觉得怪怪的。难道是刚才大街上留下的后遗症?许无言不禁摇摇头,抬脚向梨花盛开的园子里走去。
粉白色的花瓣纷纷扬扬的落了一地,每走一步都能嗅到更清幽的芬芳。许无言的心情顿时平静了许多,嘴角弯起淡淡的笑意一步一步朝向清香的源头。
白衣胜雪,衣袂荡风,身形挺拔伟岸,负手而立于梨花树下,湛蓝色的眼眸凝神看向某处,俊毅的侧脸在点点日光之下勾勒出动人的弧度。
楚寒彻就那般静默的站在那里,浑身散发着与周遭幽香契合的冷冽气场,恍若神明。许无言抬眸之间竟是看的痴了……
在许无言的心里曾幻想过,将来自己心爱之人会在这样一个花瓣翻飞的时节,对自己浅浅一笑,温如和风的语调、暖若和煦的双手把自己带向幸福。
此刻,楚寒彻是那般清晰的还原了许无言心里的幻想,清冽的幽香之中凝眸负手而立、恍若天神一般降临到许无言的跟前。
“言儿,好久不见,过的可好?”楚寒彻转过身来,眸带暖笑,看着许无言温柔的问道,
许无言有那么一刻的愣神,总觉得楚寒彻的身上笼罩着一层自己看不清楚的薄雾,那音容、那神色都恍如隔世。
愣住的许无言宛若一尊沉静漠然的雕像,眸色澄明清澈、神色淡漠之中夹杂着些许痴迷。楚寒彻慢步走近许无言,清秀的脸颊之上那一朵蓝色的百合倔强、坚毅的盛开着,与清眸之中的执拗相得益彰。
“言儿!”楚寒彻没来由的一阵心痛,伸手将身子有些僵硬的许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