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侯爷是在逃难的时候娶了原配夫人,想来是那段时间过得太悲惨,所以想断干净。”宇文佑也看不起安侯爷,倒不是因为他一朝得势就丢妻弃子,而是因为他把自己的前程和尊严寄托在女人身上。他当初也在无能为力的情况下接受了老皇帝的赐婚,后来手握大权也没有废掉她的正妃之位,因为他并不觉得一个女人能影响什么。
“哎,你不是说有办法解决掉安侯府吗,什么时候动手?我能帮上忙吗?”叶旭廷摩拳擦掌,“是把安侯爷揍一顿,还是把安世子给咔擦了?”
“如果是的话,你敢做吗?”宇文佑郑重地看着叶旭廷。
“不敢。”叶旭廷认怂,他是平民,暗杀勋贵是要判死刑的。
“那你摆出这个模样做什么?”宇文佑嗤道。
“除了杀人,别的事情都行。”叶旭廷说道。
“那就……”宇文佑刚想说靠边站,眼见余光看见笑得一脸春意的宇文斌,坏笑道,“听说过安家谨心吗?”
安谨心年方十二,却已经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加之精通诗书礼乐,是各种宴会上的宠儿。叶旭廷自然也是听说过这个颇负盛名的小美人儿,却想不出这事跟一个小女娃有什么关系。
“你帮我把她拐出来,然后……”宇文佑侧头耳语,英雄救美的伎俩已经被那群花花大少用烂了,却依然屡试不爽,毕竟女子接触外男的机会有限,稍稍有些特别的男人就会被她们记到心里。宇文佑自然不会想要跟一个杀过他的女人同床共枕,却很乐意再送一顶绿帽子给宇文斌。
“这两件事有联系?”
“没联系。”
“那为什么要做?”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啊?好吧,怎么拐?”
“找你娘。”
叶旭廷嘴角一抽,他亲娘早就过世了,宇文佑是要他借助叶夫人来拐走安谨心?万一叶夫人以为是他看上了安谨心,那多丢人,算了,为了好兄弟的终身幸福,丢人就丢人好了。
反正他很快就要走了。
第二日,天降大雨,宇文佑猫在寝宫里睡大头觉。一直睡到日上……
哦对,今天没太阳。
一直睡到再也没有丝毫困意,脑子一片澄明,方才拥着被子坐起身来,让人把书桌上的小木匣拿过来。
名唤青衣的俏丽宫女捧着木匣款款而来,眼神温柔,莲步轻移,每一个地方都美得恰到好处。要不是她手中的木匣实在普通,真有几分像是瑶池仙女。庄妃把这么个尤物送到他这里来,恐怕不仅仅是充当眼线,最好是让他被美色掏空身子,毕竟他才十三岁。可惜他不是老皇帝,不会见了美人就走不动道,更不会把床第之欢同正经事搅和在一起。
青衣看到了宇文佑眼中的欣赏之意,心中得意,她就知道,男人不管年纪大小,都是喜好美色的。到了床榻之前盈盈跪倒,双手举着木匣柔声道:“殿下。”衣袖从手臂缓缓滑落,露出一双白皙细腻的手臂,轻垂臻首,曲线优美的脖子上有一条红色的绸绳,一直延续到衣服里面。
宇文佑接过木匣放到一边,并没有打开,而是一伸手将青衣拉到了床上。手指从她的脸颊游走到腰间,熟练地解开了她腰间的系带,见到这样的天气,她里面却只穿了一件肚兜,便把手探了进去,揉捏着那团柔软笑问道:“你是来**本王的?”
指尖有意无意地拨弄着顶端的红樱,青衣软成了一滩水,微微喘息着说道:“不,奴婢是真心爱慕殿下。”
放屁,他现在毛头小子一个,有什么好爱慕的?宇文佑毫无眷念地抽出手掌,淡淡道:“下去吧。”
“殿下?”青衣媚眼如丝地看向宇文佑,却收到一记警告的眼神,明智地下了床。一边揽着衣服,一边想着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冷淡下来了?一想到刚才,胸前就有些酥酥麻麻的,如此驾轻就熟,分明是早就破了身的,怎么会对她没感觉呢?没道理啊。
青衣不情不愿的往外走,听见木匣打开的声音,有心回头看看木匣里装的是什么,周围却突然安静下来,顿时脊背一寒,再也不敢停留。快要走出门口的时候,听见了叮叮咣咣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摇色子?
宇文佑的确是在摇色子,他要在三天之内学会听色,他的赌坊被人踢馆,前两场一胜一负,就剩下他们两边的大老板来赌最后一场了。输的人,不仅赔掉自己的赌坊,且再不能涉及这个圈子。赌坊行业可是重利,也是他招揽人才的地方,怎么可能拱手让人。
但事实情况是,他摇的手都酸了,依然没能听出门道来。本来嘛,连灌了水银的色子他都不能随心所欲的控制,更何况是这种普通色子。有心找人代替他这个大老板去赌这最后一场,反正也没人见过他的正脸,但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有点名气的人他们都知道,所以他只能自己上。
见侍立一旁的小太监眼巴巴地盯着他掷色子,心知宫中的太监们闲暇时也会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赌博,这个小太监定然也是个中爱好者。一个人掷了半天也没意思,便把色盅往前一推:“你来试试。”
小太监一愣,就听见宇文佑说道:“四五六,扔出来了重重有赏。”
“是,奴才遵命。”小太监吸了口气,拿起色盅,像模像样的摇了起来,然后放下,揭开盖子一看,却是两个六,一个五,脸上顿时闪过懊恼之色,“许久没玩,手都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