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井阑不敢置信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怎么会想杀司马向晚?她怎么下得去手杀司马向晚?究竟是怎么了?可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要杀了司马向晚!李井阑想大哭,她真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可她现在向谁哭?
司马向晚倒在地上,原本娇俏的脸上已经没有一点血色,可是她看着李井阑,忽然笑了,笑得很美丽,她从李井阑的眼睛中已经知道,她已经恢复了神志,可是,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她要李井阑后悔,后悔背叛了她,尝尝被心爱之人背弃的滋味,生不如死!
没有人看见司马向晚的表情,她和李井阑的这个角度恰好隐蔽了众人的视线,只有李井阑看到了,她不明白司马向晚为何要那样笑,笑得令她心底升起一阵又一阵冰冷的寒气,此时此刻,她只想站起身来,离司马向晚远一点。
李井阑刚要起身,众人松了一口气之时,司马向晚却握住李井阑的手,脸上洋溢起一抹决绝的笑容,带着她手中的匕首狠狠刺进了自己的左胸,扑哧一声利器刺破血肉的钝响,在夜里清楚的响在每一个人的耳边。
脸上一阵湿热袭来,有什么滚烫的液体喷在李井阑的脸上,带着一股腥甜的味道,李井阑呆了,眼睛睁得很大很大,犹自不敢相信的盯着没入司马向晚胸膛的那柄匕首,红艳的鲜血不停从她的胸口冒出,转眼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李井阑经历这场突变,心中大乱,不停的摇着头,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司马向晚勉强撑着一口气,却笑了,她用口型对李井阑说:“我赢了,你输了,你这一辈子都将活在我的阴影当中!”
李子穆刚刚赶到门口,就从背后看到李井阑正骑坐在司马向晚的身上,由于角度的关系,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脑中第一个想到的是——李井阑和司马向晚又起了争执。
空中飘散起一阵血腥味,李子穆心中的不安开始扩大,他一步一步走向李井阑,每一步都仿佛用了很长时间。
司马向晚的眼神开始涣散,她困难的向李子穆伸出一只手,脸上扬起一抹飘忽的笑容,道:“穆……穆哥哥……你……你来啦……我……我好想你……”
李子穆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司马向晚,看着满头满脸都是鲜血的李井阑,再看向李井阑染满鲜血的双手,和司马向晚胸口的那一柄匕首,心中惊痛难当,他走过去,一把推开已经呆若木鸡的李井阑,把司马向晚小心翼翼的抱在怀中,一只手轻轻贴上她的后背,缓缓输送着真气,颤抖着声音问道:“晚儿,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司马向晚的口中源源不断涌出鲜血,染红了她小巧的下巴,她重重咳了一声,又是一大口鲜血涌了出来,勉强向李子穆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道:“穆……穆哥哥……井……井阑……她……她要杀……杀我……可我不……不明白……她……她为什么……为什么要……要杀我……”
李子穆听罢,心脏仿佛被一柄利剑狠狠刺穿,惊痛的眼神射向坐在一边地上的李井阑,那眼神如一把闪着寒光的剑,刺穿了李井阑的心脏。
李井阑被李子穆看得身上一片冰凉,不住的摇着头,泪水流了满脸,喃喃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杀大嫂,我没有杀大嫂,是她,是她自己……”
“住口!”李子穆现在,哪里会听得进她的只言片语,不等李井阑说完,便开口打断了她,声音冰冷刺骨,如来自地狱的修罗。
李井阑眼中的泪不住往下掉,如漂泊大雨一样,下个不停,她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到司马向晚的身边,就要去抓司马向晚的手腕,道:“也许大嫂还有救,快让我看看。”
李子穆暴怒,一个耳光反手重重甩在李井阑的脸上,喝道:“滚开!”
李子穆何等人物,李井阑怎么受得住他这反手一耳光?瞬间便被打得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撞上墙壁,又反弹回来掉在地上,如一个布偶瘫软在地,半边脸都浮肿起来,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来。
司马向晚抱住李子穆的一只手,把自己的脸靠在他的掌心中,道:“穆……穆哥哥……你……你曾经……曾经说过……说过……今生今世……只爱……爱晚儿……一……一人……”
李子穆悲痛难当,幽深的凤目中落下一滴眼泪,道:“我李子穆发誓,今生今世,晚儿在穆哥哥心中,都是唯一,没有任何人能够取代!”
听了李子穆的话,李井阑心痛如绞,血肉做成的心脏仿佛被利剑捅过,捅了个通透,正不断往里面灌着冷风,痛得她想立刻就死去。
倒在地上,如一个失去灵魂的布偶,李井阑的泪仿佛流干了,再也哭不出来,她的一只手紧紧揪住心口的衣服,好像那样,心痛就会少一些。
司马向晚听了李子穆的话,满意的一笑,瞳孔却在这时,骤然暗了下去,再无半点寸光,她的手,已经软软的垂下。
李井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也许有些人,有些事,从今以后,再也不一样了,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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