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荣国公一家劳苦功高,且也是国之栋梁,皇上如此轻易的在没有任何的错处的情况之下,就下杀令?皇上,右相大人尚且不曾回来,皇上此番作为,是否……”
“左相,皇上既然旨意已经下达,左相这般的质疑,莫不是不愿意服从吗?”苏太后冷笑的望着明流净,叫皇上?皇上现在要能醒的过来才行啊。
“太后娘娘,后宫不得干政,太后娘娘此番如此说法,是否有悖常理?且皇上尚且不曾说什么,太后娘娘何以着急着反驳?”
明流净是一点面子也不给苏太后,本就不是皇上的生母,加上这些年来背地里面的小动作不断,让他们这些朝臣早就对她这个太后充满了不满。能够准许她继续的站在这里,给予她太后之尊的肯定,已经是莫大的宽容了。却不曾想,她倒是真的一点脸面也不要,堂而皇之的当着那么多的人的面前,对朝廷重事,对朝臣生死,指手画脚,也不曾理会皇上的半分言语。
说来也奇怪,往日里面,皇上是决计不会让苏太后站出来的。虽说是尊崇为太后,可实际上,太后除了一个称号之外,早就已经没有了实际的权利。事到如今,皇上面对苏太后的专权干政,竟然一言不发,也不曾给予任何的反应,实在是令人不解到了极点。
要说苏太后的所作所为,想要杀了一直以来守卫着大荆的荣国公一家,若是知晓楚瑶华和苏太后之间的恩怨的话,倒也说得过去。苏太后恨不得将楚瑶华挫骨扬灰,自然是不会放过任何的一个可以打击到楚瑶华的机会。
荣国公府和楚瑶华之间的关系是极为的密切亲近,想来,苏太后的目的就是为了斩草除根的吧!
明流净眯起眼睛,不过,皇上的态度也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一些,明明那么的护着楚瑶华,这个时候却对苏太后想要对荣国公一家动手之际,也不曾有丝毫的反应,也着实奇怪到了极点。
“明流净,你好大的胆子,哀家身为皇上的嫡母,难不成你觉得皇上会不遵循哀家的话不成?你们一个两个的眼里可还有哀家这个太后?荣国公府通敌卖国,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说的?尔等这般的相互,莫不是背地里面早已经和他们串通一气,想要对我大荆的江山不利?谁若是再多说一句,哀家就立即将其同罪论处,诛其九族!”
苏太后越说声音越大,眼底的光芒也愈发的强烈起来,兴奋之情,已经溢于言表,无法掩饰。
苏太后已经顾不上了,她深深的记得,那个女人说过,只要是她按照她能杀了荣国公一家的话,那么她就会得到整个大荆,成为女王。
女王啊,哈哈,届时,她就再也不用看任何的人的脸色了,想要什么都可以了。
属于她的东西,男宠也好,权利也罢,她都要,全部都要。
而楚瑶华,这个女人得到了太多了,竟然伙同她的女儿背叛她。哼,虽然从来不曾在意过那个贱种,可是被忤逆的感觉,可是一点也不好受。
到时候,她一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月霓裳那个贱婢贱人,让她知道,和她作对的下场。
明流净嘴唇紧抿,望了眼后方帘幔之后看不清楚神情身形的皇帝,无视身后窃窃私语之声,倏地一撩衣摆,双膝跪地,拱手沉声道:“皇上,无论荣国公府是否做出忤逆圣上之事,是否做出通敌叛国的大罪,都该经过三提四审,若当真证据确凿,那么满门抄斩,诛灭九族,本就应该,天下人也不会说一句怨言!可是皇上,至今为止,臣不曾见着任何的一份关于这一次荣国公通敌叛国的罪证,且从被灌入天牢,到现在皇上下旨处死之令,也不过才短短的二十四个时辰。皇上,荣国公乃是镇守边关的要臣,这么多年来,若是当真要叛国,大荆又如何能走到今日?皇上,万不可被人蒙蔽了双眼,皇上,臣恳请皇上彻查此事,是非对错,总是能调查出来的笆上……。”
“你大胆!”苏太后气的浑身直颤,好不容易就要解决了,怎么就冒出来一个明流净?不是说明流净和楚瑶华向来不和?看到楚瑶华被牵连其中,本该是高兴才对,怎么反倒是奇怪的站出来为楚瑶华说话?也不算是为楚瑶华说话,明流净的话里话外,一个楚瑶华的字眼都不曾提到过,说的都是荣国公如何的重要,如何的对江山社稷,对大荆的重要。其中隐含的意思,就是说荣国公是冤枉的,而愿望荣国公的人,恰恰就是着急处死他的人。
苏太后气的胸口上下起伏,抖着唇,伸出手指,指着明流净,厉声喝斥道:“明流净,哀家的话你不曾听到吗?哀家说了,若是谁胆敢站出来为乱党求情请命,哀家就杀了他,诛其九族,你竟然敢违抗懿旨,谁给了你的胆子?说!是不是你也在其中参与了?好啊,好啊,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如此的不将我大荆放在眼中,是觉得大荆现在的皇帝过于的幼小,所以就以为可以为所欲为了?如此的不将人放在眼中?如此,哀家就成全你,今日,哀家就要为皇上,为大荆扫清你们这些蛀虫,还大荆一个盛世太平的天下!来人——”
明流净嘴角溢出冰冷的嘲讽的笑容,似乎是在嘲弄苏太后的不自量力。
看到他面上的这抹毫不掩饰的轻蔑,苏太后只觉得胸口的怒火翻腾的愈发厉害。
她尖锐的叫喊起来:“来人,哀家让你们过来,都聋了吗?”
可惜,无论她如何的叫嚷,最后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