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呐地放下电话,李右玥原地站着发呆了好一会儿才去找俞文卿请假。
俞文卿虽然不大高兴,但还是批了。
回教室拿包时看到顾幸幸,对她的感觉就更复杂。
小时候,她记事起,就没有一个固定的家。一直和妈妈漂泊不定、居无定所。
同学们偶尔会请好朋友去自己家玩。她从没请过。
她不敢。
住的地方太小,家里太乱,沙发上、床上,堆的都是妈妈的衣服。
她不敢,她怕,她担心,那些人看到自己的家是这个样子,还会和自己一起玩?
后来大一点了,和妈妈住进了一个大房子。每个星期会有一个长着将军肚的中年男人来看她们,走时还会留很多钱给她们,可以让她们买很多漂亮衣服,她欣喜极了。
妈妈让她叫他爸爸。那男人也很喜欢她,每次她乖巧的叫他爸爸,他都会笑眯眯地摸她的头。
隔了一段时间,那男人来的少了,渐渐的,她们也搬出了那个好看的大房子。
妈妈说,那个人不是她爸爸,以后看到他不要叫他爸爸。
那她爸爸是谁呢?
妈妈说,不知道。
李锐看到她进来,就过来找她,牵起她的手就要往外走。
李右玥回过神,熟悉地扬起温柔的笑脸,道:“我刚刚请了假回家,今天不能陪你啦。”
李锐失落地想了想,“那好,我送你到校门口。”
李右玥浅浅笑着:“好。”
走到校门口,李锐就拉着她到隐蔽的地方,把她按在墙上。
“想死你了。”
李锐闭着眼睛亲吻着她,慢慢意乱情迷,手也不老实起来。
看清楚他的表情,李右玥眼里泛冷。
刚通人事的那个年龄,有次晚上起夜。透过半掩的门,看到妈妈被一个老的胖男人压着,他们激烈地动着、欢快地叫着。在月光的照映下,叠在一起白花花的肉、男人脸上的狰狞,都清晰的刻在她心里。
此时,李锐的表情和那男人的表情如出一辙。
她微微有些烦躁。
在李锐准备加深的时候,她微微别过了脸,躲了。
被打断的李锐,不快的扳过她的脸。不悦地问:“你干嘛!”
他一只手还在她衣内,她轻轻拨开,“你别这样。”
她低垂着眼,面上表情淡淡的。
李锐看了她一会儿,感受到她的抗拒,忽地笑了。话语里都是嘲讽。
“跟我,你还装什么装。”
话落,大力的、不顾她的挣扎,双手又伸进去了,狠力揉·捏。
他的嘴在她耳.鬓.撕.磨,热情的让李右玥害怕。
和他在一起这么久,除了亲亲,摸摸,他们还没到那一步。
“你湿了。”
刚刚还有点迷失心神的李右玥,一个激灵,意识到他的手在哪儿。害怕他的手再往进伸去,那就……
她大力地挣扎出来,狼狈地跑出校门。(她害怕什么……你们猜。)
她跑了,李锐却没生气,举起手指看了看,还泛着晶莹。
今天他们之间的最后一层纱算是揭开了。
李锐走后,从树丛后钻出一人来,信步往校外走去。李右玥还在站台等公交车,他走到她身侧站着。车来了,跟随着她上了车。
李右玥早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悄悄地往那个人那里看。
是一个挺壮实的高个男生。看到李右玥朝他望去,他眯起眼对她打招呼似的笑了笑。还顺势坐到了她边上。
“你好,我是丁奇。”
丁奇?
李右玥微睁着眼,惊讶的望着他,“那个丁奇?”
知她所说的意思,丁奇再次和煦地笑着点点头。
丁奇,省中的学生尖子,老师一夸人,必提他当榜样。
“你……为什么跟着我?”
丁奇神秘地一笑,“你真漂亮。”开放的漂亮。
李右玥脸一红,配合着害羞的低下头。
丁奇的眼睛不安分扫视她的胸围,用手摸了摸嘴角。
这些,低着头的李右玥都没看到。
两人一路上相谈甚欢,李右玥下车前,丁奇要了她的企鹅号,说是希望和她常联系。
李右玥心中又是一阵甜蜜的得意。
等到了李家,看到蒋虹呆坐在地上,家里凌乱无比,刚刚被人示好的那点儿兴奋得意,消散的一干二净。
她走上前摇晃了蒋虹一下,“妈,你还好吗?”
听到李右玥声音,蒋虹连忙抓住她的手,“月儿回来了?你快,给你爸打个电话,让他回来。”
李右玥按住她的肩,问她:“你真的,确定他就是我爸吗?”
以前那个蒋虹让她喊爸爸的男人,最后为什么不理她们了。原因她是知道的。
他们在房间里说的话,她都听到了。那个男人说她是野杂种,很不是他的孩子,他说蒋虹骗他。
她盯着蒋虹的嘴,企盼着她不要说出“不是”那个答案。她不想再恢复以前飘无定所的生活。
“dna都做了,我当然确定。”
阿弥陀佛。
李右玥送了一口气。
“李叔,哦不,爸爸知道吗?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啊。”
“你爸爸当然知道。他之所以不让我说,就是想让你在我们结婚后名正言顺的叫他爸。”
然后又把今天的事告诉了李右玥。李右玥这才注意她脸上不正常的红。
“好个顾幸幸!打我妈?我不会放过你的。”
看她凶狠的样子,蒋虹忙说:“我们现在根基还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