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受到李敏撺夺了,今天便是想来打探打探,听听李敏的说法。谁知道这小子竟然软硬不吃,嘴里半个有用的字都撬不出来!

“也罢,人死就死啦,我先回去啦!”赵行子见坐着没用,也拍拍屁股走人。

“赵叔留下来吃饭吧!正好齐劭也在。”李敏跟着起身,虚问了一番,这会儿齐劭还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无非是说些客气话。

“齐劭?就是那位齐府的公子?”赵行子眼眸一亮,旋即想到自己都来大半天了,也没看到这齐公子,想必李敏也不是真心邀自己用饭的,当即便推拖一番,这自离去。

送赵叔离开,李敏回头看到斑斑蹲坐在它主人的门外,摇着尾巴正望着自己。李敏目光掠过斑斑的骄健的身躯,昏暗的光下,看到在他的前肢根处有一些浸湿的殷红,莫非是受伤了?他走过去,俯身去检视那伤口,看到斑斑的皮毛被掀开,露出了一道咬痕,齿印轮廓很深,只是出血量不多,那齿痕看起来与他之前被蛇咬过的伤口相差无几。

李敏的面色刷地就跌下来,突然想到了魏五的死。

魏五是不慎被自己的蛇咬伤的,最后中毒而死。而斑斑它有狗儿的本领,忠诚而驯服地听从主人的命令,甚至帮自己把帕绢给叼到魏五家去来场嫁祸,只不过事到现在,它才现身归来,莫非……

魏五被蛇咬死,会与斑斑有关?

可是那些是毒蛇,豹子难道不怕?它身上有着明显得被蛇咬过的齿痕,可为什么没有中毒的迹象呢?自己没有驱使它这么做,别的什么又近不了这豹子的身,惟一的线索就剩下念祖了,但念祖是个傻子呀!

李敏头疼了。想到斑斑颈子上的印记,与自己所见到的萧家的族徽,看似相同,但仔细一看,却大大不同。李敏心中的那点疑虑,豁然消了下去,暗道是自己太多疑了。

回身拿了药给斑斑抹了点后,便将自己被念祖咬伤的手也抹了一下,伤口一阵阵地疼,可见当时念祖下的嘴力不轻。

李朗正给羊挤、奶,饭菜上桌前,先把郦儿喂了个饱,看到这丫头吃饱后,安静地窝在他怀中,粉白白的脸蛋嫩融融的,懒洋洋地眯缝着眼睛,白里透红的细嫩小手不时地抓呀抓。李敏在旁看着,心头暖呵呵的。

“你什么时候盖河堤?”只有两兄弟在屋,李朗突然问李敏道,神情有些倨傲。

“宗族之会通过之后便启盖。”李敏回道,想到那河堤只盖了几垒便散乱地抛在了原地,李敏刚刚还带着暖意的笑容,一下子严肃起来。

修河堤是好事,此事早已经决定了,不会更改。

“也就是说,最近不盖喽?”自从上次两兄弟吵架以来,李朗还没有叫过他哥哥,李敏听他话里话外都没有叫自己一声的意思,心下未免有些央央。

见李敏不答话,李朗又说道,只是他挺了挺胸脯,像是一个小男子汉一般走过来后,将小郦儿郑重地交到李敏的手中,这才说道,“我要去学功夫!”

“啊?”

李敏愣了一愣,怀中的小郦儿眨着清清的黑眼睛可爱地咿呀了一声,还不安份地拽了拽嫩嫩的小屁屁,李敏不禁皱起了眉头,郦儿尿了?

顾不得李朗的话,他赶紧把孩子放到榻上,去收拾郦儿的工程,随后听到李朗的声音继续传来,“我要去石豪师傅那里学武。现在咱们也有银子了,石豪师傅收的银钱不多,一年只要一两银子而已,我要去学武!”

李朗一边说一边看李敏,见他一心一意只放在郦儿身上,半点没有听到自己说话的样子,李朗叉起小腰,昂着脖子最后喊了声。

“……诶,要学武?”李敏给郦儿换好了尿布,重又把她抱进来,轻放入怀中,接着话茬道,“可是朗儿,你不在家里,谁能照顾郦儿呢?你不能依靠闽坚来照顾她吧?闽坚虽然是个好人,可他不是咱们家的人,他照顾郦儿恐怕……”

“谁说只有闽坚,不是还有你么!”李朗打断他,“你们两个照顾郦儿正好!”

李敏默了默,见李朗目态坚决,知道这个弟弟是个有主意的孩子,早在之前,他就在闽坚跟前夸口石豪此人,看来这石豪也是有几分本事的。如今大敬尚武,朗儿这体格这年纪,学武应该是在正当时,理应不该耽误他的。

“朗儿你看,石豪师傅那里我去一趟,若是可行的话,你去学武时,顺便也带上郦儿可好……我是说,如果我没有时间的话,你便带着郦儿去学武,这样可好?”

李敏想去石豪那里看一眼,看是不是如李朗所说那样地武功卓约的,再者让李朗带着郦儿,若情况可行的话,那里人多,又有石豪在,想必郦儿不会有危险的,自己以后行事也方便一些。总是依赖闽坚,李敏心中觉得过意不去。

李朗见李敏答应了,态度还很软化甚至还带着几分讨好,他垂下小脸,思量了一番,有些不确定地闷闷问道,“你可说话算话?”

“莫非我有说话不算话过?”李敏反问。

“当然!”李朗鼻孔呼呼直喘,有些牙痒痒地愤起了稚嫩的小脸,冲口道,“你说过要看我身上的伤,可你一次都没看过!”

李朗话一出口,李敏就讶住了,面上闪过疑惑,这看在李朗眼中,更加剧了他小小心灵中的不平衡,“你不是我哥哥!”他喊了一句,转身便跑了。

李敏站在原地,想了半天,末了才想起来,上次李朗成了小叫化,身上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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