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该好好反省一下,为什么我的阴谋诡计没用到白大哥身上,却用到了你的身上。”宇文佑垂眸看了一眼攥在他勃颈处的手,想不出这样纤细的手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我承认,瞒着你是我不对,但你非要带着安慎行在一棵树上吊死,谁说都不听,就没有错吗?安慎行已经十二岁了,你要*到什么时候。”
“这是我和阿行的事情,不用你管。”安谨言的心狠狠地震动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冷硬。
“那可不行,我是你们的朋友,不能眼看着你知错不改,害人害己。”宇文佑做大无畏状,见安谨言抬手要打人,眉毛就是一抖,接着说道,“就算得罪了你,你要打我杀我,我也不会放弃的。”
安谨言心中明白宇文佑绝没有这份舍己为人的大义,巴掌却再落不下去,宇文佑趁机说道:“其实你自己也知道做错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放心,我帮你。”
“你?”安谨言一声嗤笑松开了宇文佑,“我不否认,在安候府那件事上,你干的确实漂亮,但你的品性,我着实信不过。”
“我的品性不好吗?”宇文佑气结,他一件坏事都没做,怎么就被怀疑人品了。
是了,安谨言再聪明也才十五岁,看人看事不够全面,白子仁就从来没有说过他的品性有问题。等他们再熟悉一些,安谨言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我们之间接触太少,你对我有些误会,这个不怪你。”宇文佑重又挂上笑脸,“我是真心想帮你们,当然,最终目的是为了我自己。你看白大哥就知道,我不会强人所难的,以后你们不乐意跟着我,就当是交个朋友了。”
安谨言明亮的双眸盯在宇文佑身上,想要看出他这番话有几分真心,但宇文佑大大方方的由着她看,安谨言倒是有几分惭愧了,是她太过小心了?
“我再考虑考虑。”安谨言道。
“好,我等着你。”宇文佑迎向安谨言的目光,有一种志在必得的意味。
只要这两人接受他的安排,他就有办法,一步一步地收服他们。他不强人所难,要的就是心甘情愿。
两人把话说开了,安谨言也不再是之前的阴沉模样,躲在墙根底下听消息的白辛苦喜滋滋地进屋报信。
“怎么样,我就说阿佑能行,快快块,五两银子。”白子仁摊开手掌。
叶旭廷,安慎行还有宇文桓只好拿了银子递过去,这才出去多大一会儿,阿佑哄女人的本事日益见长啊。
“砰!”拳脚相撞的声音传来,打起来了。
白子仁还没来得及把银子揣进腰包里,就又被抢了回去。
几人刚窜出屋子,就见到宇文佑一边躲着安谨言的攻击,一边解释道:“我是在夸你,你怎么听不得好话呢。喂喂喂,安慎行,你姐没事吧,我说她漂亮,她上来就打人。”
“我姐姐最讨厌别人评论她的相貌。”安慎行低声说道,“好话坏话都不行。”
“你姐姐脾气这么差,嫁的出去吗?”宇文桓生平第一次见到安谨言这样的女人,所以很吃惊。在他看来,安谨言破了相,有人夸她漂亮不是应该很高兴吗,怎么跟猫被踩了尾巴似的。
“说什么呢。”安慎行不满别人说他姐姐坏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姐姐是你师姑,你这是以下犯上。”
“嘿,臭小子,你也想比划比划是不是?”宇文桓捋胳膊卷袖子,要跟安慎行单挑。
“好啊,来呀。”安慎行笑着跳到院子中央,冲着宇文桓挑衅道。
“好好好,我来当裁判。”白辛苦跳着脚,兴奋不已。
“白大哥,要不要下注,还是五两银子!”叶旭廷笑道。
“好……”白子仁刚要答应,就被陈氏截住了话头。
“好什么好,你都多大年纪了,也跟着他们瞎闹。”陈氏布置好了酒饭,出来叫人,见到这幅场景就无奈的摇摇头,“都别玩了,吃饭了。”
打架的,鼓劲儿的就都停下来,洗手吃饭。给叶旭廷践行,是今天的头等大事。
第二天,晴,微风。
“兄弟们,我走了,咱们四年后见。”叶旭廷像模像样得拱手作别,一人一马绝尘而去。
“小兔崽子。”叶老将军喃喃地骂了一句,一直紧绷着的脸却露出了一丝笑容,冲着宇文佑等人一点头,也离开了。
“阿佑。”宇文桓罕见地一脸失落。
“嗯?”宇文佑懒懒地应了一声,死别都经历过,这种三年五载的短暂离别并没有让他有多少感触。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欠,早上起得太早,要不要回去补个觉?
“我好像太着看了眼耸拉着眼皮子的宇文佑,“之前觉得你们没事找事,可是刚才看着叶旭廷豪情万丈的,我都想跟着他一起走了。整天吃喝玩乐,遛狗斗鸡,将来继承我父王的爵位,混吃等死过一辈子。”
“宇文家老祖宗不要命的抢江山,为的不就是让子子孙孙混吃等死?”宇文佑抬头说道,“我的情况还有旭廷的情况你都知道,我们混吃等死的话只能被人踩到脚底下,你不一样。”
“可他们都说我是不学无术的废物。”宇文桓道,那些人自以为说的隐秘,其实他都听到了。只是次数太多,他计较不过来。
“他们那是嫉妒。”宇文佑笃定道。
“是吗?”宇文桓有些不相信,“如果你是我,也会像我这样?”
“那当然……”宇文佑话一出口,却莫名的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