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丽雯听完疯子六的话,惨然一笑说:“即使你治不好,我也会告诉你们的,到现在,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疯子六微微点了头,略微顿了一下说:“不,我还是先治好你的病再说吧,这样对你来说更公平点,恰好这个时辰,也最适合治疗你的病,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疯子六说完后,从包里拿出一盒银针,这盒银针有十多枚,大小和粗细都不同,他让田丽雯躺下去,因为需要田丽雯脱衣服,所以我们这几个男的,就先退了出来,屋里只剩下几个红梅、肯亚、李姐、还有女翻译等几个女的。
田丽雯虽然已经很绝望,尤其是对肚子中的那个怪胎,更是心理压力极大,听说疯子六能给她治好,心中当然又燃起了希望。
我们几个站在外面,仔细听屋子里传出来的动静,先是听到田丽雯轻微的**声,后来那**声越来越大,好像非常痛苦似的。
过了大概有二十分钟左右,屋里忽然平静下来,又过了一会,红梅端着一个盆出来了,我知道,那个盆里,应该就是田丽雯肚子中的怪胎,不禁汗毛直竖,想看却又不敢看,但还忍不住瞟了一眼,只觉得那是团黑黑的东西,并且只有拳头般大小。
红梅把那盆东西端到了大门外面,小磊用工兵铲挖了很深的坑,然后把那东西埋了起来。
等我们在进屋的时候,田丽雯已经穿好了衣服,半靠在枕头上,虽然一脸的疲惫,但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脸上也有了血色。
为了让她进一步恢复,我们都出来的,表舅说,田丽雯再睡上几个小时,就能完全恢复正常了。
大家暂时也都从屋中出来,或是洗衣服、或是聊天散步,这么多天来,难得有如此放松的时刻。
一直到了黄昏时分,忽然房门打开,田丽雯从屋中出来了,此时,她几乎完全恢复了正常,见我们都在站在那里看她,她便轻轻的走过来,对我们深深的鞠了个躬:“谢谢你们救了我,尤其是这位老人家。”
“不客气,你会好起来的,你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你原来的情绪低落和不稳定,不光是你的心理问题,更重要的你经络不正常”,疯子六微笑着摆摆手,轻松的地说。
大家此时又回到屋里,这次,田丽雯单刀直入,还没等我们问,她长长的叹了口气说:“我先请大家原谅,我们之所以一开始没说实话,是因为我们也有苦衷,搞到现在这个局面,我和单教授也算是吃尽了苦头,还差点送了命,因为大家帮忙,我才算是没事了,但单教授还生死未卜,唉,这也是我们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不过,关于我们的身份,确实没对大家撒谎,单教授的确是美术史专家,并且还是这个领域、最杰出的专家之一,我也是他的博士生,但至于来这里的目的,我们之前讲的,都不是真的,事情是这样的:
不知你们是否知道,在咱们省城里,有一条著名的文物古董一条街,咱们这一带虽是大山,但历史比较奇特,经常有一些独特的文物,单教授没事的时候,就喜欢逛那条街,也从那条街上,淘回来很多造型独特的文物。
大概是一个多月前的一天,单教授黄昏时分,又去逛那个文物街,逛了一阵后,没发现感兴趣的东西,单教授就正准备回家,就在这时,忽然,在一个角落里,一个老头摊位上的东西,吸引了单教授。
那个东西,是一个皮影。
一般来说,皮影的造型都有点像是年画,都是很中国化的造型,但老头摊位上的那个皮影,造型却非常独特,完全不是中国风格,而是日本的浮世绘风格,如果不是美术专家,一般人是很难发现这一点的。
当时,单教授就吃了一惊,因为对于皮影,他专门研究过,还写过一本专著,对各个流派的皮影都很熟悉,但浮世绘风格的皮影,还真从来没见过。
于是,单教授凑过去问那个老头:‘老人家,你这个皮影是从那里搞到的?多少钱卖呢?”
当那个老头抬起头来时,单教授才发现,那老头竟然是个瞎子,听单教授问他,老头用沙哑的声音回答:?‘不骗你,那是从一个坟里扒出来的,也不值钱,都没人要,你看着给吧,五十、一百都行。’
听说是从坟里扒出来的,单教授微微有点吃惊。
不过听老头说话倒也实在,便把身上所有的钱,总共是一千多块,都给了老人家,那老头摸索着钱,连连称谢。
单教授就把那个皮影带回了家,但等他在自己的工作室里,仔细看那个皮影时,却不由的震惊了——因为他可以确定,那个皮影是用人皮做的。
单教授早年曾在德国留学过,在那个大学的博物馆里,有一类很特殊的收藏品,就是用人皮做的各种工艺品。
那是二战期间,纳粹犯下的滔天罪行之一,他们用毒气室,杀了无数的犹太人,并用这些犹太人的头发、做了肥皂,用人皮做成书、灯罩、皮夹等。
一个德国学者告诉单教授,人皮和其他动物的皮,有明显的不同——首先人皮是非常光滑的,上面几乎看不到毛孔,而他动物的皮,上面都有明显的毛孔;除此之外,触感和其他毛皮也差别很大,人皮制品摸起来,触感非常好,就像摸人的皮肤一样;还有一点,当用手使劲搓的时候,人皮制品会散发出一种烧焦的气味,而其他的皮革就不会。
通过亲自接触那些人皮制品,单教