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完蛇头后,可能是因为饱了,这个人脸“怪蛇”变得异常安静起來,不再像刚才那样狂躁了,它趴在金鱼缸里,一动不动。
屋里又暂时恢复了平静,此时,外面天色已经慢慢变亮。
“你老人家刚才说柜子里有人,怎么打开柜子后,会是这么一条奇怪的虫子呢,”李姐忍不住问疯子六。
疯子六沒立即回答,而是先接过表舅递过來的茶,喝了几口,然后长出一口气,这才缓缓说道:“刚才我之所以觉得柜子里有人,是因为我看到了人的经脉,沒想到打开后,竟然是那条虫子”。
听他这么一说,表舅若有所思地追问道:“您是说那条虫子、和人的经脉之间有某种联系吗,”
疯子六点了点头:“这条虫子叫做‘脉鬼’,它其实是一种寄生虫,不过和一般寄生虫不同,,它寄生在人的经脉里,并且顺着人体经脉生长,这样一來,就会阻塞人体经脉运行,而造成各种可怕病症。
更可怕的是,对我來说,如果这种’脉鬼’寄生在人的经脉里,根本看不出來,它和经脉发出的色泽完全一样,那我是怎么发现这种’脉鬼’的呢。
这事说起來话长,最早还是从一个病人身上发现的,过程非常怪异、恐怖,更可怕地是,我也被这种’脉鬼’感染了,还差点送命。
算起來,这也是几十年前的事了,但比中年男人那个病例,要晚十多年,在那些年里,因为我用自己的特殊能力,看好的疑难杂症越來越多,所以名气也越來越大,在这种情形下,我就有点得意忘形了,好像天下的怪病,沒有我治不了的。
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这么一件事:
有两个操着外乡口音的人去我家,说是找我看病的,我当时有点吃惊,沒想到居然会有外地人找我看病。
问了一下,才知道那两人从上海來,虽然我觉得自己在本地已经很有名气,但我多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的声名,是怎么也不可能传到上海的。
一谈话才知道,原來那两人是采购员,经常來咱们这一带采购药材,所以才渐渐听到我擅长治疑难杂症,凑巧的是,他们的老板有个女儿,得了一种怪病,看遍中外名医,却沒啥效果,人家都说‘病急乱投医’,这病越是看不好,就越想找各种‘名医’,既然知道我有两下子,他们当然也不愿意放过。
其实我的经历你们也都知道,抗日前,我可是在上海混过好多年的,所以,对上海很多资本家,我都是有所耳闻。
我问了一下他们老板的名字,还真的有点印象,算是上海滩生意做得比较大的一个家族。
当时,虽然已经是公私合营时代了,但政府对于一些大的资本家,还是保留了他们很大的股份,所以,这些资本家和一般人相比,仍然算是巨富。
而听來的那两个人讲完后,我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來他们老板有五个儿子,却只有一个宝贝女儿,并且这个女儿长得貌美如花,乖巧孝顺,是他们老板的掌上明珠。
可就在前两年的一个夏天,这个女儿却患上了一种怪病,什么怪病呢,就是她每次月经时,都会流出几个极像蛤蟆形状的血块來。
一开始,医生还以为这些血块、其实就是包了层血的蛤蟆,以为外形实在太像了,但当把血块切开以后,却发现根本不是什么蛤蟆,不过是纯粹的血块而已,只是形状像蛤蟆罢了。
不但如此,更怪异、更恐怖的是,这个姑娘的模样也在慢慢发生变化,,她眼睛开始鼓了起來,并且额头畸形变宽,而脸下部却越來越尖,总之,整个脸也越來越像是蛤蟆,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变成这样,真算是世间少有的怪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