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谨言说完,就冷笑着看向宇文佑。
“上次的那个,是我要娶的人,这个白大哥也知道。至于这次的,你怎么就那么确定她是来找我的?”宇文佑走到安谨言跟前,又把簪子插回了她的头上,笑道,“说我**,你这个大美人儿在跟前放着,我什么时候动过邪念了?”
“你倒是敢!”安谨言嗤道,因为说话就没注意到宇文佑过于亲密的举动。
宇文佑为了给她插上玉簪,就站到了台阶上,两人正好面对面。只见眼前之人眸光清亮,顾盼生辉,只其中的嘲讽之意十分讨厌,不由恶向胆边生。
“啵!”一声响亮的声音过后,是宇文佑同样不屑的冷哼,“我有什么不敢。”
安谨言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被一个十三四岁的小毛头给**了,震惊过后是满满的愤怒:“顾佑,你找死。”
宇文佑可不想跟她过招,在她发怒之前先闪了,口中笑道:“是你说我不敢的,我就做给你看了。顺便告诉你,男人的自尊心,是不可以随便挑衅的。”心道往人多的地方跑,不信这女人敢追过去。
安谨言的确不敢在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动粗,万一被问原因,她怎么说?只能看着宇文佑洋洋得意的模样恨得咬牙,这个无赖。
又过了几日,不知道宇文贺跟老皇帝说了什么,原本定在过年前两天的赌约被提前结束。宇文佑想着该忙的都忙完了,加上长乐坊关了门,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就淡然接受了。
这天临近中午,天上再次有雪花飘落,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从飞絮变成了鹅毛。大雪纷飞,不仅出不了皇宫,连寝宫的门都不好出了。
宇文佑站在廊下,伸了个懒腰道:“今年的雪,好像特别多啊。”多得让他忍不住回想,今年会不会出现雪灾,结果当然是,没有。
“奴才倒是觉得,今年的雪少了很多。”徐三儿出身穷苦,进宫后也是最低等的小太监,每年冬天都要担心被冻死。而现在,他是宇文佑身边第一红人,吃得好穿得好,要不是雪花实实在在地下了,他都不敢相信这最难捱的冬天已经过去一半了。
宇文佑也想到了这一点,笑着摇摇头,忽然见到雪地中有一抹明黄色向这边过来。虽然雪太大看不清楚,但能用明黄色的除了老皇帝还有谁?
“是皇上!”徐三儿见宇文佑神色有异,也看了过去,然后笑道,“下这么大雪,皇上还来看望诸位殿下,真是慈父啊。主子,趁着其他几位殿下还没反应过来,咱们过去迎接吧。”
皇子开始读书后,就搬出后妃的寝宫,住进东西五所,直到十七岁大婚才可以搬出去。本来这里住着七位皇子,但十皇子年纪太小,南书房一放假就被他的母妃接走了。剩下的六个,都还住在这一片。
“我才不去。”宇文佑抖了下肩膀,冒着风雪过去迎接老皇帝,然后在冰天雪地里请安,他可没那么蠢。等老皇帝来了,出去意思一下就行了。
“哦。”徐三儿有些不明白,主子对芳仪娘娘那么孝顺,却对皇上不理不睬。这要是其他皇子得到皇上来了的消息,肯定是遮雪的衣物都不穿,直接冲进雪地里去,以显示自己的急切。
等老皇帝的步辇行得再近一些,其他人也发现了,随着一道尖细的嗓音:“皇上来了”,东西五所立时热闹起来。原本安静得连雪花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的地方,此时却被脚步声、说话声覆盖,差距相当明显。
宇文佑这才穿戴好斗篷,随着其他人一起走进雪地,迎向老皇帝的车辇。走得近了,方才发现步辇之后还跟着一顶小轿,轿帘掀开,就看到了裹着厚厚披风的顾芳仪。
顾芳仪会来这里,肯定不是老皇帝叫的,那就是两人在路上遇见了,顾芳仪又不能走到老皇帝前头来,就跟在了后面。想到这里,宇文佑就是脸色一沉,他都说过到了中午会去顾芳仪那里吃饭,顾芳仪还跑这一趟做什么?嫌身体太好了,想喝点寒风调剂一下?
因有老皇帝在场,宇文佑不好说什么,只决定回去后要跟顾芳仪好好谈谈。
老皇帝坐在步辇中还不觉得风大雪大,一露头就有些睁不开眼睛,看到儿子们站在风雪中迎接他,既感动又心疼,责备道:“都出来做什么?朕就是过来看看,冻病了你们,朕这个年就过不安心了。快快快,都回去。”
“谢父皇。”皇子们谢恩,却不肯先于老皇帝离开,老皇帝只好让抬步辇的人走快一些。
对这样父慈子孝的场面,宇文佑却是暗暗翻了个白眼,没事找事。
老皇帝本来只是想跟儿子们说说话,这一感动,就决定把每个皇子的居所都走一遍。最先去的,自然是宇文斌那里。
宇文佑就带着顾芳仪回了自己的住处,笑问道:“母妃怎么和父皇一起来了?约好的吗?”
不知是因为宇文佑的话,还是担心宇文佑生气,顾芳仪心里一跳,面色不自然地道:“我来看看你,在路上遇见了皇上。”
果然如此!宇文佑收敛笑容,正要把积攒了一路的话严词说出来,却看到顾芳仪极力忍耐的模样,只能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想咳就咳吧。”
“咳咳咳……”
这边宇文佑刚“教训”完顾芳仪,老皇帝就来了,让人准备午膳。
“父皇没在四哥那里用膳?”宇文佑问道。
“怎么,你在外面一掷千金,老子吃你一顿就舍不得了?”老皇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